#求一个家人们的评论好不好？
#阿九性转
#全程架空感情线，柳九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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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04.天道
行云流水、挽剑飞花，一舞落毕，尖芒停点，满堂高彩更胜锦赋华章。
百战峰首席弟子的名迹是一年艳压一年。
“这家伙低调？”还是弟子的沈九站在师傅身侧，心中暗暗白眼。
再如何不服，也只得承认，柳清歌向来的卓越资质和惊艳剑法，赢得博贺众彩数之不尽……羡慕，嫉妒，样样不少，又何止本身已然出类拔萃的沈清秋一人？
年会的气氛愈加热烈，喧闹之中，沈九找了个借口从侧门溜了出来。
远望宁静的夜空，山下如龙蛇涌窜的不熄流光，是年夜的万家灯火。
不由得出神……
一转头，沈九见柳清歌独自坐在皑皑白雪的阶前，低头绢布细细擦着剑。
光影缀缀昏暗。
为了练出一套花里胡哨又百无一用的剑法，只是为了去博师长一念欢心，更是在同门面前师傅语下的允诺——无可违逆。
隆冬腊月、地冻天寒，狂风肆虐无遮无拦的武炼场上，多少的没日没夜。
沈九经常觉得，这人真是够傻的。百战峰校服下裹着伤口白纱横一道竖一道。就算咬着牙忍着泪继续，也从来没停歇过。
“你若随便应付，也没人敢多嘴。”沈九不觉得自己是什么良心发现，若是这话被人听着不爽，沈九也早有准备。
可不知怎么，实在不忍心看着柳清歌就这么坐在大雪纷飞之下，沈九轻轻撑开一柄竹伞，在少年身边坐下。
听到身边话语，柳清歌似乎才恍然回神，抬头看看沈清秋，又抿了嘴，把乘鸾收回鞘中，苦笑了一下道，“若非如此一步步走过来，就到不了今天了。”
沈九一愣，回想来到苍穹山清净峰的种种，良久寞声，
“是啊。
“没得选。”
鹅毛大雪渐渐细碎，天际裸露一弯残月。
前些日子的武演，那样的针锋相对，没想到此刻还是能一起静静坐上些时候的。
迎着冷冽的怒号北风，沈九无意间看到柳清歌将身上衣袍紧了紧，有那么冷吗？忽然觉得不对劲。沈九往手心哈了口气放上少年额头。
就这么下意识的动作，反倒把柳清歌一吓，往后缩了缩想站起来。
“你……发烧了？”一句话刚出口，沈九当即暗骂了自己一句——还用问啊？这么高的烧，这人是怎么撑到现在——还完美无疵地把那套冗杂剑法打完的？
就说吧，无缘无故，这人怎么会那么好说话？
啧，自找麻烦。
这世道，不成神就是疯子……
***
无故又想起陈年往事来，真是煞风气。
远远地看着那玉树临风的少年人，也不知自己在对方眼里会是怎样一副模样，十有八九认不出来吧？沈九几乎笃定。
兴许，莽莽红尘，真不过路人一场来得自在，却又无形中——为情所困……
顺着柳清歌望过来的目光，沈九悻悻转头看向那群惊魂未定的孩子们。
嘈杂一片。
原先打头冲锋陷阵的男孩儿，三步两退地用木棍戳了戳，那野兽没了呼吸，纹丝不动。
“死……死了？”年纪小的姑娘怯生生地从伙伴身后探出脑袋来瞧。
“呼——吓死我了，好可怕。”被吓得腿软的小孩两眼愣着发直，小手顺着胸口缓出一口气。
有人欢喜得叫道，“快看！那是……哪位仙师？”
“好厉害！”
“这是神仙下凡吗？”
“省省吧你！”
孩子们又是欢欣，愈益惊羡不已。
随着柳清歌走近，大家都像有了主心骨一般，呼啦啦围上前想一睹猛兽的究竟。
愈是听着此起彼伏的赞誉，沈九心里却更加气闷，不觉攥紧了手，冷冷看着那众所瞩目谪仙般的白衣少年。
好啊，柳清歌你能耐，哪儿的风光少不了你？
明明刚才险些送命的是自己才对啊……要是真没认出来，反倒白忙一场。
一转目光，正巧看到人群中不远处的洛冰河。沈九目光微闪，绕到那少年跟前顺走了洛冰河腰间挂的小刀。
“谢了，借我用用！”沈九头也不回地道，手起刀落剖开那死有半僵的黑斑豹子。
一个带着棱角裹满鲜血的小东西从喉管滴溜溜滚落出来，血色退去，露出光亮而泛着诡谲蓝光的色泽——这正是燕帮管用驯养畜生的邪物，极重的戾气熏得草叶泛白枯黄。
“哼，果然，一帮畜生。”沈九把那东西拿上手掂了掂，不屑地丢回去。
回头叫住洛冰河，把小刀隔空一抛，稳稳当当落在少年掌中，“还你。”
一想到当初的自以为是的胜券在握，沈九一阵心虚，从黑斑豹尸首旁退开几步，抿着嘴扭过头去。
看着面前伤痕累累的女孩子，柳清歌微微蹙眉，薄唇微启，欲言又止，转视蹲下身，拿起血泊中那枚棱角的物块儿，无声运气一道灵力，诡谲蓝光瞬间化作粉尘。
围观者啧啧称奇、唏嘘不已。
“不好办。高看你了。”柳清歌忽然道。
沈九一怔。“你什么意思？“
无形之间，静音法术密密编织结界，将两人围落正中。
“字面意思。”对方平静回答。
“我告诉你，敢让第三个人知道，我会让你先死。”沈九压低了声音，下意识望向竞选场正对高台，又回头狠狠剜了一眼柳清歌。
听着小姑娘这咬牙切齿，柳清歌反倒微微一笑，抬头看着沈九，“好啊，随时奉陪。”
眸中映出少年脸上明丽柔和的轮廓，看得沈九一瞬间有些晃神。
一番谈话，被隔绝结界外的，是一群还不明所以的好奇宝宝们。
看着眼前细细给自己探脉的柳清歌，小姑娘低着头，老老实实站着，一副委屈的样子嘟着嘴，红扑扑的小脸，更显清灵可爱。
周围异样 的目光之下，沈九莫名不自在了。
也许，这种异样的身份众目睽睽之下，离得太近了？忽然觉得，旁边那群一无是处的围观者……好烦。
connection.
作者的话：不管是不是cp，我真心希望小柳这么宝贝的孩子能给读者留下一个好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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