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难这个话题一出,严三兴就不再继续问下去了。
他听尹繁星讲过一些家里的事情,能让她称之为避难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他没有揭别人伤疤的癖好。
严三兴抱歉…
尹繁星没什么,从小到大,已经习惯了。
尹繁星你呢?
尹繁星你的刀使得很好,总不能是你那位钧座教你的吧?钧座还会这个?
严三兴摇头,想起了一起往事。
严三兴我记事以后,就有人训练我,后来那个地方被毁了,我在流浪中遇见了钧座。
严三兴钧座将我养大,我的刀法有一部分是在军营里跟着那些兵学的。
也就是说,还有一部分,是小时候的经历留给他的。
尹繁星也识趣地不再开口,她很自然地想起了师父曾经提起过的脏面。
她现在已经能完全确认了,严三兴就是张家脏面中的一员,他的刀法里,有一部分张家招式的影子。
她在和严三兴对打时,克制住自己不用出那种刻入骨血里的招式,只用后来学到的功夫和他交手。
无论严三兴是否还记得张家,又对张家的态度如何,不暴露自己是张家人,是尹繁星的底线。
严三兴阿星,前院有人来了。
尹繁星哦哦,好,我去去就来,你自己练一会儿…
走进大堂,看着柜台前站着的人,尹繁星无比惊讶。
是个穿着军装的中年男人,看他肩膀上的肩章,尹繁星心中大惊,整个长沙城里,只有左谦之是这个级别。
脸上适时闪过一丝惊讶和敬畏,尹繁星温声问:
尹繁星军爷是看病还是抓药?
左谦之阿兴是在你这里吗?
尹繁星啊?
尹繁星愣了一下,才恍然大悟到眼前的人是谁,不正是严三兴天天挂在嘴边的钧座吗?
尹繁星左大人是来找阿兴吗?我去叫他。
尹繁星掀起门帘冲后院叫了一声。
尹繁星阿兴!左大人来了!
左谦之走近了些,看了看后院,严三兴听见动静,立刻走了过来。
三人在门道处对上,尹繁星站在中间,有些进退两难,干脆邀请左谦之去后院。
尹繁星左大人坐坐吧,我去沏茶。
请左谦之到院子里坐下,尹繁星去沏茶,严三兴就陪着一起坐下。
左谦之就是这里让你整日里乐不思蜀,连家都不回?
左谦之很喜欢那个姑娘?
左谦之将院子打量一圈,这里打理得很好,一看院子的主人就是在用心收拾。
虽然只是打了个照面,但左谦之觉得这个姑娘还不错。
严三兴笑了,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严三兴钧座怎么突然来了?
左谦之你回了长沙不先回家,却来了这里,我就想着来看看是多么漂亮的姑娘让你如此魂牵梦萦。
尹繁星左大人说笑了,阿兴只是到我这里来躲懒。
左谦之哦?那我可要罚他了。
尹繁星眨眨眼睛,露出俏皮的笑容。
尹繁星嘻嘻,大人随意,不罚我就行。
左谦之听了就笑,他觉得这个小姑娘确实挺有趣的,难怪严三兴会喜欢。
尹繁星大人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