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是大海

《长相思：君未见》

chapter.16 脚下是大海

————

海水卷起层层浪花，拍打着礁石。

一团白雾席卷，相柳踏着海浪而来。

玱玹“相柳，你就这么想杀我吗，锲而不舍地追到五神山来了。”

相柳“这次倒不是为了殿下。”

相柳背手而立，将视线移到白绥身上。

相柳“白绥，你是我的人，债务尚末还清，就跑到皓翎来，合适吗？”

白绥“敢情你是来讨债的啊，我以为你是担心我的安危呢。”

相柳“脚下是大海。”

白绥视线下滑，落在他破损且沾染血迹的袖口，轻笑一声。

白绥“我若想要离开，他们根本拦不住我的。”

白绥“你走吧，日后有的是机会来偿还你的债务。“

白绥定定的望着他。

她还需要留下来，搞清楚柳月白究竟是不是她心中猜测的那个人。

玱玹一副看戏的模样，在白绥与相柳的方向来回望。

相柳扯了扯嘴角，道。

相柳“死人是没法还债的。”

白绥撇嘴，“担心都不会好好说。”

相柳“告辞。”

相柳转身踏着海浪，化作烟雾再次离去。

“保重…九头妖怪。”白绥怔愣得看着他离去的方向。

-

玟小六一顿胡吃海喝，不拘泥的做派着实看呆了皓翎王。

君未见皓翎王：你平时都喜欢什么？

玟小六“我就喜欢钱，最好是能天天在钱山上打滚的那种。”

君未见皓翎王：那你有什么爱吃的？

玟小六“我不挑嘴，什么猪下水啊，鸡屁股都可以。”

君未见皓翎王：我已经让御厨准备了青艾糕，若你还有什么想吃的，我让御厨给你做，你看可以在睡前听着故事吃一些。

白绥嘴里小口喝着茶，眼神却瞟向玱玹，得意的挑着眉，“这下笑不出来了吧。”

-

玟小六与家人相认，她为助玱玹，做回王姬，涂山璟则回了涂山，而在昭告天下前，一行人带玟小六前往玉山恢复真容。

海面泛起涟漪，小船缓缓前行，船檐上灯笼悠悠摇晃。

海边琴声响起，悠扬动听，沁人心脾。

玱玹执洞箫与琴声合奏，竟引得琴音主人调头而来。

白绥闭眼欣赏，满意的点点头。

白绥“妙哉妙哉。”

玟小六“也不知道这琴声主人是男是女啊。”

阿念蹙起眉头，默默上前抓住洞萧。

阿念“我不想听了。”

玱玹“好，那就不吹了。”

玱玹坐回原位，烤起湖虾。

白绥“殿下这厨艺倒是相当不错。”

“喂，那边的船家，把你们的烤食物送一些过来，若味道让我家小姐满意，必有重赏！”女子清亮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阿念轻抿一口茶水，不满的撇撇嘴。

阿念“有钱了不起啊，不给。”

君未见海棠：我家小姐说有钱了不起啊，不给。

白绥瞟了瞟两方，“刁蛮的遇上刁蛮的，旗鼓相当啊。”

柳月白“小鬼姐姐……？”

白绥“嘘，吃你的虾。”

阿念在掌心画了道符，抬头看向海棠。

阿念“再说。”

君未见海棠：有钱了不起啊，不！给！

海棠的音量瞬间大了好几倍，跟个喇叭似的。

白绥掏了掏耳朵，又拍了拍。

白绥“差点聋了。”

海棠句句呛得对面的婢女哑口无言，并将婢女使来的水球泼了回去。

船舱里两名华服女子款款而来。

玟小六压低嗓音道。

玟小六“穿水红色衣服的女子就是防风意映。”

玱玹“原来是她。”

阿念起身与辰荣馨悦互呛，后者败阵。

防风意映满眼怒意，呵声道。

防风意映“你们立刻道歉，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阿念抱臂，扬起下巴道。

阿念“我倒要看看，你如何不客气。”

话落，防风意映袖口处窜出三根铁锥，刺向这边。

白绥拉过身旁的的柳月白，侧身躲过。

紧接着，几根铁锥再次袭来。

白绥脚尖轻点船板，空翻而过。

白绥“小姑娘，为这么点小事就要对我们赶尽杀绝吗？”

防风意映神色难看了几分，再次排袖甩出铁锥。

白绥身子轻盈跃起，施法控制住飞来的铁锥令其折返回去，刺向防风意映。

白绥“走！”

玟小六带着阿念，白绥拽着柳月白，从船只上一跃而下，投入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