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岐只要有空地就会种植小麦,金灿灿地麦田一眼望去充斥着余晖的光色,人看着格外舒服。
这天,姬发无事便陪着父老乡亲下田割麦子,他很久没有干过这糙累活了,七八年的时间都在朝歌摸剑枪使,镰刀在手还有瞬不太熟悉,但是他学起来够快。
叔伯几个只是在一旁说了窍门,他已经把麦子割得上手很多了,汗侵湿了他的衣裳,额边、鼻翼上也冒出很多汗珠子,他只是抬手略擦了擦继续埋头苦干。
赋先雪见他快到午时还未回来,便出门去找他,寻了了才知道他跟着人去了麦田,也难怪他昨夜同你说最近父亲身体不适,下不了田得自己去看看。
赋先雪走近田中,只是一眼便瞧见那抹穿着黯黄便衣的少男正埋头割麦,他割了一把就准备递给后面的人运一边堆放着。
原本站在那边的人自觉地默默退出去,让赋先雪站在姬发后面帮他,姬发还没来得及回头看,可余光瞧见了斜后面一抹白色衣裙的一角。
他转回去一瞬间又突然愣回来,下一秒如同一个孩子见到了蜜糖一样开心,“你怎么来了!”他连忙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汗滴,生怕被她看见,“怎么不在家等我回去,来着干什么?”姬发忧心道,这里实在太过炎热,不适合她待在这。
“你那么久没回去了,我只好出来寻你了。”赋先雪见他还没擦好,揪着自己的衣袖给他细细又擦了一边,“这几日能收完吗?我听府中的人说过几天便要下暴雨。”
姬发嘿嘿一笑,他放下手中一束刚割完的麦子和镰刀,在衣裳上干净的一处擦了擦手,牵住她的手往回走,“这几日赶快一点,应该不成问题。”姬发握着她的手,他手掌过分粗糙却能清晰感触到她肌肤的细嫩,但也能感受到她的温度,姬发微微皱眉,低声道:“你的手今日为何那么冷?”
姬发之前也注意到过她身体很凉,所以他没回睡觉都会紧紧拥着她,生怕她浑身又冷起来了,只是这几日她的体温越来越凉,每次他一摸上她的手如同摸冬日的冰柱一样。
一说到这里,赋先雪也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以前也是很凉,只是这几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兴许过几日就会好吧,你别管我了,午饭还没用呢。”
姬发忧心着她,到了饭点也没什么食欲,回去了也是让人先找了大夫去给她瞧。
赋先雪告诉他没事的,姬发自己虽然也不想多疑,哪怕知道她是神族之人,可一知自己心爱之人有异常就分外担心,让医师过来瞧瞧也能让他心安一些。
医师也是甚少来西伯侯的府邸。
伯候为人谦逊有礼,爱戴整个西岐,百姓安居于此也是一种幸运。医师提着箱子走入院内,仆人引着他走入一间敞开未关的屋子,屋内中央有一座方型木桌,只坐了两人。
医师定眼一瞧。
正面的是一身素白着衣的女子,女子面若模样正值妙龄,一头乌黑如瀑的秀发,眉眼精致如画,不惹半分尘埃,貌美绝伦,倾国之色让人不敢忘却。
一旁的少年倒是十分眼熟,眉宇间于他熟悉的两人极为相似,心中定下结论,这便是从朝歌回来的二少主,姬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