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世仇

　　“嗯。”

　　荧肯定地向我微微颔首。

　　然后她提着剑，站在了空的身边。

　　“我觉得天理不会直接出手，她会消耗我们的力量。”

　　荧开口。

　　我和皮耶罗对视一眼。

　　“如果空间要毁灭这个国度，那么确实有可能会先打拉锯战，但是如果她只想迭代执政者冰神，她会直接亲自出战。”

　　我开口。

　　皮耶罗默认地嗯了一声，然后告诉我们即将抵达边境。

　　如果战败，我们这边所有参与这场战斗的人都要死。

　　空间不容许别人破坏她眼中的秩序。

　　达达利亚留守至冬城外防线，万一天理直接攻击主城，我们还有机会保住至冬城，万一前线紧张，达达利亚也可以调度支援。

　　在临走之前的会议上，我突然觉得那个曾经热血的少年长大了，变得沉稳许多。

　　可他依旧是他，他热烈的灵魂永远不会熄灭。

　　如果空间战败，天空岛四执政，包括我在内，我也必须得到审判，然后迭代。

　　输还是赢，我都得死。

　　但至少，我要为我的家人试一试。

　　赢了，提瓦特会得到真正意义上的救赎，我的家人会安然无恙，输了，我死，但是更高的天理会站出来审判空间非人道的罪孽。

　　战争持续了两天。

　　前线重伤的士兵们被送回至冬城，轻伤的战士们不敢松懈。

　　和我们战斗的是来自天空岛的人形天使。

　　哪怕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天使，都有极强的力量，这不是人的身躯可以比拟的。

　　我从尸体堆里挖出那些战士的遗骸。

　　他们有的跟迪尔一样大。

　　他们第一次参与战争。

　　可是他们的眼里没有畏惧。

　　在我穿梭战场的时候，来自天空岛的天使们没有对我发起进攻。

　　其实我早就想象到战争的残酷，可我真正经历生命在我手里散去，国土的尊严随时有可能被践踏的危机，我才真正意识到战争的可怕。

　　“你的眼里还有光，因为你没有参与真正的战争。”

　　我想起了巴巴托斯说的话。

　　这场战争对我来说只是游戏，可也只有结局被称为游戏。

　　亲身经历的此刻我的脑海里化成万种悲哀。

　　他们的血液溅在我身上是温热的，他们留在铠甲衬里的遗言是真的。

　　“她要消耗我们的力量，所以迟迟不出现……”

　　巴纳巴斯坐在座位上，垂眸看着眼前的我们。

　　“快了，只要撑过明天，把天使杀光，我相信她坐不住。”

　　我坐在皮耶罗身边烤火，看着火光往巴纳巴斯的脸上跳跃。

　　“你为什么这么确信？”

　　“因为再不了结，她手下兵力就要覆没了，而我们还有达达利亚的后备力量的支援，拉锯战，她耗不过我们。”

　　“我知道还有达达利亚，我是问你为什么这么清楚对方的储备？”

　　“天使很少，战争天使更少，能供她差遣的更少，这两天死了这么多，我数数也差不多了。”

　　我说完，大家都露出了一种坚定的表情。

　　空坚韧如星的双目透露着年少特有的理想色彩，让我感受到充盈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