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就算是亲情有着血缘关系,也要分个远近。当初我得到那个消息的时候,心中是无比复杂与矛盾的,我无法抉择,我知道我的决定在世人眼里是大逆不道,有废人伦,但是…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是会这么做,大家或许很困惑,金光善到底做了什么?让我不顾亲缘那么对他。”
“我现在就给大家一桩一桩,一件一件的列出来。”
金如玉说到这里,整个人气质瞬间发生了变化,不在一脸平静,就像诉说着与她无关的事情一样。
她此时的表情无比愤怒仇恨。
“金光善先等等,我们来说一说金子轩。金子轩与江厌离定下婚约,金光善知晓金子轩不喜江厌离,可他什么都没有做。”
“我很想问问金子轩,金大少爷,你既然不喜欢江厌离,你为什么还要和她纠缠不清,导致那些不好的舆论传出来?你竟然不喜欢人家,你为什么不去退婚?而是在那里一脸嫌弃,江厌离无才无德,相貌平平,修为不精,脸上永远挂着高高在上的表情,没有人逼你娶江厌离,不喜欢就说,又不会死。”
“只会嘴上说说,什么都不干,你要点脸好不好?”
“把江厌离对你的好,对你的感情当成理所应当,表面上还要做出一副都是你们逼我的,我是不情愿的样子,不喜欢人家又不去退婚,时不时露点彩头,与人纠缠不清,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江厌离是云梦江氏的大小姐,云梦江氏是仙门百家的五大家族之一,她江厌离在云梦江氏被千娇万宠着长大的,凭什么到了你这里却变得什么也不是?你也不是香饽饽,谁都喜欢你?你凭什么这么自大妄为?随意践踏江厌离,你有什么资格?她江厌离要家世有家世,要背景有背景,要样貌有样貌,要身材有身材,可以称为仙子榜第一的人,凭什么要受到你的嫌弃,凭什么要在你这里受委屈受累?凭什么要承受你的怒火?我们捧在手里的人,你凭什么要随意的去践踏伤害?”
金如玉的脸从微微愤怒变成怒不可遏,简直和生气时的聂明玦如出一辙。
金如玉像是不解气一样,又在金子轩的身上踢了两脚,这一次她放开了些力度,金子轩即便双颊已经肿胀,不能说话,但嗓子头却发出了尖利的叫喊声,嘴中还流出了血液。
“或许这还不够,我来说说你未来的‘壮举’。未来射日之争期间,江厌离体恤弟弟每日熬羹汤,为江澄魏无羡送去,只是脱不开身,让侍女将另外准备的一份给了你金子轩,送了几次后,江厌离腾下身来,亲自去送,却被你误会成想要抢夺侍女的功劳,一巴掌扇在江厌离的脸上,整个人就倒在了地上,半天才起来,瞧瞧你干的好事,一个侍女抵不过一个江家大小姐,连事情都没有问清楚,就随意下定论,是你真的没有脑子,还是你在你的心中,江厌离干什么都是错的,不管发生了什么,她都是错的呢?”
“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说—啊—”
金如玉又绰了两脚,不过这次收了些力道,只是追求数量,而没有追求质量。
金子轩只能在地上通过身体滚动爬行来躲避那一脚又一脚,此时的他,哪有世家公子第三的风范了?
他想说话,可是怎么都说不出来,不是因为禁言,而是因为脸上实在是肿的,说不出来话了。
“我现在没有杀你,是因为你未来能够醒悟,脑子终于派上用场了,能够对我阿娘好,我便不再与你追究,踹你一脚,不会烧了你的根基,就是疼了点。”
“来人,将金大公子拖到休息处,给他找个医官,可千万别有什么事儿。”
金如玉叫来外面站着的弟子,将金子轩拖走,重点是这个‘拖’字。
被拖走的金子轩面容终于从手埋在手臂中抬起来了,所有人也看清了他那肿成猪头的脸,他的眼神中并没有恶毒,而是无尽的茫然,剩下的就是痛苦,是身上的伤口带来的。
没把他打残,金如玉是看在江厌离的份上,现在的江厌离对金子轩还有些情分,若金如玉不能将母亲的情谊都全部洗去,那么他只能动作再大一点,把金家好好清洗一番,好让母亲能够过上‘舒适’的环境。
金子轩走后,金如玉看着被钉在原地的金光善脸上,不是怒容,而是挂起丝丝微笑。
这笑容看的金光善浑身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