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斐卿卿再次找到李莲花一行人中,只看见角丽樵带着昏迷的笛飞声逃走,李莲花暴露了李相夷的身份与方多病对峙。
方多病我方多病把你当作一生的知己,可你呢!到底还有什么是瞒着我不知道的!
经历了这么多事,他方多病努力养病,为了追上李相夷的步伐。他在探案的时候没有哭,得知单孤刀并非舅舅而是父亲时他也没哭,可在得知一直视为知己的李莲花一直在瞒着他身份的时候,他眼眶却酸涩通红。
斐卿卿小宝…
走过身,斐卿卿扶住摇摇欲坠的李莲花。
因为这段时日经常动用内力,他体内的毒素加速运转,此时他的毒已经深入肺腑了。
李莲花强撑着坐在地上,嘴角还带着未干枯的血迹,模样更是惨淡,听着方多病的质问,也只能呐呐无言。
方多病所以,卿姐姐早知道他的身份是吗?
一滴泪直直砸落,方多病紧紧捏着拳,苦涩的笑了笑。
方多病原来被瞒着的只有我一个人,卿姐姐知道,甚至就连笛飞声都知道!
方多病可我就像个傻子一样被你们耍的团团转!
原来她并不是一个普通的斐卿卿,而是当年李相夷之妻的那个斐卿卿!
可笑,实在可笑!
随着眼泪的滑落和喉咙间的颤抖,像是崩断了脑子中最后一根玄,他颤抖着手拿出别在腰间的玉笛,声音沙哑又憔悴。
方多病今后我们之间,犹如此笛,从今以后,只当陌路。
随着脆裂的“啪”声中,方多病手中的笛子被一分为二,像是要丢掉彼此之间的感情一般,他将玉笛带着点难过又悲痛般随意的丢在一处。
而后愤然离去。
看着方多病的背影,李莲花终于忍不住吐下闷在心窝处的腥甜,被斐卿卿扶起身,他颤抖着身体将断裂的玉笛捡起握在手中。
李莲花对不起,卿卿,没有听你的话运用内力了。
说罢,再也支撑不了体内的毒素运转带来的痛苦,李莲花只觉得眼前一黑,脑子也跟着昏昏沉沉,向下倒去。
在即将失去意识之前,他闻到了身边一抹淡香,以及女子带着哭腔的呼喊。
*
李莲花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三天后了。
看着趴在他床沿边上沉睡的斐卿卿,他动了动手指。
全身酸痛无力,即使他想抬手抚摸她的脑袋都是徒劳,忍不住咳嗽出声,他压下满嘴的苦涩。
斐卿卿夫君!你醒了!
听到声响的斐卿卿从睡梦中惊醒,她焦急的坐起身看向闷声咳嗽不已的李莲花。
李莲花咳咳咳咳……
李莲花卿卿,对不起。
斐卿卿没有说话,只是坐在床榻上,伸出手让李莲花靠在自己的肩头,一下下给他顺着气。
李莲花我好像不能陪你相守了。
顺着背的手顿了顿,斐卿卿抿唇一笑。
斐卿卿放心吧,我一定能治好你的。
闻言,李莲花只是摇头。
李莲花卿卿,不要在消耗自己的血了。
斐卿卿脸上强牵起的笑容逐渐消失,她低下头定定的看着面色苍白,哪怕说几句话也喘的厉害的李莲花。
斐卿卿你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