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脖颈的呼吸一窒,李莲花摩擦了一下指腹,不动声色的将头抬起来,直勾勾的盯着斐卿卿。
李莲花卿卿,你每次给我喝的,都加了一些什么药材?
环着的腰肢的手略微收紧,李莲花神色如常,好似只是寻常一问。
斐卿卿是我这些年寻得草药,有强身健体的作用。
李莲花是吗?我以为能解碧茶之毒呢,我最近都感觉好些了。
斐卿卿真的?
听此,斐卿卿眼眸一亮,嘴唇也不经上扬。
没想到这么快就起作用了,她还以为起码得养好些年才会让他身体轻松一些呢!真是太好了!
李莲花是啊…
重新将脑袋埋进她的玉颈,李莲花神色黯淡,悄无声息的叹了口气,他侧过头,不沾染一丝情欲一下又一下啄吻那白玉一般的脖颈,在上面留下又一个红痕。
只是草药吗?卿卿…
*
将酒彻底装进玉壶中,天已经闷闷亮了,等斐卿卿推开门时,李莲花还在睡着。
轻手轻脚的将几个玉壶放在桌上,斐卿卿将信封塞到他的枕旁。
他的面色还是如见面一般透露着病气,可即使这样也抵挡不住他夺人的样貌,与李相夷不同的是,他的眉眼变得柔和,眼眸却又始终有着对世间的淡漠。
那个少日拏云志,曾许人间第一流的李相夷终究不在了。
用手细细的描绘着他的眉眼,斐卿卿目光柔和。
斐卿卿比起李相夷,我还是更喜欢李莲花一些。
俯下身,斐卿卿吻了吻他的额,在刚想起身之际,被一个有力的大掌紧紧抵住后背,紧接着,灼热的吻就沾染在她的唇上。
斐卿卿只来的及发出一声闷哼,就被卷着舌尖与之沉溺交缠,灼热又粗重的气息与她绵密的呼吸焦灼在一起,暧昧又甜腻。
良久,他松开了她的唇,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红肿又泛着水光的红,抬起手用大拇指来回摩擦。
李莲花自己的身体要照顾好,你给我的酒我一定天天喝。
斐卿卿我们夫君真乖!
李莲花每天要记得给我写信。
斐卿卿好。
李莲花你要记得想我。
斐卿卿好。
李莲花你一定…
斐卿卿好啦,唠叨鬼,放心吧。
勾了勾李莲花的鼻尖,斐卿卿宠溺又包容的笑容让他心都跟着漏了一拍。
斐卿卿我该走啦。
李莲花好。
站起身,斐卿卿脚都有些发软,抿唇笑了笑,她看向嘴巴说着好,可手却固执的紧紧拉着她手的李莲花。
斐卿卿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李莲花不管是李莲花,还是李相夷,他都喜欢斐卿卿。
愣了愣,斐卿卿眼眶不禁有些湿润,压制住心里的酸酸软软,斐卿卿笑出声。
她也一样。
*
经历了三天,斐卿卿终于再次爬上了双清大师所在的雪山之颠。
看着敞开的房门,斐卿卿知道,双清已经等候她多时。
斐卿卿双清大师知道我要来?
“姑娘,老衲虽不在人世,却知晓人世。”
斐卿卿那双清大师知道我为何而来了?
看着坐在祠堂正中央的双清,斐卿卿眼睑垂下。
明明是个祠堂,可却建立在雪山之上。明明没有人过来烧香祭拜,可却又每天念经祈福。
双清大师,还真是个奇怪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