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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世人赠我一缕风

空为南风渡相思

作者大大有话说以下是正文第七章

作者大大有话说之前一直未说明南疆巫主的名字,在接下的情节会提到,各位读者可以放心阅读啦,我会在后续不断填坑😃😉

作者大大有话说本章节可能会架空些许历史

十一月,早已是寒冬腊月天,这会儿天空中还不断飘着白雪,长安城内此时锣鼓喧天。花轿渐渐到了城门口,在城门口迎接的则是一袭红色婚服的景慕辞,花轿中坐的人不言而喻是南疆巫主——奕舒。

她依旧不改往日的张扬,坐在花轿中,依稀可见她一身红色的流云纱衣,披云肩,挂绸缎层层叠袖,衬得肌肤仿若凝脂。头戴凤鸳金钗,发髻被高高挽起,五彩珠玉帘,耳朵旁绕了一圈由银丝编制而成的花枝,坠满珠宝装饰。南疆女子出嫁与汉人不同,她们多是带一层面纱,即使隔着层面纱也不难看到她黛眉微扬,朱唇点点,桃色的胭脂似乎又把她衬的有几分柔和。

榆非晚也是和喜热闹的的性子,既然是青梅竹马大婚,定然还是要去看看的,当她到长安城的街道里张望时,马背上那人似乎看见了她,冲着她的方向望了一眼,只一瞬,就将头转了回去,榆非晚刚想给他打个招呼,不料招呼还没打,人就不看她了:“真是奇怪。”

她自己嘟囔着。

马车和花轿渐渐远去,最终停在了隔着榆非晚家仅两家店铺的慕容家,她看着景慕辞从花轿中牵出一位女子,那女子娇娇倾国色,缓缓步移莲。榆非晚不由感慨:“那女子真美,景慕辞真是好福气。”

景慕辞牵着那女子,胸前带着象征着新郎官的大红花,不知为何,榆非晚觉得有些恍惚,她头脑中不合时宜的冒出一个想法来,为什么那个女子不是我呢?而后她又疯狂摇头,使劲拍了拍脸:“我这是什么想法,我应该祝福他们才对。”

两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榆非晚的视线中,不知为何她心中突然涌起一股酸涩,本该在大喜的日子祝福他们喜结连理,不知为何自己的心却恰恰相反,似乎快炸了,她甚至不敢再迈出一步。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景慕辞在进屋的那一瞬间目光却投向了她……

榆非晚总觉得她遗忘了什么,不然为何如此痛心。

而景慕辞呢,最后终究还是妥协了,他娶了南疆权利遮天的女人,可是嘴上的年少无知又怎会心生爱慕呢。他自然是懂的,这衣钵的重量和那营中数万个家庭,他同意了,只要能对得起他将军世家的名号,娶了奕舒又如何呢,丢了挚爱又怎样呢?他以前深知他对不起那些因为保护他牺牲的士兵将士,而今他对不起的也只有榆非晚一人了。

景慕辞带着奕舒到厅堂前跪下,厅堂上坐着慕容家主和诸葛兰辞,景慕辞牵起奕舒的手,在司仪的一声声下,他们高堂,拜了天地,拜了彼此,在景慕辞心中似乎也拜别了过去和挚爱。

“合卺同牢,二姓欢佳耦。凭谁手。鬓丝同纽。共祝齐眉寿。”司仪继续说,两人饮完合欢酒。“礼成,送入洞房——”

在围观世家大族的见证下,佳偶天成

景慕辞依旧是一身大红新郎服,他在外边招呼客人,来往的也皆是权贵。

“你小子,好福气啊,娶了这么个漂亮娘子,来来来喝。”其中一位权贵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我敬您一杯。”景慕辞也端起酒杯。

招呼完客人,他隐约看见了角落那桌上坐着个人,身形像极了榆非晚,而后他又定睛一看,却看不清了。

他扶额自嘲道:“是啊,我娶了个大美人啊,她又怎会来呢,她以前可是重来不凑热闹的。”景慕辞叹息一声,掩面进了隔间,他并没去奕舒那,反倒是奕舒跑到隔间来找他。景慕辞有几分醉了,朦脓间,他似乎看到了榆非晚,忽然想到了小时候,他带榆非晚下河抓鱼被训斥是榆非晚一直为他辩解的情景,他笑了笑,随即掩面而泣,眼前那个虚影变得越来越浅,他想伸手去抓,却发现无论怎么去抓都是落空,而那个人,也只是微微一笑,拂袖而去。

她不留恋——

“从小玩到大的青梅不要我了,对哦,不是我先放手的吗?”他突然大笑随后放声大哭,像个小孩,一个还未经世事的小孩。

顷刻间,景慕辞感到一股凉意,他浑身湿透了,在这深秋也是凉意袭人。

奕舒这一盆凉水浇他浇了个透心凉,他逐渐清醒过来,奕舒一脸怒气:“景慕辞你既然答应与我成亲,你就应该明白背叛我,你大唐定会灭亡。”

景慕辞拍开她的手,沉默不语。

景慕辞其实并未看错,榆非晚确实来了,她其实是来给景慕辞贺喜的,她做了一串红豆手链,是用她种的那棵红豆树做的。她不知道自己给他贺喜为什么要做一串手链,也不明白她为什么要种一棵红豆树,只是下意识要这么做,只可惜,本来要在婚宴上给他的,但是那个时候她没见着景慕辞,只好转交给了他母亲。

“兰辞姐姐,我做了串红豆手链给景慕辞贺喜,祝他婚后生活依然快乐,还望笑纳。”

诸葛兰辞莞尔一笑:“礼轻情意重,小晚的心意我们领了。”

榆非晚摆摆手示意要离开。“小晚真的不坐会儿吗?”“不了,改日再访。”榆非晚也不知为何,她其实是想留下的,但是潜意识告诉她让她赶紧逃。诸葛兰辞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多懂事的孩子,就算忘了些记忆,依然还记得小景,小景的选择真的对吗?不见得”她也是自顾自的哀声长叹,但诸葛兰辞也理解景慕辞的行为:舍小情而谋大事,他就背负了这么个使命。不不管咋样她是支持景慕辞的所有选择的。

诸葛兰辞将那串手链收好,准备明天给景慕辞拿去,收留还是看他,自己并不能为他做一些决定。

新婚燕尔,景慕辞与奕舒虽同塌而眠却各自心怀鬼胎。也罢,就这样,对所有人而已不见得是一件坏事。

第二天,景慕辞早早醒来,看室内大红大紫的布置,“囍”字窗花,这一切恍若梦一场。他早早起来,到厅堂的时候俨然看见桌上那串鲜红的红豆手链,许是想到了什么,他连忙跑去问:“娘,这手链可是小晚给的?”“小晚昨天婚宴上给我的,让我转交给你,她祝你们快乐。”这句话像是一块深刻的烙铁,印在了景慕辞的心尖上,一点一点的刺痛他,他的心像是在低血般,又像是在燃烧。景慕辞趴在诸葛兰辞肩膀上:“娘,我好后悔,我们为什么要是将军世家啊,我连我的爱人都没有抓住。”

而他们谈论的这些,恰巧被屏风后刚醒的奕舒听了个全面,其实奕舒也是明白的,景慕辞不爱她,她也不爱景慕辞,只是他们两个背负的一些责任迫使两个人在一起,对于个人情爱而言,作为南疆巫主,她身上的责任就是渡南疆皇城,让百姓安居乐业,加上她身带的蛊毒也有需求,这无疑是一个两全之法。

但是,也没有哪个女子能接受自己的丈夫爱别人,像奕舒这般高贵的人,自然也不希望如此。她听两人谈论完才走出来,装作一副刚睡醒的朦胧样,笑着和两人打招呼:“母亲,相公早。”

一家人相看无言,早餐后,奕舒提出要去逛逛长安城,随后她便让丫鬟小莲带她出去转悠了,转悠着她就看见了不远处正在浇花的榆非晚。奕舒想来也该让景慕辞放下了,她悄然走向榆非晚,悄悄的在榆非晚头上插了一枝南疆特有的忘忧木,顾名思义,忘忧木可以让正常人忘记烦忧,让失忆的人忘却一切,再加上她又专程在簪子上施加了一层蛊,所以她觉得,这次榆非晚定会忘的利索。

小晚,你带这枝簪子真好看。”奕舒有几分笑意。榆非晚抬眼看,眼前这位比她高一些的女子,面容明艳,气质高贵。“啊,这我不能收。”榆非晚说着就要把簪子取下来。奕舒连忙按住她的手:“我也是听闻妹妹你最近身体欠佳,这是我们南疆特有的忘忧木,有助于你休养。”其实奕舒说的也没错,忘忧木也有这个功效,但是更多的还是让人继续遗忘。

榆非晚盛情难却,也还是收下了。“妹妹可要一直带上啊。”榆非晚也没觉得她有些坏心思,也就带上了。

在奕舒离开后,榆非晚继续浇花,也没顾着这些,晚间,榆夫人见她头上插着个簪子询问,她说:“景慕辞那个漂亮娘子给我的,看着色泽明亮,造型也蛮不错的,我就带上了。”“你当心里面有什么诡计,景慕辞那娘子可不是什么善茬。”榆非晚冲她笑了笑:“哎呀娘,你就放心吧,没事的,风大你先进屋歇着吧。”

榆夫人被榆非晚推攘着进了屋,忽有清风掠过,榆非晚的发丝随风飘动,她别过耳后的发丝,感受着这一缕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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