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

高曦月真是后悔到咬牙，她早知自己这么弱，就不该这么乱跑的。谁想到这里步步为营 ，她又运气不好到极点。但转念想，她的伤没了，这妖物也不想留她如何如何，死也不必了，倒也没什么亏。

双手搂着男人的脖子，她倒没觉得这个姿势有什么不对，对于相柳，这便是他第一次。女孩甚至把头往他身边缩了缩。

在这个姿势高曦月把头发扎好，这世道也是怪，女扮男装怎么这么好被认出来？

高曦月“像吗？”

她其实能弄出个镜子，但高曦月早就自己先前看过了，像什么？也太好辨认出她是女子了，就算束胸都缠好了，女子的身份还是容易被看出来。

就在方才眼前的女人还一副要宰了他的模样，她可变得真快。能屈能伸，这是相柳对他的第二评价。

相柳“像什么？”

头发一绑上是有点英气，但细看她的五官就不像男人，耳朵上的耳洞，

男人伸手闭合了她耳朵上的耳洞

高曦月“男子，你干什么？”

男人突然摸自己让高曦月说话都顿了顿，伸手摸自己的耳洞。得了，她的耳洞也没了。

这样便更像了。

她瞪了一眼相柳，高曦月她是不经意，对方是随时能吃了她的大妖，她知道惹不起。但也习惯了跋扈，没人感欺负她，一摸耳洞是没有了。耳洞对于她做男人是百害而无一利，但是她女装都无法戴得耳环了。

这一眼很快就变得柔和，她自然是知道身份悬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道理。

高曦月“我没有了耳洞，以后怎么戴耳环啊？”

高曦月在男人怀里安静的抱怨，倒不像在抱怨他，像是在自言自语。责备不是很严重，轻轻的宣泄着自己的不满。她确实什么都想要，但什么都想要，既想要耳洞方便戴耳环，又像男装更像一点。

不要也罢，回家了之后自然可以再打。

她想买一套古装出门已经想了很久，也罢，女装确实太显眼。

相柳“你不怕我？”

谁人敢在他面前这么废话，况且还是有几句抱怨的成分。

他的重点是，这样抱着他的动作，一个女人对一个妖多的应该是畏惧。初相见，相柳见识过她的口出狂言和出言不逊，胆子大，但也是能屈能伸。

胆子真大，

传说九头蛇妖，九颗脑袋上分别长着人的面孔，怒目冒火，蛇一样的身体，有几千丈长，它一次能吃下九座大山。所到之处生灵涂炭，甚至连它走过的地方都会变成充满恶臭气体的泽国。血液污染土地，流到之处寸草不生。

但没有山海经写的那么离奇，她怀疑她看到了盗版。

有什么可怕的，他是妖，但也确实漂亮，秀色可餐。虽说高曦月并不在乎这些，但是确实不至于到怕，许是她没有见过男人原型的缘故吧。她见过的鬼怪不少，就算男人现了原形她也不一定会怕。

后来也很多人跟她说要提防她的师傅，但她从来没有这么想，

一个蛇妖而已，女人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