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一切都有迹可循

务隅山⛰️

颛顼我让你杀了相柳，你告诉我为什么他还活着！

禺疆跪在地上，底气不足。虽然给相柳下了蛊，但是早在一个月前蛊就被解了，自己差点丧命。

禺疆共工已死，相柳独身并无太大威胁，相安无事便好，为什么非要置他于死地呢？

颛顼冷笑一声。

颛顼独身？

颛顼我怎么听说他这段时间一直和瑶姬在一起呢？

禺疆猛地抬起头。

禺疆瑶姬……她不是早就死了吗？

共工死后，瑶姬悲痛不已，自尽于巫山。

颛顼相柳都能重新活过来，她怎么不可能。

颛顼沉思了一会儿。

颛顼不过，你给我好好盯着瑶姬，定期报告她都和哪些人有过接触。

禺疆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

禺疆陛下是认为……伯服会去找她？

伯服是颛顼的儿子，一直爱慕瑶姬，结果颛顼竟然杀了共工，两个人再无可能，伯服也彻底和颛顼反目，几百年来不知所踪。

颛顼也不知道我怎么有这么个痴情的儿子……

昆仑山上

西王母教了姬瑶一些基本的打斗后就让她学游泳，每天都让她泡在水里。

姬瑶母亲，游泳对我以后打架有什么好处啊？方便逃跑时跳进海里游得快吗？

植物虽然需要水，但是水太多也容易淹死。姬瑶每天身上都湿着，实在难受。

西王母那有什么办法，我的能力和水有关，你要想学就得和水打交道。

西王母总是在岸边守着她，不怎么说话，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最开始她还被盯得有点不自在，后来就无所谓了。

西王母对了，准备一下和我去趟巫山。

在水里练习闭气的姬瑶冲出水面，用手抹去脸上的水，因为水和空气的温差而发抖。

姬瑶去巫山干嘛？

姬瑶不喜欢巫山，越是回想那个地方，她的心里就总是抑制不住地难过，像一块大石压制着地上的某个口子，而口子下面是随时要喷涌而出的地下水。

西王母你会知道的，好了，先从水里出来吧，我给你烧了柴火，赶紧换身干衣服。

西王母认了她这个女儿后，倒也真的像个母亲一样在生活上照顾她，比如让她学了做饭却每顿都是亲自给她做，有时候半夜还会过来看她睡得怎么样。

第一次姬瑶被吓得不敢动，装作睡着的样子，心都要紧张地跳出来了，结果她只是给姬瑶掖了掖被子，又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她的脸，坐一会儿就离开了。能感觉到西王母是真心对她好，相柳没说错，这是个值得亲近的人。

所以哪怕自己不是很想回去，但也还是听说地收拾好东西和她一起出发了。

到了巫山后。

西王母好好感受一下，你的心到底在指向哪里？

西王母看见她的神色不对，引导她面对。

西王母我明白，这种痛苦就像是长在皮肤下的一个瘤，剖开固然难受，但是如果一直任由它发展，总有一天会影响到你整个躯体。

西王母长痛不如短痛，而且，有我在呢。

姬瑶的脸色发白，手心全是汗水，还是一咬牙闭上眼睛，答案清晰无比。

姬瑶在西边……有个悬崖……又高又冷……

说到后面她的声音在颤抖，仿佛进入了梦魇。西王母过去抱住她，轻声安慰。

西王母都过去了，娘在呢。

姬瑶缓缓睁开眼，也回抱住她，情绪终于稳定下来。

西王母牵着她往悬崖走，越靠近姬瑶越抖得厉害，是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抗拒。西王母耐心地安抚着她往前走。

其实这个悬崖没什么特别的，周围植被丰富，高度也还好。

可对姬瑶来说，这里是地狱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