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们听说了吗?愚人众有一位执行官在须弥被捕啦!”稻妻的酒馆里,一群人正围在堆满空酒瓶的桌边讨论着那些由船商带回来的消息。
“啊!?愚人众的执行官?”
“哼!活该!要不是因为他们,稻妻又怎么会经历那么多战争与灾难?”
“是哪位执行官啊?”
“不大清楚,好像叫……叫散兵?排行似乎还挺高的。”
人们热烈地讨论着这新奇的消息,全然没有注意到角落里的散兵正一脸玩味地独自一人喝着闷酒。
“散兵?是之前在稻妻制作邪眼的那位?”
“不知道啊!之前也只说是愚人众的执行官,也没说是谁啊!”
“哎呀,算啦算啦!不提那些有的没的,愚人众的执行官干了什么,与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又有什么关系啊?”
“唉,说的也是。”
“不过说起来,稻妻现在消息流通、民乐国安还真是要多亏了那位旅行者呀!”
“是啊!还有枫原万叶!他在这其中的作用和功劳可是不小呢!”
“这样说来,也许枫原家的一心流能就此重振光辉也说不定啊!”
人们还在兴奋地探讨着,但话题的主人公却已悄然改变。
“呵,枫原家的一心流?背叛就是背叛!他枫原家的后人接下将军的一刀,为稻妻做了贡献,就能妄图掩盖过去犯下的过错?弥补曾经的罪孽?”
轻松的气氛被犀利的话语打断,一名武士边喝着酒,边贬低着枫原家。
“再说,一心流为什么没落了?只是因为枫原家出了叛徒吗?”
那武士又喝了一口酒,将酒杯狠狠地砸在了桌上,“还不是因为一心流本来就不行?叛徒什么的只是借口而已!”
“还有那枫原万叶,他能接下将军无想的一刀,还不是因为将军明察秋毫,早就发现了其中的端倪?只不过是配合着他演场戏罢了!你们不会真以为,就凭他那么一个弱小的人类?也能与神明抗争?”
酒馆里很安静,喧闹声在武士开口后戛然而止。
这时,一直安静地喝着酒的散兵突然起身走向武士,他原本玩味的神情变得漠然。
武士还在继续说着, “要我说,这枫原家的后人也不过如此!”
“您好。”散兵走到武士面前打了声招呼,“打扰一下,请问您能和我出去比试一下吗?”
“啊?比试?你谁啊你!”
散兵叹了一口气,抬手拿出图莱杜拉的回忆,向武士挥出一道风刃,“啧,这可不能怪我了,毕竟我已经说过客气话了。”
武士勉强躲过这突如其来的攻击,顿时酒醒了大半,怒气冲冲地从腰间拔出自己的武士刀,双手持着便向散兵攻击过来,“找死?”
“啊呀!我的桌椅啊!”酒馆老板一边和其他人躲到一旁,一边可惜着自己的桌椅。
散兵冲出酒馆躲过武士的刀,将武士引出了酒馆,心里有些庆幸,‘嗯,这下不至于上伤到其他人了。’
与此同时,枫原万叶回到了家中……
“我回来了,今天感觉怎么样?伤势好些了吗?”枫原万叶脱下木屐,走进屋里,但是并没有在屋子里看见散兵。
“人呢?”枫原万叶心里感到些许不安,他穿上木屐快步走出门去……
酒馆外,散兵正和武士打得不可开交,尽管散兵伤势尚未痊愈,但是仍然占了上风,“就凭你也配议论枫原?议论枫原万叶?”散兵神情很是不屑,一边嘲讽着武士,一边攻击武士。
武士被散兵说的怒气也涨了上来,他笑了笑,双手持刀,再次朝着散兵劈去,但是这次,他的刀柄中却弹出了一柄小小的带着毒液的刺刀,在他挥砍动作的掩饰下,正中散兵的心脏。
散兵没想到,这武士的刀中竟还暗藏玄机,他虽然没有心,却还是感到了剧烈的疼痛,以至于散兵没能躲过,被武士刀狠狠地砍在了肩膀上。
剧烈的疼痛使散兵感到窒息,虽然这疼痛比起博士的实验不值一提,但之前尚未痊愈的内伤被一并牵连,再加上散兵本就所剩无几的神力耗尽,一切就不妙了起来。
大量的出血使散兵感到头晕,眼前的事物都已模糊不清,嘴角渗出丝丝血迹,但散兵还是用尽最后的力气招出图莱杜拉的回忆,“哼!连打架都打不过,只能耍阴招废物!”说着,便继续挥出风刃,靠听觉辨析着武士的位置。
“你……你怎么还活着!?”武士一边躲闪着风刃,一边惊恐地看着散兵,“怪……怪物!你是个怪物!”
……酒馆里,老板还在打扫着散兵留下的桌椅碎片。
“您好?请问您有看见过一位穿着蓝色衣服的倾奇者吗?”
“啊,你找他啊,刚刚有人回来说他正在西郊和人打架呢!你看看我这桌椅!都是被他弄坏的!好好的突然就动起手来了!”
“好的,谢谢您,这是给您的赔偿,应该是足够的,很抱歉弄坏了您的东西。”枫原万叶离开了酒馆,飞奔向西郊。
“刚刚那人……是枫原万叶?”酒馆老板看了看还在晃动的酒馆大门,随即摇了摇头接着收拾酒馆里的一片狼藉了。
‘怪物……吗?’散兵坚持不住了,毒发的很快,神力也被他挥霍干净了,他终于是要倒下了,‘没想到啊,竟然会败在这样一个小人物手上,万叶知道的话,又该生气了……’
“阿散!”枫原万叶一把接住要晕倒的散兵,他双手颤抖,脸色惨白,半跪在地上有些慌张,“阿散?阿散你醒醒!别睡!”
枫原万叶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伸手查探散兵的脉息,‘内伤爆发,神力全无,伤上加伤,中毒了?!’
枫原万叶将散兵轻轻放在地上,深深地向武士鞠了一躬,“您好,我为阿散先向你动手向你道歉。”
“没……没事,但确实是他先动的手啊!跟我可没关系!”
“是,确实与您无关,但我想,你们之间的矛盾,应该不至于要了彼此的性命吧?可以劳烦您先将剑上毒的解药给我吗?”
武士有点害怕,毕竟不管怎样,枫原万叶确实是实打实的接下了无想的一刀,“给……给就给你。”
武士将药扔给枫原万叶,随即转身要走。
“嗯,确实是阿散中的毒的解药。但是阁下,这件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吧?”
“你……你要干什……”枫原万叶挥刀,一刀便刺中了武士的心脏随即又在武士的肩膀上——与散兵伤口同样的位置上狠狠刺了一刀。
“同样的伤口,还给你。”温热的血溅在枫原万叶的脸上,他没有擦拭,只是轻轻抱起昏迷的散兵,回家去了。
……几天后,枫原万叶家中。
散兵的毒解了,但因为伤势过重,仍然处在昏迷中。
枫原万叶已经为散兵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但自己的衣服却没有换。
枫原万叶坐在散兵床边,一手拄着脸,另一只手紧紧握着散兵的手,把玩着他的手指。
“事情压下去了,幸好那武士是个在逃的通缉犯。万叶啊万叶!你这次也太冲动了吧!?你知不知道这件事有多恶劣!”
“……我知道,但他伤了阿散。”枫原万叶有些落寞地亲了亲阿散的手指。
“啊啊啊啊啊啊!我不管你了!亏我还赶紧从须弥回来帮你处理乱子!”空有些无奈了,他感觉枫原万叶聪明的大脑在遇到散兵后就完全停止了运转,做事只要与散兵有关就完全不考虑后果了。
说起来空也纳闷,散兵到底是什么时候和万叶有的渊源,不过他也管不着,空现在只感觉自己要被枫原万叶这个恋爱脑气死了。
“算了,我不管你们之间的事,但散兵现在毕竟是须弥的囚徒,你不能再让他这么高调了,回稻妻修养的机会是我好不容易争取来的,纳西妲……并没有那么信任你。”
“小吉祥草王是智慧之神,我与阿散之间的关系,她自是看得出的。让阿散回来,也只不过是为了躲避愚人众的营救罢了,我也只是一枚自愿的棋子而已。”
“……算了,你照顾好散兵吧,我先走了。”
“对了,我问过酒馆的人了,散兵这次……是因为你才动手的。”
空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了枫原万叶就离开。
‘你为什么总是不乖呢?要是我将你关起来,是不是你就不会再离开我了?’
“万……叶?”散兵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看着紧握着自己手的枫原万叶。
“醒了?你可真是让我好找啊散兵。”枫原万叶的语气有些冷,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之前伤的有多重?你知不知道你仅剩的那点神力连疗伤都不够?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死了?……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散兵有些不知所措,他没想到万叶的反应会这么大,但是还是怯怯地问,“万叶……你说,我是怪物吗?”
“你就算是怪物又怎样?我不会因为你是个怪物就不喜欢你,更何况你不是。不管别人认为你如何,在我眼中,你——散兵,就是活生生的人,我的恋人。”
“……能不叫我散兵吗?我已经不是执行官了。”
“那你想我怎么叫你?”
“阿散,阿散可以吗?我……我喜欢你这么叫我。”散兵耳朵有点红了,但还是想从枫原万叶那讨到一点好处。
“哦?是吗?阿散~”枫原万叶突然靠近,压低声音,用略带磁性的声音在散兵耳边轻轻念着,散兵的耳朵更红了。
“说吧,为什么自己跑出去?还打架?”
散兵有些尴尬,他当然不会说是因为万叶才打的架,“就是有点闷,才想着出去喝点酒,没想到碰见个讨人厌的人……”
“然后就打架了?”
“嗯……”
“那人我杀了,既然你是因为看不惯他才动的手,这样算下来,你是不是欠了我一个人情?”
“啊……啊?算,算是吧。”散兵被枫原万叶绕的有点头晕。
“那你打算怎么还我这个人情?”
“你说了算。”
“……这样吧,帮我个忙,怎么样?”枫原万叶温柔地笑着,将散兵拐进了圈套
“啊?”
枫原万叶不等散兵反应过来就用一只手狠狠地将散兵拉向了自己。
唇齿交融,气氛霎时暧昧起来,万叶原本放在床上的手不知何时已经落在了散兵的身上,逐渐有些不安分起来。
原本还懵着的散兵回过神来,满脸红晕 又羞又恼,开始拼命的挣扎。
不知道是谁先咬破了谁的唇,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
万叶松开了散兵,用舌头轻轻舔了舔自己唇上的伤口,又看了看散兵的,“啧,阿散,这可是你答应我的,怎么能不乖呢?”
“为什么不说是因为我才打的架呢?”
“……”散兵还在贪婪地呼吸着,顾不上回答万叶的问题。
“你应该知道的,我太了解你了,但比起你傲娇的样子……我更喜欢你的听话和可爱。”
散兵知道,自己被万叶套路了,但谁让他就是乐意自讨苦吃呢?
“阿散~这可是你答应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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