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出道后,私生的问题始终存在。
边伯贤知道这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不理解、愤怒、发疯再到麻木,他已经没有办法对抗了。不管是在普通居民楼还是高档小区,只有减少,没有消失。门外这几个私生算是常客了,他不是没跟经纪人提过。
没用的。
经纪人告诉他有一个是财阀出身的孩子,得罪不起。
好嘛,惹不起,也躲不起了。
尖叫声打破了夜的寂静,也终止了梦魇般的敲门声。
手机屏幕上闪烁着司南两个字,一道略显低沉有金属质感的清冽嗓音传来,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以一种意外的方式抚平了他内心的焦躁不安。
「开门」
原来头发下的双眸是那样的啊。边伯贤看到那双像阳光一样耀眼的双眸,他站在昏暗的房间里对上那样一双眼睛,像是被看透一般慌忙的别过了头。
司南毫不客气的扒拉开站在门口发愣的边伯贤,“傻站在门口干什么,关门进屋啊。”
边伯贤跟在司南身后看着对方自在的像是回到了自己家一样。他的房间布置的很好,格局跟楼下相差无量,但不像楼下司南那间样板房,每一处都布置的很精心,房间昏昏暗暗的,意外合司南的心意。她不喜欢太亮堂的灯光,那会使眼睛不舒服,适应良好的司南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她望向边伯贤。
“多久了?”
“最近半个月比较频繁。”
边伯贤并不喜欢和别人对视,但是司南的那双眼睛实在太有特点,昏暗下像是泛着金属的光泽,注意到司南挑起的眉,他慌乱地垂下了眼睛,“今晚谢谢你了。”
“嗯,是多亏了我。”司南毫不客气的点点头,帮着边伯贤打扫了打碎的东西,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往后使劲挪了挪盘起了腿。
边伯贤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没有温声细语的安慰,对方理直气壮的霸道模样让他接不上话。
他心里很堂皇但表面淡定还挂着礼貌的微笑去厨房给司南倒了杯水。
司南瞥了一眼沙发太妃椅上团作一团的被子,她捏了捏眼角,“我说,你不睡觉吗?黑眼圈都快掉到地上了。”
边伯贤的狗狗眼睁大到前所有未有的程度,端着水杯好不容易克制住自己没有将水喷出来,“你……你不走吗?”
“你先睡,不是已经好几个晚上都没有睡好了。”司南掏出手机划拉了两下边伯贤明日的日程安排表,“你明天行程很满,建议你抓紧睡。”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边伯贤磨磨蹭蹭的走到了沙发太妃椅躺下,他确实好几个晚上没有睡过好觉了,甚至因为私生的事他一宿一宿只能歪在太妃椅上打个小盹儿。屋子里冷不丁多了个人而且不是熟人,边伯贤很不自在。他是个防备心很重的人,但或许太疲惫了,躺着还没等纠结出个结果就丧失了意识。
司南入睡的更快,她靠着沙发靠背比边伯贤更快的陷入了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