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子画的选择

从异朽阁中出来，一开始白子画并不知道自己，要从哪里找起，长留自己肯定是不能回去，也不想回去了，更是不愿意再回到那个冷冰冰的地方，但在人间也总得给自己找个暂时落脚的地方，本来他想回到自己的家乡去看看，或许就在家乡定居了，可他思来想去，却发现可悲的是，自己居然根本想不起自己是何方人世，家又在哪里，他也只能是自己一个人，在尘世之间瑶歌城里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不觉间，他便来到了当初和花千骨在下凡游历之时在花莲村外，一起重建的那间屋子，推开小院的栅栏，阳光之下，院子里的花草一直都是郁郁青青的，看来那丫头不在了以后，这院子一直都是有人照料着，推开房门，阳光从小屋的后墙上小窗洒了进来，屋子里的东西纤尘不染，这里也是他们一起下凡来游历时，唯一落过脚的地方，而且还在这里大打了一架，不过自从那一架后，一个魂飞九天，另一个半死不活的在绝情殿中一躺就是好几年，之后这里应该是无人打理，按理说这里应该早就不存在了。

　　这才是他在妖神之战多年之后，第一次下山来散散心。没想到，这里一切如旧而且还纤尘不染，白子画觉得有些奇怪，无人打地方不该早已经灰尘满地，怎么会如此的干净，正在白子画奇怪的时候，却突然听见了外面木栅栏发出了开门的“吱嘎”声，有人到这里来了，这花莲村外本就是个不祥之地，而且当年的花千骨也因为是个不祥之人，所以她和她父亲才会被花莲村里的族人撵到了这里居住，自打她父亲去世花千骨上蜀山之后，这里就被一直这么荒废着，除了当初自己和那丫头下山历练时来来此留宿了几天之后，便已经不会再有人会在此停留了，现在还怎么可能还会有人来此，莫非…白子画不敢多想，便走出房门，便被眼前之人给吓了一跳。沒想到两人一见面也都被对方给吓了一跳，居然是当初，因为自己一时心软而手下留情，放走的妖神小月转世过来，回来照顾这间花莲村外的小屋了，而小月也没有想到，这间早已经荒废多年的小屋，今天会有客人来访，而且来的客人居然是自己曾经的老熟人，还曾是自己曾经的死对头，不过那也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而现在的白子画，不过是一个失去了挚爱而无家可归的可怜之人罢了，自己已然转世，而这里不过是自己出城采药时，发现的一个临时落脚休息的地方而已，自己平日里也不常来，只不过是偶尔出城采药来照顾一下下，既然这白子画在人间需要有个住所，这里就留给他吧。他也猜到了这白子画也可能是好几天没有进食，便亲自下厨为他做了几道小点心：“吃吧，这还是当初，我被大家困于墟洞时，当初姐姐强行闯进来的时候教我的。”白子画拿起块点心，一边吃，一边对他说：“孩子，你知道吗？这些点心，当初都是记录在七绝谱上，果然是那个丫头教你的，和那丫头做的居然是一点都不带差的，不然我就尝不到那丫头的手艺了，不过这在长留可是不传之七绝之密，没想到的是，她居然传给了你，竟然还如出一辙，和她做的分毫不差。”一听白子画说出自己所做的点心，居然出自七绝谱里的食谱，南无月被吓得魂都掉了：“对不起，尊上，在墟洞之中，在下也只是因为好吃，才偷偷留心姐姐所做的饭菜的，我还真不知道，这些东西出自于七绝谱，我下次不敢了。”“没事，这不就是些吃的东西嘛，再说了，你也没有用那里边的东西去害人，对了你现在在人间过得怎样？”“还能怎样？不就是个游方郎中，四处行医，虽然银子赚得不多，够侍奉一双高堂足够了，过几年转为坐堂医，还别说，阁下给在下的那几本医书还真是管用，不但解除了世人的病痛，还解决了一家人的温保问题，过两年再给我说上一门亲事，那就再好不过了，我这辈子就什么也不求了”。听见小月对未来的憧憬，在白子画心里，也有着说不出来的羡慕，如果若不是当初师傅以掌门之位执意将自己困在长留，说不定自己也是过着这么一种平淡无奇的生活，也许就不会遇上那个命运多舛的小骨了，说不定各自的命运都会被改写，自己与她就不会再各自的生命里出现交集了，也就不会出现生死劫的那一幕了，不过，命运的安排之中，没有躲过的，该来的还真是一个都没有躲过，后来，那丫头故意做了个幻像，自己居然没有识破，逼得自己不得不痛下杀手将她除去。可最后幻像消失的时候，除了怀中化为虚无的她，什么都没有变，白子画一下子就傻掉了，一切都是好好的，一向聪明睿智如斯，在当时就怎么没有看出来，这也只是她一个人的赴死之局，自己却偏偏被蒙在了鼓里，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之下，亲手了结了她如花似玉的性命，现在也只有无尽的悔恨缠绕着自己。

在交谈之中，南玄月也知道了白子画的心事，而且已经不打算是再回长留去了，可是白子画心里泛苦，他从不记事开始便是一直生活在了长留，一直都是个听话的乖孩子，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就像是接任掌门时，本来他是满心的不愿意，可架不住师傅用六界的安危这么一压他，而且他从来就没有拂过养他育他的师父的意，便乖乖就范，从来就不曾反抗过，不反抗却不等于他不会反抗，这一次，他自己便已经将自己豁出去了，自己反正现在打死也不会再回长留去了，所以便在小骨从小待过的地方把自己安顿了下来，其实没有了仙界掌门的束缚，白子画反而觉得自己自在了很多，他便决定就在这小骨所待过的花莲村中先行住下，然后再去想想接下去该怎么办，可让他和南玄月压根就没有想到的是，白子画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居然昏倒在了花莲村外的这个小院子里，而且脸色突然之间没有预兆的煞白，南弦月也就只有将白子画就近扶进了花千骨在人间的小屋之中，作为一个医者，他也习惯性的为白子画诊了一下脉象，也许这也是他一个习惯性的动作，而就是这么个习惯性的动作却偏偏让他大吃了一惊，白子画的脉象极其混乱，这就难怪他看上去是那么的虛弱，如果再不救治，恐怕将来连走路都会成为一个不小的问题，那他是怎么一个人从长留走到这里的，莫非是…？南弦月不敢多想，也不敢肯定，但是他又仔仔细细的为白子画切了一下脉，结果却偏偏发现了这本不该在男人身上才有的脉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恐怕现在只有，这昏迷不醒的白子画心里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正在南弦月震惊的时候，躺在榻上的白子画还是悠悠的从昏迷中渐渐的苏醒了过来：“刚才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躺在这里？”“尊上，你太虚弱了，之前的日子一定是忧思过度，疲于奔波吧”之所以小月说这些没多少营养的话，是因为他并不确定他指下的脉象是真实的表现，便用那些看上去没啥营养的废话，却偏偏没想到的是，苏醒过来的白子画却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自己还不曾隆起的小腹，却心平气和的说道：“我想这是她留给我唯一的念想了。”“什么？她又是谁？不会是姐姐的吧！”小月听见白子画这么一说，有些吃惊，不经大脑的话便脱口而出了：“她不是被你在墟洞里变成了无所不能的妖神了吗？还有什么事情是她办不到的。”虽然白子画也有意没有把话给挑明，但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已经不用明说，他俩也都心里都明白着了，南弦月也不必多问，提笔便开下了一副给白子画调理身体的汤药，并去瑶歌城里的药庐之中抓来，为白子画煎上药，并且还问了白子画今后的打算如何，是在人间流浪，亦或是回长留去继续去做那个无情无义的长留掌门，如果是这两样，这肚子里的东西就必须要下药滑掉，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坐躺在卧榻之上的白子画居然说出了第三种选择，那就是保住自己肚子里的骨肉，等到孩子落了地，他白子画便自己回长留去请罪，销魂钉也好，绝情池水也罢，还有便是长留后山的仙牢之中，他都认了。他白子画大概也是长留有史以来，第一个去自己主动去长留认罪下狱的掌门了。只要别动他和小骨的孩子，其他的责罚他白子画都可以一力承担下，而且现在白子画也觉得只有先回长留将有些事情问清楚了，下一步才能知道去哪里去找，那个被他自己给弄丢了的心尖上那个宝贝，当然他白子画也是个说做就做的狠角色，自然而然的在体力恢复了一些之后，加上这里离长留的距离并不是太远，到时候自己也可以在这里安心养胎，直到自己可以平安地将将这个孩子生下来，而这一次却是去将自己在长留时一些过去的事情了结了，只有之后再来说以后的事情了，而这一次，白子画觉得之后的人生恐怕是要在长留仙牢之中，去度过自己的漫漫一生了。

当他侧着身体，十分费劲地探起了自己的身体时，看着门外之时，此时此刻夕阳徐徐的落下，从窗户中照了进来，也正好打在了他白子画苍白无力，毫无血色的脸上，南弦月此时此刻看着床榻之上这个身体虚弱之人，不由得觉得他有些可怜，不过俗话说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而且当初姐姐明明什么都没做过，身上的洪荒之力也不是她自己想要的，而且也并没有用他来干什么坏事，却偏偏成了仙界众人口中，那个怀璧其罪之人，让她百口莫辩，一心寻死，只不过当初她也不知道，自己早就已经把自己身上的洪荒之力传给了她，所以当初就算是长留最最厉害的销魂钉，也只能对她造成一些皮外伤而已，而且这些伤害也能在短时间里自己恢复的，但是当初他却偏偏忘记了，被销魂钉所重伤的她，已经被自己的师兄给扔进那个仙界的天弃之地蛮荒森林之中，好不容易九死一生的才逃出了生天，当白子画再次见到她的时候，从她眼睛里，流露出来的，却偏偏是说不出来的陌生之感。也对哦！自从上次销魂钉事件之后，她的心已经被他和他的门派给伤透了，自己不过是想要找个地方，安安稳稳的一屋两人三餐四季罢了，其实也并没有想那么多，只不过是被命运给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成为了众矢之的。而且性情喜怒无常，也变得更加的难以琢磨了。除了自己的小师弟能够与他有一定的交流之外，其他的人，看见他浑身散发着的戾气，就不由得退避三舍还不止呢？所以现在的南弦月在这么个地方，看着这么一个心如死灰的白子画，那自然是有些吃了一惊。不知道曾经堂堂的仙界掌门人，怎么可能会变成了如今这个心如死灰样子，看来当初自己还真是小瞧了那小丫头的能力了。不过自打那丫头灰飞烟灭了之后，这世间还真的再也没有任何神仙，能够找到她了，那丫头就像是从来就没有来过这世间一般的样子，了无踪迹一般，白子画在人间找了一圈之后，才来到了当初与她初相识的地方，让自己没想到的事情便是，自己竟然遇上了当初瞒天过海放走的小月，转世回来的他还居然救了自己的一条性命。

　　虽然现在的自己捡了条性命回来，可是自己却依旧不愿意待在这个没有她的世界之中，白子画在之后都有过几次寻死觅活，但都被肚子里的孩子，加上洪荒之力的作用才把他从黄泉路上给拽了回来，或许，在白子画的记忆里，那小丫头根本就没有死在自己的轩辕剑之下，只不过是对自己的所做的一切，寒了心而已，在六界之中，赌气找了个地方自己静静的疗伤而已，等到了她心里的伤口愈合之后，还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的，还是那个自己在绝情殿中，等着自己回家吃饭的小丫头而已。

　　可惜的事情便是，当初的那个心地善良的姑娘，已经真真正正的消失在自己的轩辕剑之下了，仙界所有的神仙都知道，轩辕剑杀神诛仙，也幸亏她是伏羲与女娲娘娘的女儿，当初生下来就罹患心疾，命不久矣，幸得当初女娲娘娘所用的补天之石还剩下一块，便用在了自己女儿身上，这才保护下只剩一缕残缺不全的魂魄，才能够飘飘乎乎的进入了不周山上的那个神界，自己的修为不够，即使是踏遍万水千山，到哪里去寻找当初那个曾经是想要做自己上慈下孝的乖徒弟呀！可惜的事情便是，错过了就已经错过了，想要重新来过，那怎么可能呢？除非是白子画有逆天改命的本事，但是白子画虽然没有那逆天改命的本事，但是有人有啊！如果真是想要他的小骨回来的话，那就只能是去求他这辈子，都不想踏入第二次异朽阁半步，没没办法当初也是异朽阁里的那个他，将自己的小骨引到自己身边的，而且当初在长留大战之时，也是他替小丫头挨了大师兄的一掌而魂飞魄散的，不知道他轮回了没有？又轮回到哪里去了？也许只有他才会知道，自己心爱的姑娘的下落吧！可是现在又该怎么办了？谁又知道该怎么办了，回到了花莲村外的小茅草屋中，白子画疲惫至极，便在小骨曾经睡过的竹榻之上打坐冥想，可在不知不觉之中，他便进入了梦境之中…。

　　在梦境之中，他来到了一片很陌生的地方，在这个地方，山清水秀鸟语花香，还有一株开得十分茂盛的桃花树，而他所日夜思念的小骨，正在树下随着满天飞舞的落花翩翩起舞，可惜的事情便是，这个正在翩翩起舞的小姑娘，似乎是没看见自己还是根本就不认识自己似的，突然之间，一个炸雷把白子画从自己美梦之中给拉回了现实之中，一梦醒来，白子画发现几千年不曾落泪的自己，居然泪流满面了。而且还伤心得不能自已。也对自打小骨从他怀里离开人世之后，他的睡眠质量就变得极差，常常都是很晚都无法入睡，亦或是总是在睡眠之中。被自己的恶梦给吓醒，吓醒之后，便再也无法进入正常的睡眠之中，加上如今他身怀有孕，这日子就更加的难熬了，而且随着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上一圈，他平躺着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了，平日里不觉得，可是如今就连自己睡觉都成了最大的问题。

　　等到他的师弟笙箫默找到这里来了的时候，却偏偏发现了自己的师兄，早就已经是大腹便便，行动都有些困难了，笙箫默这时才知道，当初那丫头早就有孕在身，只不过是月份小，没有看出来而已，算算日子的话，如今也该是这副模样了，不过算算日子，应该还有一个月的样子，可是自打花千骨死在了师兄的怀里之后，他就一直自责自己没有早一点对她坦白，长期的忧思，自然而然的就会引发各种各样的问题，而且男子自古以来，就是盆骨紧窄，而且下出无门，虽然孩子是可以在男子身体里孕育，可下出无门，那不就是要被活生生憋死，然后腹腔感染，让师兄活活的痛死吗？白子画躺在榻上，痛苦不堪的拉着师弟与南玄月的手，满脸都是痛苦不堪时所争扎出来的汗水：“你们的医术，…我信得过…帮我…把这孩子…孩子给…剖出来，…我不想这个孩子…就这样…被…被我…活活的…憋死…在我的…身体…内。”说这些话，仿佛已经是用尽了白子画此时此刻的力气，便再也没有任何的力气做过多的挣扎了，并顺手就抓住了自己身下所躺着的床榻，开始向下用力了，因为可惜的是自己身下无门，即使是再用力也无济于事，到了最后不是被胎死腹中的感染，活活痛死，也会被这无休无止的折磨而痛得休克的，他可不想看着抚养自己长大的兄长，就这么被临盆之痛，而活生生的折磨至死，因为笙箫默在飞升之前，长年都是在行医济世中度过的，所以该有的东西，他都一直放在自己的墟鼎之中，只要消下毒就可以随时拿出来用，并将一包麻沸散递给了自己的师兄，自己则是去烧一锅开水，将些东西消一下毒，等到一切都准备好了之后，师兄自己也用酒水兑服下了麻沸散，躺在那里人事不醒了。为了防止这附近的精怪寻着这屋里的血腥味而来，他便将当初清虚道长所设下的结界又加强了几分，免得这附近的精怪，能够闻到这间小茅屋里的血腥之气。

　　于是乎，他和南玄月便点着几盏油灯，为了防止师兄中途苏醒，笙箫默又在他的旁边，点上了一支安神香，让师兄睡得更沉一些，解开了白子画身上的衣服，在师兄光洁而又硕大的肚子上，用刚淬火而又锋利无比的小刀，小心翼翼地剖开了他光洁而又因为孕育而变得硕大无比的肚子，刚一下刀，血就不断的从打开的伤口处涌了出来，笙箫默有些心慌，但是现在又不得不这么做，在南玄月递过来的白布止血之后，他才狠下心来打开了白子画的小腹，不过在彻底的打开之后，才发现花千骨当初在悲愤之下送给他的那个孕囊，原来是长在了他的肠子上的，通过肠系膜来从他身体内吸收自己所需要的营养的，将这个孕囊从他的腹腔之中拿出之后，拿到另一边去破水，虽然还不曾足月，可这里边的东西加在一起，可足足有十斤，难怪师兄这些天来，连腿脚都有些肿了，破开这个孕囊之后，笙箫默从里边抱出了一个哇哇啼哭的小姑娘，递给了在一旁打着下手的南玄月手里，让他带下去将其清洗干净之后，将其包好再抱过来，自己则是为躺在床上人事不醒的师兄做一些善后的工作，清洗了一下他的腹腔，然后便是迅速的缝合收尾，包扎之内的，之后便摸了一下他的额头，还好，因为师兄平日里的身体素质过硬，除了刚才一开始用刀划开他肚子之时，他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皱了一下眉之外，好像其他的，就是听见了孩子的哭声时，也同样流下了激动的眼泪之外，也并没有因为这样的折腾而发烧，只要是等着麻沸散与安神香的药劲一过，他就应该可以苏醒过来了，在等待师兄苏醒的时间里，南玄月也正好将小丫头收拾干净了抱过来，在南玄月顺带着抓来的一只还带着小崽的母花豹，将孩子喂饱了之后，便将花豹给放了。接下来的事情，就是等着麻沸散与安神香的药劲过了。

　　好不容易才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因为腹部刚才的刀口有些疼，才将白子画从自己的沉睡中苏醒过来，看着身旁正静静熟睡的小孩，白子画转过头来，用手指摸了一下，这个和当初的那个徒弟长得一般无二的孩子，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的思念，终于还是有了结果，可是孩子虽然生下来了，看着师兄经历过了刚才那一劫，虽然是出血不多，但也毕竟是自己的元气大伤，又因为他忧思过度，身子骨早就已经不堪重负了，更重要的是，这孩子从师兄肚子里剖出来的时候，与当初的花千骨一样，同样是身怀异香，容易招惹附近的妖魔鬼怪，而当初清虚道长所设下的结界也早就形同虚设，若不是自己刚才所设下的结界，只怕是这小丫头也如同当初花千骨一样，唯今之计，也只有长留的结界，才能够保护她，加上此时虚弱的白子画也需要静养，这花莲村里一向都是缺医少药的，而且从来对花千骨都是喊打喊杀的，不然的话他们怎么会一直居住在这村子之外，让刚刚大伤元气的师兄一直待在这里，他也不放心，所以在白子画人事不醒的时候，便将这虚弱的父女俩悄悄的带回了，师兄曾经一心想要逃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