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连环凶案

温歆调整好状态，再次来到了尸体面前。她用手指向死者，眼神坚定地说。

“她是最后一个死者，也是凶手真正的目标。”

厉南行都还没有说话。原本在一旁拍照的蒋理立刻凑过来。

“你倒是说说为什么？既然她才是凶手真正的目标，为啥不直接干掉她，还要费尽心思杀三个人？”

温歆理了理脸庞的碎发，并没有理会蒋理，继续说着自己的推断。

“死者的衣物就在附近。去找一下吧。”

“哟，你又知道了？难不成你还目睹了凶手行凶？”

不得不说，蒋理这嘴真的挺欠的。温歆有些无语。不知怎么说下去了。而厉南行，直接给了蒋理一脚。

“哎哟！南队，痛啊！你踢我干嘛？！”

“你那嘴能不能在不用的时候给我闭上？，办案给我带上你的脑子就行！”

蒋理还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看了看温歆，又看向了厉南行。“南队，你偏心！”他还愤愤不平地说了句。

“偏你大爷！比起在这和人家小姑娘耍嘴皮子功夫，该干嘛干嘛去！线索没找到有你好看的。”

说完，正想再补一脚。却被蒋理躲开了。厉南行也懒得再理他。转头又去和赵云泽交流。

“还有其他发现吗？”

“等我回去进一步尸检再说。”

“好。”厉南行闻言点头。

“南队，我记得，前三个被害人的身份都是老师对吧？”

“没错。怎么了？”

温歆若有所思，“那就能推出大概了。”

这时，一名警员拎着一个黑色塑料袋，兴奋地跑过来。

“死者的衣物找到了！”

打开黑色塑料袋，扑面而来一股腥臭味。味道就和死鱼一样。里面有一件职业教师装，死者的贴身衣物，一部早已损坏的手机和一个钱包。

“又是老师，这凶手怕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吧。”蒋理又不知从哪冒出来一句。

厉南行无语了。自己带着手套翻着袋子里东西。

手机的屏幕已经被严重损坏，已经无法使用。钱包里的现金银行卡都还在。而衬衣上除了一些污渍，并没有明显的血迹。但是，厉南行却在包臀裙上发现了一片鱼鳞。

“鱼鳞……难不成是卖鱼的？”

厉南行小声地自言自语，把自己逗笑了没。没想到温歆也听到了。她一本正经地回答了厉南行。

“是的。而且他应该是死者曾经的学生。”温歆再补上一句，“还是个老师眼中并不优秀的学生。”

听到温歆的话，厉南行的神色立刻阴沉下去。

“先回队里。”

……

二十分钟后，众人回到了刑警大队。又马不停蹄地各司其职，开始了进一步的工作。

蒋理很快调查出了死者身份。厉南行叫来重案组的一些成员，准备先进行一轮案情讨论。温歆也在其中。

死者杜霞是云城第一中学的语文老师，50岁。曾多次荣获云城优秀教师，几十年教师生涯，桃李满天下。丈夫杨军是云城第一中学校长，两人有一个儿子，目前在国外工作。

昨天是星期五，但高中生要上晚自习，由于临近期末，杜霞作为班主任必须严守学生的晚自习。十点钟下课后，根据学校大门口监控显示，十点二十分杜霞才背着包从门口出来。

杜霞家离学校并不远，步行20分钟就能到达。

厉南行坐在转椅上，目光紧盯着屏幕上杜霞的照片，手中转着笔，平静地开口，“法医给的死亡时间是今天凌晨一点到三点，杜霞十点二十分离开学校。按理来说，十一点之前杜霞不出意外会到家。”

“那不是出意外了吗？”蒋理又脑残地补了一句。

“蒋理，你带个脑子。”坐在蒋理身旁的林浩用手肘碰了他一下。

“……”厉南行再一次无语。白了一眼蒋理。他心里不知骂了多少遍“谁把这家伙招进来的。”

气氛有点尴尬时，还是坐在角落的温歆弱弱地喊了一句“南队。”

“嗯？有情况？”

“既然杜霞十一点都没到家，作为丈夫，杨军没有一点过问和担忧，抛开凶手来说，这一点不太让人理解，何况两人还在同一个学校工作。”

听到温歆的话，厉南行肯定地点了点头“对，我正想说，从昨晚杜霞失踪到今天十点尸体被发现，杨军对于彻夜未归的妻子，没有丝毫担忧，警局也没收到任何报案。这其中，恐怕另有隐情。”

“南队，要传唤杨军吗？”

林浩在一旁询问。

“林浩，你立刻带队去学校找人。再去加大力度调查一下这夫妇在学校的口碑。”

“行。”

交代完林浩，厉南行又向正在整理电脑资料的陈依依交代了任务。

“依依，你再去调取一下学校周围和杜霞家附近的监控。”

“OK，马上去。”

“南队，我呢！我干啥？”蒋理又迫不及待地准备领取任务。

没想到厉南行给他来了一句“你去逛鱼摊。”

“啥？逛鱼摊？我又不喜欢吃鱼。”

蒋理此时满脑子问号。

“管你喜不喜欢，你小子不是很闲吗？那就去把所有卖鱼摊给我逛个遍。顺便给我调查些线索回来。”

“我去！”

“啊对，你去。”

“凭啥不让新来的去？就因为她是小姐姐？”

蒋理委屈巴巴地看着厉南行，又怒气冲冲地指着全神贯注翻看着资料的温歆。

“她一个学犯罪心理学，体力这方面，肯定没你好啊！”

说他没脑子，是真的。这话在蒋理耳中变成了对他的夸赞。于是他立刻换了一个表情。

还拍了拍胸脯，向厉南行保证自己会完成任务，“好的老大！我办事，你放心！”话音刚落就跑出了会议室。

很快，会议室就剩下了厉南行和温歆两个人。

温歆坐在角落的沙发上，认真地看着这几次的案情资料。厉南行坐到她身边都没发现。

“怎么样了？温警官？”

被突如其来的一问，温歆被吓了一跳。“啊！”

“南队，你……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额……刚刚。看这么认真，还有什么发现？”

厉南行把脸凑近了些。在感受到他温暖的呼吸一瞬间，温歆的脸又“唰”一下红了，心也随之扑通扑通地狂跳。

“对了，你是怎么认定凶手和死者是师生关系？”厉南行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和温歆靠的很近。只是自顾自地说着自己的困惑。

温歆脑子一片空白，反应过来，立刻拉开了和厉南行之间的距离。

同时，会议室的玻璃门被敲响。

“打扰一下，我可以进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