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夷来到张亭客的家,那是一个与闹市隔绝的僻静小院。推开大门,院子一侧是偏院,里面是满墙的药柜。院内晒着各式各样的草药,李相夷好奇的拿起来查看。
“亭客,这是什么?”张亭客闻言回头看,随后又继续寻找自己要的东西。
“干掉的虫子尸体。”
闻言李相夷赶紧丢了,手在身上蹭了蹭,美名其曰:反正不用自己洗。
张亭客笑了笑,拿出一些养生的药材细心包好。看着桌上未开封的糕点也一并拿上,李相夷看着自己手里满满的东西。
“真不知道咱们两个谁是老头的亲徒弟,你对他居然那么好。”李相夷看着手里这一堆东西,张亭客笑了笑。
“这里面也有给单师兄的东西,左手的糕点你与师兄平分吧,右手的东西尽数都给师父他老人家。”张亭客把门外的马牵的近一些,李相夷把东西都放在背篓里面。
“行,改天记得上山来玩,我带你去打兔子。”李相夷上马后拽着缰绳,见张亭客点了头,骑马离开了张亭客的家。
直到看不见人影,张亭客才关上大门回到院子里。双手叉腰就注意到了身上的红衣,摇着头叹了口气,回到屋里换回了素衣。
某日夜晚,张亭客在翻看账本的时候,突然听见敲门声。张亭客拿起剑,悄悄走到门前,一打开,竟是李相夷手扶着墙壁喘气。
“怎么了?”张亭客看着李相夷,他看上去风尘仆仆,脸上的灰都来不及擦。
“我师父突然发病了,山下我不认识什么郎中。亭客,你快和我走!”李相夷抓着张亭客的胳膊就要走。
张亭客反应过来后冷静的拉住李相夷,把他拽进院内,在李相夷反问他之前开口:“你把师父的症状告诉我,我拿上药箱和你走。”
“好。”
很快,张亭客背上药箱和李相夷跨在马背上,一路上李相夷说了他师父近几日的进食情况、刚发病时的细节。
张亭客的骑术,李相夷比张亭客更有信心,等二人回来时,单孤刀还在一边焦急的等待。见二人回来了,李相夷示意单孤刀放心。
“他是我朋友,也是个郎中。我下山的次数屈指可数,你为什么要让我去寻郎中?”李相夷很疑惑,又碰上师父生病,脾气又气又急。
“我以为你每次不训练偷跑出去都是下山了。”单孤刀也很急,但他能控制不对自己的师弟大喊大叫。
张亭客屏蔽外界的声音,仍能静下心为李相夷的师父诊脉。随后独自把老人家扶着坐起来,在他身后下针。两个人的争吵声也逐渐停止,只是看着张亭客。
针已经下齐了,张亭客闭上眼睛,流转体内的内力。双手上下合起,再次抬起时掌心肉眼可见一股气流,声音犹如滔滔江水翻涌。猛地睁开眼,右手掌心击向师父的背后。
银针封住了其它穴位,这瘀血自然从李相夷师父的口中排出。张亭客眼疾手快的拿一个小碗接住了吐出来的瘀血,拍了拍他老人家的后背,把瘀血吐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