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半晌没说话,一醒来就阴沉着脸,弄得小夭的兴致也有点淡淡的。
过了好久,小夭才慢慢开口。
儿时小夭我要走了。
这时,相柳的脸上才有了一丝波澜。
少年相柳什么时候?
儿时小夭应该是今天。
相柳静默了一瞬,低头笑了。
少年相柳挺好的!
挺好的?
什么叫挺好的?
小夭抬头望向他,只见他俊美妖冶的脸上没有一丝留念,甚至没有一丝表情。
就好像这么多天里,他带着她捉鱼摸虾、上山下河……这些美好的事情,从来都没有发生过,都是假的一样。
儿时小夭我要走了,你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相柳回望她,眼底没有一丝情绪。
少年相柳一路平安——
儿时小夭除了这个呢?
小夭仍旧不死心,死死的盯着相柳。
那这么多天算什么?
昨天晚上算什么?
他就不用给她一个说法吗?
而且昨天晚上那都不只是吸血了吧?
他一句简简单单的“一路平安”就想给她打发了?
他九个脑袋是怎么想的?
相柳望着她,一瞬间有点懵,他又没对她干什么?她用一副怨妇的表情看着他做什么?
少年相柳要不我让毛球送你回去?
少年相柳你是皓翎王姬,如若跟我待在一起,被人看到了,难免遭人口舌。
够替她着想了吧?
够对她体贴入微了吧?
小夭虽然看着迷迷糊糊的,但也一下子从他话里捕捉到了关键信息。
儿时小夭你怎么知道我是皓翎王姬?
自始至终,她从来都没有跟他说过自己的身份。
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几乎是一瞬间,小夭立刻反应了过来。
她的信——
儿时小夭你看过我的信,是不是?
相柳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挑了挑眉。
她若只是送几封,他可能还不会注意,她这一天一封的送着,他想要不注意都难吧?
而这幅模样落在小夭眼里,可就变了个味道了。
他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
难怪她送了那么多次,连一封回信都没收到,说不定就是被他给劫了。
儿时小夭你看了我的信?
少年相柳看了又怎样?
其实是她送信的时候被他给看到了。
但恶魔谷妖气四溢,她灵力低微,怎么可能顺利的把信送出去?
于是他就擅自劫了下来,往信里注入了自己的灵力,再给她送信。
除了有一次毛球不小心把信给弄掉了,他无意中看到过几个字眼外,他可啥都没看到。
小夭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隐隐有泪光闪烁。
相柳哪里见过她这个样子,立马慌了,连忙上前,掏出怀里的手绢递给她。
小夭后退了一步,相柳拿着手绢的手就这么硬生生的在空中停住了。
他想说点什么来缓解此刻的尴尬,挠了挠头,突然就反应过来了自己身上的不同。
伤口已经被仔细的清理包扎过了,看得出来,包扎的人很用心。
而且他的伤多数在身上,要包扎就只能脱了衣衫。一想到这儿,他脑海中就立马浮现出她笨手笨脚为自己包扎的情景。
一瞬间,相柳的耳朵红得透透的。
他极力掩饰,漫不经心的问。
少年相柳我身上的伤是你包扎的吗?
小夭点点头。
少年相柳你脱了我的衣衫?
小夭也点点头,只听见他低沉磁性的声音缓缓荡至耳畔,比鼓声还要令人心悸。
少年相柳那我岂不是全身上下都让你给看光了?
少年相柳小夭,你害不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