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离去

萨拉查先行离开了会议厅，当脚步声彻底消失，长老们才起身，两两离开。只有大长老独自留在了会议厅，他坐在椅上。手指交叉，眼睛闭着，似乎是在思考。

二长老与三长老肩并肩的一起走向大厅门口，两个是在讨论什么。二长老突然回头问向大长老，道：

“大长老，这会也散了，难道你不走吗？”

“不了。”

大长老冷淡的回答，二长老也没有什么不高兴，转过身去，和三长老一前一后离开了会议厅，来到走廊上。

“你又何必去招惹大长老呢，你也不是不知道大长老的脾气不好，沉默寡言的。”

“我也明白啊，但这几十年如一日的……”

“在这长老会中也就你与大长老的关系亲近些了。”

“算了，走吧，走吧，不说了。”

画面镜头一转对准卧室。萨拉查回到塔尖的卧室里，简单收拾行囊准备出发。这番动作惊动了盘缩在角落里的蛇怪——柏尔西。蛇怪懒洋洋的昂起头颅，睁开琥珀色的蛇瞳看着萨拉查。

嘶嘶的声音响起，“萨拉查，你要出去，去哪啊？”说着，滑过黑色的地毯爬上写字桌，眼睛里带着几分不解。

“柏尔西，我需要出去办事，查询真相。”

“那柏尔西要跟着萨拉查一起去，柏尔西要帮助萨拉查。”

“这次的事情，不用你跟着我一起，柏尔西只需要安分的呆在这里，不要随意发脾气就好。”

“不行，柏尔西一定要去的。萨拉查之前出去都会带着柏尔西的，萨拉查肯定是有事情瞒着柏尔西，肯定是的。”

“好了，听我的话。”

萨拉查边说边低头换上一件全黑色的袍子。

“萨拉查是在敷衍柏尔西，柏尔西一定要跟着萨拉查一起的。”

萨拉查这次没有在回话，只是坐在桌前，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柏尔西的蛇鳞，蛇鳞光滑而又冰凉。萨拉查的手虽然还在抚摸但眼神早已不再看着柏尔西。思绪飘向远方，缥缈虚无，眼睛里的光在闪烁不定，这是在思考中的表现。

良久，萨拉查呼的像是想起来什么，低下头，轻声呼唤柏尔西。

“柏尔西，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柏尔西晃了晃三角形的脑袋，声音里带着些许疑惑“什么事情那么重要，比跟在萨拉查身边还重要吗？”

“当然，这件事只要办好了，自然和跟在我的身边一样重要。”萨拉查的声音里有一丝诱惑的味道。

“什么事，什么事？”柏尔西的声音里一些急切。

“稍安勿躁，听我说柏尔西。只要你在城堡里，那些长老如果把信件放在写字桌上，那么你就带着那些信件来找我。只要做得好，就有小羊排吃。”

“小羊排，哦，小羊排，不行。柏尔西还是要跟着萨拉查。”

“不只有小羊排，每周你还可以去森林里捕猎，不过只限一次。”

“那……那好吧，我答应你。”嘶嘶的声音里有加以掩饰却不成功的喜悦还有受了贿赂却假装不清楚的“迷茫”感觉，倒是让人感到可爱（如果忽略它是一条蛇怪的话）。

萨拉查见目的达到了，便起身继续收拾行囊。只见他把事物还有羽毛笔，墨水，羊皮纸……扔进被加施了无限伸展咒的戒指里。在准备好一切后，萨拉查转身戴上黑色兜帽掩盖住身型与大致面貌，并用混淆咒还还有忽略咒来隐藏行迹。

柏尔西看萨拉查真的要离开后，忙从写字桌上爬下来，对着萨拉查的背影说了句“再见，萨拉查。”似乎是不情愿的又补上一句“祝你…好运。”

现在只剩下柏尔西一个（人，哦，它不算人）蛇肚子在卧室里了。柏尔西伸了个懒腰（假如它有腰的话）顺着地毯滑回了专属于它自己的蛇窝里。

“真舒服，还是睡觉好。不，还有我的……小羊排，对，我明天要吃20块……不行，太少了，要30块。又多了，会被萨拉查弹脑袋的…怎么会呢，萨拉查出去办事了，回…回不来的。”蛇怪迷迷糊糊的熟睡了过去，嘴里却还再含糊不清的念叨着食物。

萨拉查一个幻影移行抵达城堡的底下，几乎没有噼啪的声音。正欲踏出结界，眼睛余光一瞟却隐约看到了一个黑色身影在迷雾中闪过去。萨拉查正想上前一步一探究竟，却没曾想到，那个身影触碰到了结界，导致被困。

此时，萨拉查正在快步赶向出事地点，还差大概250步之遥。那个人似乎是看到了萨拉查，于是更加努力挣脱束缚，但是随着动作越大，束缚却越来越强，导致勒得越紧。那个身影低头对着结界一阵默念，紧接着，束缚像是被强行压制住。见此，萨拉查意识到苗头不对，立即几个无杖无声施法上去，但是却来不急了，身影趁着这几秒，冲出束缚，跑了。

阵法遭受袭击，波动传到今日守卫的长老。等三长老匆忙赶到现场时，只看到族长一个人站在那里。三长老不免感到奇怪，转过头问向萨拉查：

“族长，方才我感受到有入侵者来袭，不知族长可用否察觉？”

萨拉查丢下了一句话“人当着我的面冲出束缚跑了！”随机，一甩袍袖转身离去。很快，萨拉查的身影便消失在了迷雾之中。只留下三长老一个人站在原地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