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有其他东西。”
酒川用力把车厢门推开,对面空荡荡的车厢让人心生畏惧。
“是我的……错觉吗?”她用力眯了眯眼睛向远处看去,刹那间,一个光点刺中了瞳孔。
有什么在反光。
酒川使劲地闭上眼睛,她感到眩晕,随即不受控制地倒在车座上。
“看到你了。”
——————
这是又一个,回忆的梦。
何时开始的呢?我们成为朋友,我们共同交流。
我,白酒川,多么希望大家能继续快乐下去。
消失了,一片黑暗。
桃笙那家伙不知道又会做出什么傻事来……可我很喜欢这个朋友。
以前是,现在也是。
“喂!酒川!”
曾经有一个朋友,我还记得她。她和桃笙一样乐观,一样积极……
可那样的人,最后也和我离去。只剩一片黑暗。
“酒川,再见……”
她叫什么来着?
我在黑暗中踩着雪,看见七朵暗红的梅花……她姓许,这我记得……
她似乎和我说了个谎,一个不可饶恕的玩笑。
梅花掉落下来,变得和雪一样惨白,世界也逐渐被白色覆盖……
“酒川,酒川……”
“不要相信她,酒川……”
“不要……”
……
“不要相信他啊喂!”
酒川被震耳欲聋的声音惊醒,声音很明显是桃笙发出来的,在她旁边的,盐花,包子,还有……?
一,二,三……四?
一个手里拿着玻璃碴子,碎镜片的人,是男性,不知道被谁给五花大绑了起来。
“喂喂,相信我啊!不要滥杀无辜啊——”
看样子年纪还和我们差不多,问题不大。
灰色的头发,夹杂着点白色挑染,这应该就是盐花她所说的,“变色代价”。
盐花手里拿着一把剪刀,她利落地剪下一缕自己的头发,塞到鸟笼里。“好了,血雀,再给我一卷胶布。”
“对不……”还没等那家伙说完,桃笙就强行把笼子里弹出来的胶布封到了那个男人的嘴上。
暂且不说笼子里弹出胶布,这人谁啊?
“哦!酒川,你醒了!”包子看着很高兴的跑过来,“刚才那个男的让你强行晕倒了,你没事吧?”她将我的一只手拿起,放在她的膝盖上。
好熟悉,好熟悉的动作……我脑袋突然有些疼,想起来了……
“那么,你梦到什么了吗?”
包子的话语把我拉回现实,她深邃的眼睛里好像有什么在动——可能是我睡迷糊了。
“没,没什么……”
“那就好!”有另一个人抓住了我的另一只手,是阿桃桃笙。
“梦着太多可不是个好事,喂,我说你”,她瞅着包子,“酒川的手只有我能碰。”
???
我瞳孔地震,包子瞬间脱开了我的手,“实在是不好意思。”
“尬的要死啊……”我无奈地看向旁边这个还没熟的桃子。
“话说回来……”我看向被五花大绑又被胶带封嘴的可怜男,“他是谁啊?”
“啊,他是……!?”
桃笙正想继续往下说,可怪异发生了,一块躺在地上的碎镜子逐渐浮空。
“喂,你小子又搞什么幺蛾子呢?”,盐花瞪着地上的男人,可他却慌张摇头,似乎在证明清白。
“他叫破镜。”
不知名的声音响起。喂,不会是这个镜子吧……
“而我是他的特殊会员所产生的独立意识,也就是让你睡着一会儿的东西,叫我镜鬼就好。”
那镜子像没有重力一样肆意飘荡,向着我和桃笙的位置靠近。
“刚才我所说的话,一真一假。”,镜子飘到了我的前面。
“看起来您做了个不错的梦,酒川小姐。”
我一把抓住那个碎玻璃碴子镜片,“还请不要疑神疑鬼,你的谎言太多了。”
“不错的判断。”镜片似乎并没有生气,我能清晰的看到那上面我自己的脸。“所以你相信她们?”
镜子嬉笑起来,恍惚间,我好像又回到黑暗,
“不要相信她,酒川。”
“她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