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思索着,他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似乎颇为疲倦。
几度欲言又止,最后才对那男生道:“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虽然心中已经了然了答案,但他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那男生紧张地咽了口唾沫,不敢看向他,手指紧紧扣进掌心中的肉里,掐出道道由指甲印构成的浅浅泛红的细细血痕,眼神紧紧盯着地上藐小的沙砾。
半晌他才开口承认:“是……是我自己摔在地上……冤枉给吴烟的……”
这样说着的间隙,他偷偷抬眼瞥了一下吴烟等人的表情,还未看清又迅速收回,生怕下一秒就将他削了。
知道就不犯贱了……
他表情皱成一团,表现的非常苦恼,后悔的感觉,如同汹涌的潮水将他淹没。
我真该死啊,我就不该那样做……
李主任见他这样,又狠狠的怒斥了几句,随后看向吴烟和身姿挺拔,屹立在他身侧的故遗溯。
“我会带他去政教处好好反省的。”
这般说着,他抬手不顾吴烟反应,拍了拍他的肩膀,提溜着那男生的校服领子,朝着政教处的区域走去。
刚迈出教室门口,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转头喊道:“你全都给我回座位上去坐好,继续午读!”
吴烟看着那气不打一处来,地中海的发顶被窗外倾泻进的灿烂光芒,打上一隅亮堂的李主任和那个在地上踉跄着乱爬的男生,蓦地就嗤笑出声。
旋即又伸了下懒腰,打了个哈欠,抬手扶上故遗溯的肩头上。
视线转向于他,不曾想,对方一直都在垂眸看着自己,神色意味不明。
他拭去眼尾生理性泪水的动作堪堪停住。
在喜欢自己的人面前做这种动作,会不会很丢面子?
这样想着他立马站好,没有打完的哈欠也不打了,轻咳了声,乖乖的坐回了位置。
一旁看着他这一系列行为的刘景:?
不是,我哥怎么了又?
突然间性情大变被夺舍了?
还没等他想明白,午读的下课铃声伴着大家回坐位的细微响动响起了。
下节课是班主任的,他寻声而来,五分钟的课间,短短缩成了一分钟,全班人都欲哭无泪。
上课铃一敲,他就立在站台上边唾沫横飞,一讲半节课便悄悄顺着他啰嗦的话语流逝无踪。
末了,他双手支撑在讲台上,深深地喘了口气,缓了几秒,又疲倦地叹息一声。
“你们啊……你们……真是要把我气死过去了哟。”
“祖宗们……消停会儿成不。”
说着,他视线移多向后排的吴烟。
吴烟对他挑挑眉骨,唇角勾起一抹浅淡地笑。
用口型对他道:怎么了?
林由心说,我说啊,你就是那个最大,最难搞的祖宗,简直就要把我气死了。
不过他面上不显,假笑着掠过,变得正经起来,回到了平时上课的态度,眉宇间攀上严肃。
“好了,道理你们都懂,现在要开始上课了,都给我认真点。”
……
一下午的时间过得异常飞快,恍如白驹过隙,从各各方面淌过流走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