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败俱伤

许蝶绕过客厅来到钟杳晚的房间里，她轻轻推开门，只见钟杳晚坐在床头上哭。

钟杳晚感觉到门口有动静抬头去看，然后就看到许蝶举着一束光向她走来。

钟杳晚的床头只亮着一盏昏黄的台灯，灯光下是钟杳晚满是泪痕的脸。

许蝶走到钟杳晚的床前，礼貌问道：“晚晚，我能坐吗？”钟杳晚吸吸鼻涕点点头。

许蝶坐到了钟杳晚旁边，将床头柜上的纸巾递给钟杳晚：“晚晚，先擦擦眼泪吧。”

钟杳晚摇头，刚缓过来的情绪又开始崩溃，她边哭边说道：“我实在想不明白我们家到底做错了什么，先是我，然后是我爸，再后面我想都不敢想。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

许蝶捏紧了手机，她抿着唇不说话，许久才抬手一下一下地给钟杳晚拍背顺气。

许蝶在钟杳晚家一直待到十一点多，当指针即将指向十二点时，客厅的门开了，是钟母回来了。

钟母的眼睛红红的，肿得像核桃，明显是哭了很久。钟母打开灯，她失魂落魄的走到钟杳晚的房门前，不知道该怎么跟钟杳晚说钟父抢救无效的事。

钟母走近后透过门缝看到了抱着钟杳晚安慰的许蝶，钟母的瞳孔猛然放大，她冲进去一把拉起床上的许蝶往外推：“出去出去，你给我滚出去，我们家不欢迎你，滚！”

许蝶本来就被钟母拉得一个踉跄，又措不及防地被推了一下，脚下不稳摔到了地上。

许蝶从地上怕起来低着头道：“钟阿姨，我......”只是话还没说完钟母就推着她往门外走，边推她嘴里边念叨着：“你滚出去。”

两人拉拉扯扯走出钟杳晚的房间，许蝶突然停下脚步，任钟母怎么推都没反应，许蝶跪下来给钟母道歉：“钟阿姨，对不起。”

钟母见状更生气了，她一把把许蝶从地上薅起来，忽的就是一巴掌。许蝶也不吭声，就默默地受着。

许蝶的没反应更加惹怒了钟母，她拿着自己的包就砸在许蝶身上，一下一下地，看着就疼。

钟杳晚急得下床就想去阻止钟母，奈何双腿因为突然受力，一阵又酸又痛的感觉直冲大脑，钟杳晚也直接跪坐在地上。

此时的钟杳晚管不了这么多，只能手脚并用爬到钟母脚边抱住了钟母的腿。钟母此时打红了眼竟一脚把钟杳晚踢开了，直到听到钟杳晚的惨叫钟母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钟母松开许蝶去扶钟杳晚：“宝宝，怎么样，没事吧？”

许蝶也想去扶钟杳晚，此时钟杳晚一下拉住钟母的双手，她对许蝶喊：“快走！许蝶我求你了，你快走！快走啊！”

许蝶犹豫着不肯走，钟母本来已经打算就这么让她走了，可是她一看到许蝶的那张脸就生气，她想挣脱开钟杳晚，却被钟杳晚一把抱住腰身：“妈，妈！这跟许蝶没有关系，你放过她吧。许蝶，你快走啊，我拦不了我妈多久的！”

许蝶这次没有犹豫，直接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