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得知单孤刀死因蹊跷,方多病便传信给天机堂,让人探查当年有关单孤刀的事,而今日传来的书信便是有关单孤刀的手下。
“天机堂那边查到了一些有关单、我爹的事,当年他手下有四名得力干将,名叫四虎银枪,其中二虎已经战死,一虎不知所踪,唯有这个刘如京听说在丰州马家堡当护院,倒是离这儿不远,我们或许可以去会一会这个刘如京。”
李莲花挑了挑眉,“那既是不远,为何肖紫衿成婚怎么没见他来啊?”
“据说是因为当年四顾门散伙,他对肖紫衿颇有成见。”
“看来,我们是该会一会了。”
听到李莲花同意去见见那位刘如京,方多病自然不会不同意,“行,那我们过两日就出发。”
“嗯?为何多等两日?”李莲花疑惑看向方多病,“左右无事,今日便可出发。”
闻言,方多病翻了个白眼,“你的伤好了?一副脸色惨白病殃殃的模样,还是歇上几日为好。”
说罢,方多病转身把煎好的药倒进碗里,随后端起药碗放在嘴边吹了吹,试图让药凉一些。
见状,李莲花眉心微蹙,“我的身体已无大碍,也无需喝药,咱们直接去找刘如京。”
虽说他味觉尽失,已然尝不出什么味道,但对于那苦药他还是排斥得很,每每喝药,他总觉得嘴里怪异得很,好似能感受到那令人窒息的苦涩。
“别想赖着不喝药!”说着,方多病将温热的药碗塞进李莲花手上,“快喝!”
“……”无奈,李莲花只得接过药碗一口闷下,汤药带着热气,刚好是可以入口的温度。
见人乖乖把药喝了,方多病甚是满意,熟练地从腰间的荷包里掏出两颗糖。
“看在你乖乖喝药的份上,今日可以吃两颗糖哦。”
李莲花一手接过糖块,一手扶额笑骂道:“臭小子!”
方多病嘿嘿一笑,面带得意。
见状,李莲花抬手轻轻拍了拍某个‘目无尊长’的臭小子的脑袋瓜子,“傻笑什么呢,赶紧去赶车。”
闻言,方多病脸上笑意微敛,抬眸细细打量着李莲花,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
李莲花疑惑道:“看什么呢。”
“咱们真的今日便要离开?”方多病问道。
“不然呢?”李莲花挑眉,找到消息说着要去见人的是他,如今又不急着去的人还是他。
澄澈明净的眼眸闪了闪,方多病直勾勾地盯着李莲花,语气带着试探,“那——乔姑娘婚宴未曾礼成,你不留下来观礼了?”
“那就不必了啊。”李莲花想也不想便拒绝,该说的该做的都已完成,已不必再留。
听到这话,方多病忍不住心下一喜,面上不受控制地带上喜意,他忍不住细细察看对方的神情,试图从对方脸上看出他是否真的对乔婉娩无什么情意。
“看着我干什么呀,我脸上有东西?”李莲花边说边侧身才方多病身后方的水桶里舀了勺清水洗碗。
清俊秀雅的面容迅速贴近,近的好似能感受到对方温热的呼吸,方多病下意识地呼吸一滞,连连后退两步让开些。
李莲花不解地看了他一眼,放回水瓢后开始清洗药碗。
被这轻飘飘的一眼看得心虚,方多病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道:“你说说你,一副病殃殃的样子,这脸嘛,还没本少爷好看,怎么就得这天下第一美人的青睐了呢?!”
说地最后一句时,话中满是他自己都没发现的酸意。
闻言,李莲花动作一顿,眼眸晦涩难懂,而等他看向方多病时,眸中再次变得清明。
抬手给了方多病一记爆栗,他语气淡淡,“你个小屁孩胡言乱语,又在瞎想。”
“什么胡言乱语!”方多病顿时面带不满,看向李莲花的眼神不自觉地带着哀怨,“人家乔姑娘看你的眼神完全不一样好吗?!她肯定喜欢你!”
李莲花摇头失笑,“方小宝你才多大呀,就能读懂女人的眼神了呀。她不过是感谢我出手相助,懂了吗?”
“那你呢?”方多病追问道:“你真的不喜欢乔姑娘?你真的只是把她当朋友?你真的对她没别的心思?”
“唉~”李莲花心累叹气,语气满是无奈,“方小宝啊方小宝,合着我昨晚那些话都说给狗听了啊,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我和乔姑娘只是朋友而已,听懂了吗,嗯?”
方多病揉着被敲疼的脑门,面上带着一抹心虚,开口辩解道:“昨晚狐狸精也在,可不是说给狗听了!”
李莲花:“……”
方多病不放心的叮嘱道:“你可要记得你说的话,你跟人家乔姑娘只是朋友,可别生什么不该有的心思。依我看呐,你以后还是少给乔姑娘接触,省得让人家乔姑娘春心萌动,到那时肖紫衿若是找你麻烦,本少爷可不帮你!”
不仅不帮,他还要给肖紫衿递剑呢!
李莲花深吸一口气,没好气地摆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赶你的车去。”
自己还真是给自己养了位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