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普渡寺,若不是你告诉我他已经死了,我不会嫁给紫衿。”面带伤心的乔婉娩看向李莲花的目光带着一丝慌乱,而慌乱之余还有些许期待。
“你伤心的不是你嫁给了紫衿,是你没有后悔嫁给紫衿。”
李莲花的话过于冷酷,冷酷到好似一把剑,狠狠地戳破了乔婉娩下意识竖起的一块布。
“相夷,你还是、还是这个样子,能用一句话杀死一个人。”
乔婉娩苦笑,不得不承认,李莲花说的对,她自责痛苦对方因为她的那封信而离开十年,又痛苦于昔日心爱之人再次出现在她面前时自己却已心有所属。
“阿娩,你喜欢紫衿、依靠紫衿,并不是错,不爱一个人了,也不是需要自责的事。”李莲花安抚道。
“那你、你不恨我吗?”乔婉娩直直望着李莲花。
“恨?”李莲花无奈一笑,“恨过,早些年的时候我什么人都恨,后来才又想明白,那都是我自己的问题,是我太自负了,也是我自己一意孤行。凭什么李相夷就要所向披靡、无往不利呢?”
“阿娩,从前你我相遇相知,那个时候的我年少无知,也不懂我们的感情到底是什么。”
这话李莲花说的真心实意。
这段时日,他曾细细想过他同乔婉娩之间的感情。
这段感情开始的太过突然,许是当年的匆匆一眼,又或许是初见时的惊艳外加旁人的打趣,不过少年慕艾,并非心动。
正如他方才所说,年少时的李相夷心中装着太多东西,对于乔婉娩,他所看到的也只是对方所表现出来的,他知道对方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可他却从未真正的去了解过她的想法,从未静静地听着她发泄自己的苦楚。
喜欢这个词含义太过广泛,不仅代表了男女之情,也代表了对美好事物的喜爱,所以,当年的李相夷喜欢乔婉娩,但却从未爱过,这是不争的事实。
“你什么意思?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乔婉娩有些不可置信,然而心底却又隐隐约约有某种明悟。
“你的意思是说你从来没有爱过我吗?”
看着乔婉娩恍若心碎的目光,李莲花暗暗逼迫自己冷下心来,他已时日无多,他唯一能为乔婉娩做的便是让她释然的投入别人的怀抱。
“那个时候我们都太过年轻,一切都做不得数。阿娩,人生过半,你我也得不再年少了,该忘的,都忘了吧。我是真心希望,你和紫衿能够天长地久,白头到老。”
送走了乔婉娩,李莲花再次坐回桌前,神色怅然。
就在这时,窗户猛地被人推开。
只见笛飞声带着阎王寻命来到房中。
李莲花收起思绪,出言吐槽笛飞声有门不走非得爬窗户。
从阎王寻命口中得知,当年单孤刀同金鸳盟三王打斗竟是单孤刀主动约战,而三王赶到时,单孤刀已经死了。
猛地从阎王寻命口中得知另一种真相,李莲花眉头紧锁,有一种置身于黑暗之中看不清前路的感觉。
当年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又是什么人在背后下这么大一盘棋,而师兄单孤刀又在其中充当了什么作用?
有太多的问题没有答案,李莲花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发疼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