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太子殿下请安。”
胤禛路过御花园,看见有人急忙上前行礼。
“四弟这是来看望德妃娘娘?”
太子脸上挂着和舜的笑容,看向冷着脸的弟弟。
“回殿下,是。”
胤禛一脸冷漠,仿佛面前人不是他二哥一般。
看着这样的弟弟,想着他干出来的事儿,太子都忍不住笑了。
两人一前一后在御花园闲逛。
“五弟妹来宫里告了你一状,你可知道?”
他绝不会说,他就是想看看四弟知道这事儿是个什么表情。
果然看见胤禛脸上表情一僵,虽然他也没什么表情,但僵硬还是能看见一点痕迹。
跟皇上那么久,看脸色他还是有那么点经验的。
“皇阿玛同意的事,她就是告状也推不掉。”胤禛紧跟着回话,仿佛他做的就是一般小事而已。
太子自然也只知道这件事推不掉,但青禾那性子恐怕背后骂人的时候不会少。
想来,胤禛也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让四弟妹跟青禾说,要不然那就是明目张胆的当面骂人了。
“工部那边早日把地方收拾出来,五弟妹到底是女子,不便与其他人混于一谈。”
胤禛点头应下,两人边说边走,很快就分开了。
离开皇宫,看了看空荡荡的宫门口,胤禛有些发蒙。
抬手叫来旁边守门的侍卫。
“爷的马呢?”
“爷,您的马被五福晋牵走了。”
侍卫迷茫了一瞬,突然想起来五福晋离开时候的事,有那么一点儿同情这位爷。
知道是青禾把马给牵走了,胤禛的脸一下子就黑了。
虽然知道五弟妹不高兴必然会闹出些事儿来,但他怎么也没想到会这么快。
这儿饿消息很快就传到了皇上和太子的耳中,两人瞬间就笑了。
这有仇当场报的性子真是够洒脱的。
“殿下,要不要给四爷送匹马过去?”
下边人小心询问。
太子笑着摇头,“不用。”
这话,皇上那边也是同样的回答。
就连胤禛都没让人给准备马匹,而是一路走到当值处上工。
这一天的忙忙碌碌也没干多少活儿。
四福晋听说四爷是一路走回来的,心疼的带着弘晖就来到了前院。
“爷,您没事吧?怎么就走着回来了?”
虽然心中已有猜测,但面子上还是要装一装的。
看着疾步而来的福晋,胤禛只觉得头疼,这福晋怎么尽跟五弟妹学?这幸灾乐祸的样子也太明显了好不好?
“阿玛,您今天走了多少路?怎么鞋底看着都薄了?”
弘晖眨着眼睛天真的询问。
这两人,真是……
这里怎么样青禾不知道,她正围着顺手牵回来的骏马转了一圈儿又一圈儿。
“这马不错。”
绿儿不懂马,但福晋说不错,那铁定就是好马。
“福晋,要不要把这马送到庄子上给咱们自己养的马配种啊?”
好马当然是留着配种,绿儿这想法没错。
万一四爷把马要回去,他们也不亏不是?
青禾摸了摸下巴,看看这马,随即点头。
“嗯,这马的确老了点儿,那就,去吧!”
她一挥手,同意了。
这可是胤禛的爱马,就算知道青禾这是生气,但马还是得要回去的。
可是,等胤禛再次看见自己的爱马的时候,就算养气功夫不错的他都气的脸黑了。
“你们这是给它灌了多少药?”
胤禛双眼喷火的盯着几个正瑟瑟发抖的下人。
这要不是知道这是五弟妹的人,他都忍不住拿鞭子抽人了。
下人也扫了一眼累的口吐白沫的马,有些心虚的急忙低头不语。
见人不答话,胤禛气的转身就走,只留下身后的下人赶紧的找来马车拉着倒地不起的骏马离开了庄子。
他们也真心的佩服五福晋这个不怕死的,也不知道五爷回来要是听见这件事儿会不会被气死?
四贝勒府,听说四爷把马带回来了,四福晋急忙走到前院看情况。
青禾那人可不是随随便便就放手的人。
“这是爷的琥珀?”
看着虚的连站都站不起来的棕色骏马,四福晋有些不确定的询问。
毕竟,谁不知道琥珀之所以叫琥珀,就是因为它的一身毛发油光透亮,像极了琥珀才得名,哪里像现在这般狼狈。
听见四福晋的话胤禛的脸色更黑了。
他转头看向给马检查的兽医。
“可还能养回来?”
这可是他的爱马,若是就这么废了他得心疼死。
兽医急忙起身回话。
“回爷的话,这马虽然伤了元气,但并不至于损根本,养些时日就能恢复。”
兽医心中感叹,这用药的人绝对是个高手,不多不少差一点儿就损根本了。
这还真是一点儿亏都不吃。
听兽医这么说胤禛松了口气,让人小心照顾着。
另一边,青禾收到消息并不觉得怎样,她现在面临的可比胤禛吓人多了。
“额娘,您怎么亲自过来了?”
看着秉着礼不可废非要给自己行礼的原主亲娘,青禾无奈的上前伸手把人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