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所应当

“姜姜？姜姜你怎么了？”

玟小六在发现阮姜看着一处失神时，下意识的顺着她的视线就看了过去，结果没有看到什么东西也就算了，还被那风雪吹迷了双眼。

她抬手揉了揉发酸的眼睛，眼眶红红的再看向阮姜的时候，她已经收回了落在房顶的目光。

“六哥，我有点不舒服，我现在就先回屋休息一下了。”

没等玟小六继续追问，阮姜装作一副头疼的样子就朝着她摆了摆手。

她也不知道相柳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只是一想到当初他扯开她衣服的事，她心里就是一阵的烦躁。

不为其它，单是论他和她同为男子的身份，阮姜就莫名的羞耻于他做出那般的事情。

她未来还要娶妻，母妃也与她说过成婚之后才能将自己的身体给妻子看，结果没等她到娶妻的时候，就让一个她都不知道身份的人给光明正大看去了身子，阮姜一边羞恼相柳，一边又懊悔自己当初没有来得及反抗的事。

“你既然都已经来了，又何必不直接出现，只让我一个人看到你，你不觉得你是在浪费你的精力吗？”

阮姜在进到屋子里后，声音里就混杂着郁气的望向床边。

素来平淡的脸上现在染上愠色，仿佛是一个精致的玩偶终于增添了几分生气一般，让相柳落在她身上的目光里都带有了些许的灼热。

“我没有觉得这是在浪费我的精力，用在你一个人身上，我只觉得物有所值。”

相柳手撑在床板上，懒懒的看向阮姜时，他唇角还微微翘起，像是觉得现在的事情值得让他高兴似的，他狭长的凤眸里都闪烁着幽暗的光亮。

“......”

一看到他这样，阮姜本来堵在嗓子里的话一下子说不出来，她沉默的看了相柳两眼，皱着眉走向一边想把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下的窗帘卷起来时，又望见外面不远处视线投射过来的防风意映。

“......”

阮姜对视上她的视线，似乎她也没想到她这时候会卷窗帘，面上的神情恍惚了一瞬，她又很快的扬起唇角冲她恬静一笑。

那嘴角上扬的弧度跟相柳的还颇有些神似，阮姜看呆了片刻，等她再反应过来的时候，肩上已经感受到了来自相柳的重量。

“你觉得她很好看？”

清冽冽的嗓音里带着一丝的疑惑，阮姜下意识的蹙眉，偏过脸看他，就注意到相柳脸上挂着的笑意不达眼底。

不知道是不是阮姜的错觉，她总觉得他似乎很在意她的答案，目光焦灼的盯着她，等看到阮姜有要开口的迹象时，他弯了弯唇角的弧度。

“防风小姐的样貌本就是世间少有，我觉得她好看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阮姜想推开相柳压在她肩膀上的手臂，但试了两下后无果，她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嘴上说的话也是气鼓鼓的有些郁闷。

她不知道眼前这个人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光是她刚刚摸到的他手臂上的肌肉，都比她身上的这二两肉看着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