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香囊,遂漾突然就悟到了,“原来那香囊,是乔婉娩送你的。怪不得,怪不得……”
他呢喃了几声,被李莲花听到,后者站起来,手指弯曲敲了敲他的脑门,“可别再多想了。小波浪,你这陈年老醋,也不能一直往肚子里灌呐。多学学方小宝,凡事别往心里搁。”
遂漾偏了偏头,躲开这隐晦的讨好。
“莲花花,你也不用刻意哄我,我也不是现在非要死缠着你不放。所以,今天的事儿咱们来日方长。”遂漾微眯着眼,眼中闪烁着一抹危险。
李莲花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行行行。”
他推了一把遂漾,“那你先把香囊拿过来,我保证接下来要做的事,一定如你所愿,好了吧?”
遂漾伸手轻抚他的侧颜,慢条斯理说道:“如此最好。”
“你在此地等我,不要走动。”
说完他转身离开,却不知刚刚乖巧点头答应自己的李莲花,没多久便消失了踪迹。
等他手握着香囊回来时,也只有躲在房顶的笛飞声大马金刀地坐着。
面对他的质问,笛飞声冷傲地给出回复,“乔婉娩被夺剑之人掳走,李莲花担心昔日情人,自然心急如焚地去救人了。”
这番话也像是引火线,把遂漾压在心底的火猛然灼烧起来。
“李,莲,花。”
他一字一句说道,把紧握的香囊捏出皱痕。
纵使失望透顶,可对李莲花的担忧胜过所有,遂漾还是顺着笛飞声所指的方向,如一只鹰隼般飞速掠去。
此时的李莲花已经带着乔婉娩出了隧道,遂漾在桃林的小亭子遇到了两人。
乔婉娩因为哮喘面色虚弱地倚在亭子处,一旁站着静眼旁观的李莲花。
衣袂翩翩,如玉君子和青女素娥在灼灼艳丽桃花之下一站一坐,在旁人看来是脉脉含情,缠绵情意令人惊羡。
可在遂漾看来,却绝非如此。
他知道李莲花是个什么样的人。虽然平日自己总是吃醋,但更多的还是调情罢了。
关键时刻,遂漾还是理智居上,不会多想。
可这也不代表,他不会借题发挥。
轻身飞到李莲花身边,遂漾招手把香囊扔回他怀中。
两人默不作声的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后李莲花也把香囊系在腰间最明显的地方,保证乔婉娩一睁眼,就能看到。
遂漾看着他仔细的动作,没忍住笑出声。
轻漫低沉的嗓音突兀出现,引来了眯眼休息的乔婉娩的注意。
后者一睁开眼,视线不自觉的被李莲花腰间的香囊所吸引。
李莲花闻声立刻解释,“这香囊呢,是我多年前在东海海边捡到的。我看它纹路精致,完好无损,就戴着了。”
东海一词,刺激到了乔婉娩,让她心神惶惶地坐直,声音颤抖地追问,“这是我亲手给他绣的香囊。李神医,你能不能再详细与我讲一遍。”
李莲花声音平缓,可字字诛心,“十年前我听闻剑神李相夷与魔教金鸳盟盟主笛飞声相约东海一战,便期待能一睹两位的风采。谁知路途遥远,等我到时,已经是第二天了。”
“等我要离开时,就发现海里飘来一个人,如雪白衣在海中已经污浊,脸色苍白泛青。我探他呼吸,已经气绝人亡。”
听到这儿,乔婉娩身子一软,倒回了石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