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拿捏住他的把柄,自然不肯放手,对着遂漾一字一句说道:“我,就,不。”
遂漾被他气的身子发抖,却也奈何不了他。这家伙脾气就是被自己宠出来的,自然该他守着。
更何况,受未来侠侣的气,这有问题吗?
没有任何问题!
遂漾咬牙切齿的想,自己的,自己的,自己的。
你不受气谁受气,气出毛病别人替!
生气可以,那是情趣。可过于生气,又伤身又丢老婆的。
不能再生气了。
遂漾心平气和地回复,“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李莲花却被他这动静搞得怀疑自我了,他听错吧?
这小子,那驴脾气,改了?
李莲花不信,他甚至狐疑地伸出白长的手指,戳了戳遂漾的脸蛋,又捏了捏。
不是旁人假扮的,是本人。
“小波浪,你不生气了?”
遂漾哼唧唧着,直接把脑袋瓜埋在李莲花脖颈间,闷声说道:“只要你以后别被我气坏了身子,我是绝对不会生气的。”
这自我安慰的姿态,这体贴入微的用心,这小可怜模样,直接把李莲花给打败了。
放在从前他或许会直接了当的把这家伙的脑袋扒开,可现在却心软的任由遂漾蹭蹭蹭。
怎么跟狐狸精似的。
直到反应过来,发现对方炽热的呼吸打在他脖子上,李莲花的心跳陡然加速。
他猛然把人推开,遂漾没反应过来,身子直接掉地上。
李莲花对上遂漾不可思议的眼神,手掌握拳清咳一声,“那个,我饿了。”
遂漾顿时气消,“我去做饭。”
这波注意力转移的好啊。
李莲花又暗中给自己竖起大拇指,默默点赞。
洗漱过后,李莲花推开门窗,雨后的新鲜空气迎面而来,嗅着也仿佛有股香甜。
他悠闲地给花花草草浇浇水,又给自己的小菜苗和遂漾的药草施肥。
一抹白色身影在草药间穿梭滑动,下一刻探出小脑袋瓜,吐舌。
李莲花俯身,伸手点了点这小家伙的脑门,莹白如玉的手指和银白色的小蛇没有高低之分。
“阿苗,早安。”
轻柔的话,让刚刚端饭上桌的遂漾听到,过来一把将阿苗又扔进了草药窝深处,酸了吧唧的开口:“它又听不懂人话。”
李莲花:这家伙怎么越来越怪了?
尤其是这两年,但凡是个人,跟他密切相处,他都得整这动静。
尤其是前阵子妙手空空来楼里吃饭,不过是一刻的时间,遂漾都不留人家再喝一碗茶。
这如今已经没外人了,他当这小子只是占有欲强在交朋友身上,怎么还和自己养的阿苗也醋起来了?
李莲花摸不着头脑,只能推着这家伙去吃饭。
不过,他仰头看着身前宽肩窄腰的男人,自己搭在他肩头的手稍稍用力,也能感知到肩肌的分明。
十年前还是个面容精致的少年,如今长大了,成了不可多得的俊美儿郎。
也不知道日后会便宜给哪家姑娘。
李莲花心里感叹道,心潮同样掀起一抹孤寂。
等这家伙觅得良妻,他就又成孤家寡人了。
李莲花的悲伤无处可说,却被遂漾感知到,转过身对上那双孤寂暗淡的眼神,他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