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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叶十七那望眼欲穿的样子,晚晚识相一笑,转身离开。
回去的路上晚晚心中不由郁闷。
在这个世上,还会有人在意她嘛。
她的国,容不下她。她异母同胞的哥哥,戕害她,所幸得了‘晚晚’这一身份,让她快活潇洒的活着。
往昔的那些记忆,晚晚觉得忘记也是件好事,就当南宫惊岁已经死了。
可她又不甘心,不甘心这样稀里糊涂的活着,不甘心将自己的国家交到一个残暴不仁的人手里,照这样,南宫就该亡了,百姓也会流离失所,花落人悲。
相柳你在想什么?
相柳突然出声将晚晚吓了一跳。
晚晚在想晚上吃什么。
相柳垂手而立,唇边噙着淡淡笑意。
晚晚相柳。
晚晚想起什么,快步走上前扯起相柳的衣袖,眼神希冀的望着他。
晚晚你是辰荣军师,那你认不认识南宫王姬啊?
相柳的瞳孔猛地放大,空气滞住一瞬,他身后的空地渐渐结上一层寒冰。
他的反应,晚晚从来料不到。
晚晚认识啊?
晚晚那你跟我说说,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相柳低了低头,将要说出口的话变得分外艰难,缓了许久,晚晚才听他轻声道。
相柳她很好。
相柳她是这世间顶好顶好的人。
晚晚攥着他衣袖的手松了力,眼神有些复杂。
相柳不敢抬头看她,他也知道这与前些日的回答矛盾,可南宫惊岁是他心尖上的白月光,他如何能平淡的说出不认识。
他只得赌一把,赌晚晚不知道她自己的身份,不过眼下看来,他赌输了。
晚晚微微拧眉,她看了相柳片刻,终究一句话没说,转身离开,背影孤寂又羸弱。
晚晚走后,天上飘起了小雪。
相柳如坠冰窟般还留在原地。
而在晚晚看来,相柳他只认识南宫惊岁,不认识清水镇的晚晚。
晚晚相柳啊,我前些日.逼问你的时候,你会觉得你的南宫惊岁变得很陌生嘛。
晚晚静静的躺在床榻上,思绪凌乱,甚至连晚饭也没吃。
第二日一早,桑甜儿便说玱玹在门口等她,晚晚不情不愿的起来,被他带着来了清水镇听说书的地方。
玟小六和叶十七也在。
晚晚看着叶十七一副世家大族贵公子的模样,忍不住故意揶揄他。
晚晚这位公子你是谁呀?
晚晚我叫晚晚,是哥哥给我取的名字。
叶十七像是教育顽皮妹妹般,拍了拍晚晚的脑袋,晚晚捂着脑袋缩回小六身旁。
叶十七.(璟)我是叶十七啊。
玟小六告诉我,你真正的名字。
玟小六将十七给她剥的白果都推到晚晚面前,让她吃。
晚晚吃着白果,玱玹磕着瓜子,两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
叶十七.(璟)涂山璟。
玟小六涂山…怎么写?
叶十七沾了些酒水,一笔一划的写在桌面上。
玟小六你那快过门的媳妇儿叫什么?
叶十七的手一僵。
晚晚你还有媳妇儿?
晚晚火上浇油的问了一句,叶十七嗔了她一眼。
叶十七.(璟)晚晚,不要胡说。
叶十七将一碟剥好的白果放到她面前,晚晚自觉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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