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午安,我同你妹妹说些体己话,你不会连这个都不让吧?”初九脸上笑得花枝招展,可眼底都是冷漠。陈午安当做没看见一样,“你说你的,我又不会对你们做些什么。”
摆明了不想撒手。
时予心里有些难受,他这个哥哥从小就不当人。人家的哥哥对妹妹那都是百般呵护,这不让做那不让做。到了自己这,瞅瞅,这是当哥哥的样子吗?尽教一些坏的习气。
“你对你的妹妹自然是做不了什么的,但对于我……”一只好看的手捂住了初九的嘴巴。
初九眼中的笑意,淡淡的晕染上来。
时予的头快要埋到脚底下去了,心里快把路瑶掀个底朝天了。说留就留,怎么不把她也给带上?
“那个……哥,我又不会对……嫂嫂,对,嫂嫂,我又不会对嫂嫂做些什么,我难道还你还不放心?”
陈午安冷哼一声,“就是因为你,我才不放心。”
时予莫名的觉得这句话很耳熟,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听过算了,不管了。这时候应该先逃离这个是非之地才是要紧事。
赵荆啊赵荆,你在哪儿啊?为什么不来救救我?
赵荆路过陈府,打了一个喷嚏。
摸了摸鼻尖,继续走路。付息与付清在后面窃窃私语着,“咱们打个赌,你猜是不是时姑娘在想咱们公子啊?”
付清伸出一根手指头,“一两银子,我猜肯定是有人骂公子,必定是云公子。”他们方才做的事儿,确实有些不厚道,遭人骂也是应该的。
付息转念这么一想,瞬间改了主意,“我才是云公子。”付清有些想骂娘,“哎哎哎,你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不能因为你是老大哥就欺负我这个小的吧。”
付息握住了他竖着的那根手指,往后掰,“疼疼疼疼疼疼,放手放手放手,你说云公子就是云公子吧,这行了吧?”为一两银子,至于吗?
“郡主,你不觉得你哥哥有什么病吗?”时予头皮发麻,这位嫂嫂还真是什么都敢说。
偷偷扫了一眼陈午安,没什么异样。奇了,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不过她和嫂嫂可不一样,亲妹妹是随时可以动手的,而媳妇不可以。
“嫂嫂,是我哥逼你的吗?”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逼我?郡主,您还真是火眼金睛呢!竟连这都能看出来,你家哥哥强抢民女不说,把人困于这方院子,什么都做不了,当真是无趣。那郡主可以帮我离开这里吗?”
陈午安死亡性的目光投向时予,笑话,当然会。
陈午安什么臭毛病,她能不知道?占有欲极强,平日里看着人模狗样,实则坏到骨子里了。
对自己的妹妹也是手下不留情。
“嫂嫂,您这是说什么呢?”
时予两只手搓磨着大腿,就算是想救人出去,那也不能当着主人公的面说吧。太嚣张了。
况且陈午安手段阴险的很,否则在朝堂上早就被人阴到沟里不知多少回了。现在还能安然无恙的坐在这里,足以见得他的手腕有多强硬硬。
初九本就是故意气一下陈午安的,可看见陈午安什么异样的表情都没有,便觉得无趣。
“罢了,我乏了,今日就到这里吧。”
陈午安摆摆手,时予眼睛一亮,哪怕是陈午安现在让她滚,她都不带一句反驳。
初九在陈午安看不到的角落,嘲讽的笑了一下,美艳动人却又无可奈何。她无权无势,被人拐到这里,也做不了什么。
就算是想报仇,可她后悔搭上了陈午安这个疯子,当初就是看着脾性好,容易拿捏才选择他。可没想到他骨子里就是一个疯子。
自己不被他拿捏就是好的,还指望拿捏他?在想什么春秋大梦。面对自己的妹妹都不带收敛一下,青天白日,况且郡主还未出阁……
“唉!”
清回跟在自家姑娘身后,“姑娘,路姑娘方才走的时候,同奴婢说要您替她做一件衣裳。”
衣裳?呸,小没良心的白眼狼,方才跑的时候,可没见得有求人的态度,哦,人跑了又有事求她,还没点诚意。
爱谁谁做,反正她是不做。
只是看哥哥府上的那个姑娘有些可怜,叫初九?名字还挺好听,只可惜被他那个禽兽哥哥给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