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炎炎,便是入秋,也没能褪去炎日的半丝热气。
青杨湖畔,种着一列列的柳树,种类繁多,直列围湖一周,形成一条林荫道,也正是避日头的胜地。
“离京最好的避暑地就在这儿了,若不然待我们日后成亲了,在这儿建一间小屋?便于休息如何?”
赵荆又在画饼了。
时予笑道:“若你真有能耐,不用建一间小屋,每百步便摆上一个长凳,供来人休息。不仅便利了你我,也便利了他人。更重要的是,不用占地,如此口口相传的美事,你做了提高自己的名声,顺带澄清澄清,我选夫婿的眼光也不是那么的差。”
赵荆点头,又觉得有些不对劲,“倒也并非难事,不过我名声有那么差吗?需要做这些事来正明?”目光直视着时予。
时予头也不回的往前走,“人啊,贵在有自知之明。”
“你在逃避我的问题。”
赵荆立刻拔腿跟了上去,“时郡主,请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微风拂过柳梢,打在了二人的背影上。林荫道里的人渐渐减少,在游赏的人已经所剩无几了,有的只是那闲情逸致,特地来消遣的富家人。
突然,几个人从四面八方持剑而现。八个人,时予第一时间观察了几人的路数。根本看不出什么么。
赵荆第一时间一只胳膊把时予拦在了身后,八对二无疑是鸡蛋碰石头,自不量力。
“赵荆,你可知湖边刺客?”
“三年前,江南的悬案?”
“对。”
“他们不是在江南吗?怎么会出现在离京?”
“现在是该讨论这些的时候吗?”
“那该怎么办?”
“跑啊……”
“用盾术吗?”
“……”
可此时,八个刺客重重包围着他们,没有多余的余地留给他们交流。
赵荆眼神坚定,犹如磐石,一个箭步冲向其中一名身形较瘦的刺客,趁他不备夺了手中的剑,如龙腾虎跃,气势如虹。挽了个剑花直冲刺客的脖颈。
时予则如同幽灵般游走于其他七个刺客身后,剑法如水,如月如星,让人无法琢磨透。她手上的软剑常年佩戴于身上,是她父亲给他的成人礼,为的就是以防有今日这种突发状况用来自保。
这八个刺客,个个身手矫健,手持利刃,眼神冷漠而无情。
赵荆与时予以快速的腿法和准确的拳脚技巧,与刺客们展开了激烈的斗争。
身影在烈日下闪动,步步为营,时刻保持着警惕。而刺客们不断发动致命的攻击,但是赵荆和时予正凭借着出色的配合和绝妙的招式堪堪躲过刺客的攻击。毕竟八人齐上,两个人总是故不暇及。
然而刺客们并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他们越战越勇,越战越狠,而这时赵荆与时予正逐渐感到了体力下降,力不从心,他们明白,如果继续战斗下去,只会陷入更加被动的境地。
他们之间没有言语的交流,只有默契的眼神,于是赵荆同时予正决定采用一种聪明的办法,一个眼神便明白对方心中所想。
他们故意暴露出疲惫的状况,引诱刺客更加猛烈的攻击。刺客们贪婪地扑上前去,但却没能料到他们正陷入了一个陷阱。
赵荆和时予正猛然发动反击,他们利用刺客们的贪婪和冲动,抓住了他们交战时发现的的弱点,打成了致命的一击,趁敌不备,两人相互搀扶着,逃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到了离京人多热闹的地方。才劫后余生。
时予此刻头发乱蓬蓬的样子,身上也没有出去时的整洁。
气喘吁吁的问:“你的仇家那么多?湖边刺客都招到这里来了。”
赵荆一脸委屈巴巴的,“我心难服我无奈,好风胧月清明夜,冤气疑从湖畔回。”特意在最后一个字拖了尾音。
时予重复了一遍,抓住了三个字,“我好冤。”还做的是藏头诗。不愧是晚上连睡觉都在书房睡的人啊。
“不会是你爹吧?”
“你怎么不说是我岳父大人呢?”
“谁是你岳父大人?”
时予难心的掀了掀裙摆,这样子,该怎么回去?
赵荆似是看出了什么,拉着时予的手来到了一个地方----田氏成衣铺。
“进去换件衣服吧,这是我外祖母的铺子,不会有什么风言风语的。若看见自己合心意的,也大可以直接拿走。”
赵荆十分大气。
时予抽抽眉头,这赵大公子……果然是肉没割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