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柔归.

深秋的雨敲打着落地窗，顾莞窝在沙发里，指尖转着一支钢笔，看着厨房里系着围裙忙碌的身影，语气欠欠的：“涵总，你这汤熬得再慢些，我怕是要饿死在你这‘敌营’里了。”

张槿涵手上的动作没停，骨节分明的指尖捏着汤勺轻轻搅动，白瓷碗里的菌菇汤冒着袅袅热气，衬得她眉眼愈发温柔。“再等三分钟就好，”她声音清软，带着惯有的耐心，可话音刚落，就听见身后传来轻浅的脚步声。

顾莞不知何时凑了过来，胳膊搭在她的肩头，下巴抵着她的颈窝，呼吸里带着淡淡的雪松味，故意蹭得她发痒：“急什么？我就是想看看，我们涵总，除了在法庭上把我怼得哑口无言，煲汤是不是也这么‘咄咄逼人’。”

这话精准戳中两人的“宿敌”渊源——顾莞是业内出了名的刺头律师，专挑难啃的案子，偏巧好几次都和行事严谨、口碑极好的张槿涵对上，法庭上唇枪舌剑，谁也不让谁，私下里更是被同行调侃“天生不对付”。

可没人知道，这对人人皆知的宿敌，早已悄悄领了证，住进了同一屋檐下。

张槿涵的耳尖微微发烫，平日里对待当事人、对手都从容不迫的温柔模样，在顾莞这欠欠的语气里瞬间破功。她伸手拍开顾莞搭在肩头的手，语气里带了点不易察觉的嗔怪：“好好坐着等，别在这儿捣乱，小心烫到你。”

“烫到才好，”顾莞非但不挪开，反而得寸进尺地伸手环住她的腰，脸颊贴在她的后背，声音黏糊糊的，“这样涵总就只能放下汤勺，好好照顾我这个‘伤员’了，不比在法庭上跟我吵架有意思？”

张槿涵无奈地叹了口气，眼底却没半点怒意，反倒漾开浅浅的笑意。她太了解顾莞了，看似语气欠揍、浑身带刺，骨子里却比谁都黏人，那些看似挑衅的话，不过是想让她多关注几分。

盛好汤，张槿涵把碗递到顾莞面前，轻声道：“快喝吧，刚熬好的，暖身子。”

顾莞接过碗，却没立刻喝，而是抬眼望着张槿涵，嘴角噙着戏谑的笑：“涵总亲自熬的汤，我可得好好尝尝，要是不好喝，我可就要在业内爆料，说你徒有其表，连汤都熬不好。”

张槿涵坐在她对面，指尖撑着下巴，看着她欠揍的模样，温柔的眉眼弯了弯，语气难得带了点反击：“那我也可以爆料，说莞总私下里黏人得很，天天缠着我煲汤，还总爱说些不着调的话。”

顾莞喝汤的动作一顿，眼底闪过一丝诧异，随即低笑出声。她就喜欢看张槿涵这样，打破平日里的温柔端庄，对着她露出这般鲜活的模样。“行啊涵总。”她放下汤勺，身子前倾，凑近张槿涵，语气暧昧，“看来我平日里还是太纵容你了，居然敢反过来拿捏我这个‘宿敌’。”

张槿涵没躲开，任由她凑得极近，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她抬手轻轻捏了捏顾莞的脸颊，声音温柔又带着点狡黠：“彼此彼此，莞总不也总借着‘宿敌’的名头，天天黏着我吗？”

顾莞的心瞬间软下来，那些欠欠的语气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几分认真与缱绻。她伸手握住张槿涵的手，指尖摩挲着她的掌心，轻声道：“没办法，谁让我的宿敌，偏偏是我的妻子呢？除了黏着你，我还能黏着谁。”

窗外的雨渐渐小了，暖黄的灯光洒在两人身上，映得周身氛围愈发温柔。张槿涵望着顾莞眼底的认真，嘴角的笑意愈发深厚，伸手回握住她的手。

昔日法庭上针锋相对的宿敌，如今灯下并肩而坐，一碗热汤，几句调侃，几分嗔怪，皆是藏不住的偏爱与甜蜜。顾莞依旧会用欠欠的语气逗弄张槿涵，打破她的温柔伪装，而张槿涵也会笑着回应，接纳她所有的刺与黏人。

原来最好的缘分，从不是天生契合，而是明明是人人眼中的宿敌，却偏偏动了心，成了彼此的偏爱与归宿，岁岁相伴，岁岁欢喜。

昔日针锋相对，今朝枕边相依。

顾莞x张槿涵

宿敌变枕边妻

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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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渊不要再说我不会写甜的，我会［无奈］

孤渊我不写是因为我爱Bad Ending［呐喊］

孤渊下篇洛念予琳，敬请期待

孤渊下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