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嗤笑一声,挽住曼尔的手臂,他们迂回穿过人群,躲进房间里
“阿曼今年是不是16岁了?”她用手轻抚着曼尔的额头,指尖穿过发丝,揉搓了两把
“塔维娜小姨,能在今天内打开珊瑚泊大门吗”
“当然可以啦,现在祭典仪式可能已经开始了,你可以先带着我的手牌去找参考”
塔维娜说着从腰间取下方盒递给曼尔,他浅浅道了声谢,迎着女人笑眯眯的目光走出了房间,他快步踏入露天大礼堂
大厅内人们已经开始祭奠神了
云之彼岸的神风,精灵跃舞于众神指掌,在此遥望汝之魂灵若空寂月雾,临降塔亚血斯特的庇佑,救赎吾心于红莲业火之下……
“祈祷塔亚血斯特的庇佑”!
众人的中心矗立着一座巨大的神像,下方摆放着一座祭坛
血色祭坛是一座巨大的石头建筑,它的四周被高大的树木所包围,看起来非常的神秘和恐怖。
一群身穿黑袍的祭司们会走上祭坛,开始进行献祭仪式
他们手持锋利的刀,将一只只动物的喉咙割开,让鲜血喷涌而出,然后将它们的尸体扔进火中。 这些祭司们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仿佛这些动物的死亡对他们来说毫不重要
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神秘而又恐怖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祭坛上的蜡烛摇曳,烛光映红了整个露天大礼堂
(架空世界架空历史)
曼尔明白,新一轮的线索要出现了,也免得他再亲自找一回
“愿主保佑”
所有人熟练的划分成几个小队,神秘的纸条飘落
而曼尔所在的位置上空也落下纸条,他微微张开手,烦,灼烧泛黄的纸条便落到了他的手心
(三根铁针横着穿透她光洁的双臂,痛苦在她的脸上不断积累着。而在她脚边,躺着两具尸体。
她告诉我,每一次穿透代表她对一个死在她手下的灵魂的自责。
我看到她胳膊上密密麻麻布满了各种伤口。
是啊,还少了一个呢这就是叫你来的原因。她狂笑着握着锋利的铁针,猛地朝我的胸口狠狠刺来)
曼尔微微蹙眉,他抿了抿唇,将纸条折叠成方形紧紧握在手心
泛着不详血色的大门打开,大祭司朝着曼尔的方向阴测测的转头
少年快步上前,踏入珊瑚泊大门,头昏昏的,眼角有些干涩,用力眨着眼睛,眼前的物体模糊了,手脚有一些发麻
“愿主保佑”
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毅然决然的超前走去,大片大片刺眼的光芒无限放大,刺痛着他的神经,他努力仰了仰头,仅仅一瞬,刺痛感和光芒消失了
天地回归安静,风雨消失
教学楼的窗户被吹得敞开,空荡荡的教室里,一片漆黑,然后,好像有很轻细的声音,在隐约处幽幽响起,回荡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校园里
停留在女尸树枝上的乌鸦惊起,扑棱着翅膀消失在月光下。
细节潮水般地从蓝色过渡到灰暗,世界沉进阴影,被夺去生命的雨点僵硬地从天空坠落
猩红的剪影从远处飞来,四周安静的令人窒息
霎时间天光乍亮,高耸的教学楼被阳光笼罩,洋溢着青春气息
无数背着书包的学生踏入校门,诡异的笑容僵在脸上,与周围的一切格格不入
“同学”
身后有人拍了拍他的肩
少女的声音似磬韵还幽,在曼尔的耳边响起,他微微撇头,她的模样便映在眼前
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
长长的袖子将整条手臂遮住,洗的泛白的校服是沾染着鲜血,甜腻腻的味道混合着鲜血腥臭并不好闻
“我叫杨婷,你可以叫我杨学姐”
“我叫曼…穆塔”
曼尔一时间忘了改口,回声报了假名,礼貌的点了点头
“穆塔…你是外国人吗?”
“我是混血”
杨婷没再问什么,只是深深的看了曼尔一眼,原本清澈的眼眸变得漆黑
他们跨入十一楼,这一层与前几层的画风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