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见

娇妻小尬文走起。

娇妻现在不磕CP，根本磕不起来。要磕就磕我和张极吧。。。。。。。。。。

娇妻

张极在床上醒来，天刚蒙蒙亮。窗外破旧的瓦房上停着几只麻雀，叽叽喳喳地叫着。不一会儿，天边升上来一轮红日，霞光万丈。厨房里，张泽禹正忙碌着准备早饭，张极站在门边，打了声招呼。

“你吃水饺吗？”张泽禹问道。三年前的一个仲夏月夜，张极在路边看到无处可去的张泽禹，大方地收留了他。张极至今都还记得少年那副惊喜又害怕麻烦别人的表情，实在有趣得紧。张泽禹很勤快，会帮张极打理屋子，也算是交房租了。

“不怎么想吃，问问张峻豪吃什么吧！”张极答道。

张极一转身，张峻豪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身后，吓了他一大跳。

“吓死我了，你走路没声？”张极很不满，但他知道，张峻豪一直这样。

张峻豪显然昨晚睡得不太好，眼里有血丝，也开始有黑眼圈了。他在外颠沛流离了许久，早习惯了孤苦伶仃的生活。前些天，机缘巧合之下，他遇到了张极和张泽禹。许是老天爷可怜他，张极和张泽禹待他很好。这让他时常想到自己的祖母，两个少年的影子和记忆中那个慈祥老妇人的影子慢慢重叠。

“吃什么都行，你们决定。”

——

穆祉丞走在羊肠小道上，半天看不到一个人。腥臭腐朽的日子里，连他的父亲都在利用他，只有他的母亲才会真正地为他好。直到母亲去世，他便真正地成为了一个无依无靠的人。穆祉丞时常会对着母亲的照片说话，他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他想他大概是病了，可是有谁在意呢？他孤独，却不孤单。

从家里出来这两天，穆祉丞把身上带的东西全吃了。走走停停，终于看见一幢房子。那是一所破败的暗房，却在黎明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温馨。穆祉丞不得不厚着脸皮去请求房子的主人收留自己一天。他敲了敲门，没反应，又敲了敲，门那边传来不耐烦的声音：“谁？大早上的敲门干嘛？”

“先生您好，可以收留我一天吗？”穆祉丞央求道。

“去去去，哪来的叫花子？！”说完后门内便没动静了。

穆祉丞满脸失望地离开了，他继续往前走，不远处又有一幢房子映入眼帘，同样破败。穆祉丞仍厚着脸皮敲了敲门，不过这次他不再满怀希望了。

“谁啊？”

张峻豪开了门，张极站在他身后。

张峻豪有些被眼前的人惊艳到，圆圆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好像天上的星星。脸上仍有婴儿肥，实在可爱的紧。少年的脸颊上浮着一抹红晕，不知是因为害羞还是要请求别人的难堪。

“可以收留我一天吗？谢谢！”穆祉丞开了口。

“当然，请进吧！”张极说道。随后他做了个请进的手势，看起来和善极了。

穆祉丞显然很惊喜，嘴上不住地说着谢谢。张极笑了，张泽禹以前也这样儿。

张极发现张峻豪好像很喜欢穆祉丞。刚才吃午饭时，张峻豪给穆祉丞夹了菜，可张峻豪却从未给他这个恩人夹过菜。

下午，穆祉丞坐在窗边，晒着阳光睡着了。少年明媚似阳光，张峻豪不经意往这看了一眼，便被吸引住了。穆祉丞脸上的婴儿肥使他看起来十分单纯。

即使是在这腥臭腐朽的日子里。

时间一晃来到傍晚，红日停在半山腰，晚霞映红了大地。穆祉丞从椅子上醒来，尘埃在空气中格外耀眼。少年好像尘埃，会熠熠生辉，会光芒万丈。度过颠沛流离的日子后，结局又会在何方？

穆祉丞本不想麻烦张极，天黑便要走的。中午吃了东西，还补了会儿觉，应该能熬到他找到住处吧！可当他看到窗外的树林，远处的山被血红的晚霞照得凄凉可怖时，他知道，并且一直都明白，以他的胆子是需要在这里再住一晚的，同样也为了安全。一无所有又如何？他还是想好好活着。

张极从厨房里出来，招呼穆祉丞过去吃饭。左右张望了一下，问道：“张峻豪呢？刚刚还在这里杵着。”张峻豪这个年纪正是一个少年最意气风发、我行我素的年纪，容易碰刺儿，容易遇挫。可这个年纪又是最宝贵的，一个人真正成熟的时候，往往已经告别青春了。张极仍保留一些传统的思想，有时候会管教张峻豪两句，可张峻豪从来不听，张极很无奈，慢慢地也不再管了，都依他吧！

“应该回房了吧！我去叫他。”穆祉丞说完便向张峻豪房间走去。张泽禹吃午饭时随口向他介绍了几句，穆祉丞便牢牢记住了。风声鹤唳的十五岁，一个本该坐在教室里面读书写字，听老师讲课的年纪，一群本该除了学习并无其他烦恼的少年，却先一步吃了生活的苦，体验了社会的险恶。穆祉丞很高兴他能有这么一小段时光是和几个单纯善良的少年度过的。没有成人之间的利弊，没有社会吃人的规则。这段时光是耀眼的，是珍贵的。

穆祉丞刚要敲门，张峻豪先他一步把门打开了，道了一句：“有事吗？”语气不温不热。

“张极叫你吃饭了，先生。”穆祉丞说。张峻豪比穆祉丞高半头，穆祉丞说话时要微微抬头才能看清他脸上的表情，可张峻豪几乎没什么表情。好像自从穆祉丞看见张峻豪时，张峻豪的脸上永远漠然，说话也很少。

张峻豪“哦”了一声，大步走向饭桌。穆祉丞跟在他身后，看着窗外火烧云洛，张峻豪背影清瘦，竟然渲染出一片……温柔？

可这么冷漠的人怎么会温柔呢？大概是这两天睡得太少，精神恍惚了吧！穆祉丞心里暗暗自嘲。

饭桌前，张极问了一句：“穆祉丞你有住处吗？”

“呃……我暂时没有。”穆祉丞在来这儿之前便下定决心，不管有没有人收留他，他都不会再回去了。父亲对他没有爱，他走了，父亲应该很开心吧！

父亲……

“不如你住在这儿吧！”张极笑着说。

那一刻，穆祉丞感觉张极是照进他生命中的一片天光。即使母亲生前不停叮嘱他，这个时代很腐败，这个世界很坏，谁都在逢场作戏，拿着假言假语的爱欺骗。吃人的社会里，谁都不能信，这个时代配不上少年赤诚的爱。可穆祉丞相信了张极，乖巧地点了点头，眼里星星点点的光映衬出张极的脸。穆祉丞从心底信任张极，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种信任从何而来。因为张极收留了他一会儿吗？因为张极请他吃了两顿饭吗？好像都不是……

“我们大概上辈子认识，所以我打心底里信任你。”

娇妻【23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