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第三十三章

我走出殿外，心里五味杂陈。

我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好不容易被爱，老天爷却要这样捉弄我。

泪水在一瞬间决堤，我终于忍不住撕心裂肺的大哭。

次日。

“她在哪里？”闵致妍气冲冲地来，显然是来兴师问罪。

我遂行至一旁茶几，斟酌了一碗白水递与她：“不知道奴婢做错了什么？

闵致妍“听说你昨天和殿下一同用膳了。”

金暮雨“是，娘娘。”我毫不避讳。

闵致妍“你自己是什么身份不知道吗？”

“您不如去问世子殿下吧。奴婢怎么敢与您作对。”

“奴婢还要替世子殿下沐浴更衣，先退下了。”

等我到了浴池里，边伯贤已经早早等待。

少顷，桶桶热水也轮番注入，一时间，屋内便松香升腾，雾气蔓延。

边伯贤边伯贤吩咐道：“你们都出去吧。”

几个宫女忍不住道：“殿下，还是多叫两个人服侍吧。”

他皱眉道：“你们现在不听本世子的话了吗？”

宫女们无奈，只得退出，两个人在门外守着。

他若只是个市井小民，亦可闾里相聚，斗鸡弄狗。

可却偏偏生在帝王家不足二十岁的人，只能在这满院紧闭中带着没有半分笑意的笑脸，小心翼翼的提防着身边的每一个人。

第三十四章

众人散尽，我帮边伯贤脱下深衣。

我从盆中先拧了一把热手巾，慢慢将他身体拭热，才扶他进了浴池。

边伯贤闭目半晌。

金暮雨我以为他睡着了，轻声唤道：“殿下？”

边伯贤边伯贤懒懒应了一声，道：“怎么了？”

金暮雨“没什么，我以为殿下睡过去了。”

边伯贤边伯贤微笑道：“那你陪我说说话吧，我就不会睡着了。”

金暮雨我问：“殿下想听什么话？”

边伯贤边伯贤道：“我想听听真话，想听听你心里现在在想什么？”

金暮雨“奴婢从未如此近距离地接触过见过其他男子，有些事情奴婢不方便。”

边伯贤边伯贤扑哧一笑道：“这有什么好害羞的，我下次不叫你做这种事情了。”

我用梳子慢慢帮他梳开湿发。

边伯贤边伯贤叹道：“听说世子嫔今天找你的麻烦了。”

金暮雨我点头。

金暮雨“没有女人能忍受自己的丈夫和别人亲近。”

边伯贤“我头疼，你帮我按一下吧。”

我把手伸过去，他拨了一下水，拉过我的手，“可你是……”

他目光悲伤，没有再说下去。

大约是被热水浸久了，我觉得他的手又软又暖，抽回手来。

“殿下，奴婢是金素容。”我帮他收拾好，不再对他讲话。

直到替他穿好外衣，我说：“奴婢出去守夜。”

边伯贤“你就留在殿内守夜吧，外面冷。”

金暮雨“是。”

他睡在床上，我在离他很远的烛台边坐着。

他不一会就开始哼哼唧唧，我到了深夜才逐渐犯困，直接躺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