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疗养,凌子御的身体总算能达到正常,颜知弈这才舒心。但他没有立即回府,而是去了城中最芳赏的,也是三家公子们最欢愉的地方--菡萏园。
那是除余人或钥匙都不能打开的观光园,和其他花园略有不同,奇花万树锦鳞泳,古木千株翠鸟鸣。假山流水,引着他往里走。
颜悦笙拿出不知哪里来的流金钥匙,金色的花纹正中央刻着一‘余’字,他纤细的手心抓住那把精妙绝伦的金钥匙扭动把心,开了绣满碧玉的大门。
颜知弈还是和原来一样…
他抬头望天,不知在想什么。
一进园,花香远清的扑鼻,似乎盖过所有的气息,寻香闻去,清澈见底的池塘绽满荷花。园子虽说不上优雅宽广,却也算的上小巧精致,颜悦笙远远地坐在铺着青石板上置的石凳上,拿起案台中央的茶壶轻雅的往茶杯里倒水,然后又抿了小口放回案台上,似在等什么君子。
远边走过来一衣着简朴的女子,好像知道颜悦笙在这,她怀一张卷轴,在他身边缓缓开口。
余苡我知道你会找我,特意不给你留信
颜知弈什么事要这儿言
余苡颜国师,凌公子他…
颜知弈情况有点变化,好
刚说完,她便将那卷轴摊开念给他听。
余苡诏曰:由颜国师负守凌艿公子之事,不可推托
说完,她还停了下,看着颜知弈的表情,他像无声的娃娃,面具下总是不朽的精致,皇中从未怪罪让他摘下腐朽的面具,那些传话的臣子一是不敢提,二是不用提。
余苡咳…如有需…
颜知弈无,我会的
他又抿了口茶水,刻薄的话刺激着他,毕竟凌公子是自己害的,自然是自己照顾。但又觉得不该,他没提出来,清冷的声音又一次回荡在余苡耳边,很利索,没有给她插话的机会。
颜知弈如果情绪有变,我自会转告
余苡表示出一副感谢的姿态算是回复。
颜悦笙抬手把杯中水一引而尽才往门外走。悠悠的只管回的他才抬脸撞上了来路不明人的胸膛。面前的公子似乎看不见,比颜悦笙高一尺,可他还是认出面前的最哪位惹是生非的公子。
凌家的那位…
颜知弈按礼教,你应待在苏医馆中才对
凌子御我已熟路,寻气便见过,为何待苏医馆?
凌子御还是平常的气话语气说。他看不到颜知弈用心,争着苏瑾雯给他最后的薄面去找这个见谁都满不在乎的颜国师。
颜悦笙和凌艿并没见过几次大面,他只知道自己在大火中看见那位面相好看的公子的眼睛在面具下成为灰烬。他感受着无比的绝望,他的身世惨重,但历程却一次比一次好,没见过那些人好好的人生一落不起。
颜知弈跟我回苏医馆
凌艿感觉身体被拉脱才反应过来,用力拉过,很明显他并想回那让他戾气很重的苏医馆。颜悦笙不再过力,任由他把自己抱在怀中,凌艿第一次觉得怀中有一股不可明说的热流,抖了下,才缓缓松开,可还是自己的左手抓住他的左手,颜悦笙才开口道。
颜知弈不回也行,但要答应我两件事
凌艿轻轻的点了点头,没出声。
颜知弈去杂家中待着,不许乱跑
他又顿了下,看凌艿的表情,紧接着说第二件事。
颜知弈日日牵着我的玉腕,与我孰路
他还是不说话,像是哑声失明的鸭子,又像是事事无关的瞽者。
颜知弈我会告知,等眼好之前
凌艿碰了碰颜悦笙的玉指素臂,轻巧的抓住那手,颜悦笙更没回避。握好之后,才开口道。
凌子御好,满足
颜悦笙自不想理会,牵着他的手往前走。一步步出了菡萏园的边界,走一步看一步后面牵着他的手的人有没跟上,还不时挑逗几句。
凌子御你如是说的语言真的就很让人着迷
颜知弈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