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和解语花很快找到吴三省的大部队,和吴三省的大部队一起寻找进入西王母宫的办法。
倒是有一些小插曲。
吴三省队伍里原本的领队,叫诸葛拖把,有几分身手,不服安排,但在黑瞎子和解语花面前,还是不够看,被巨大的实力差距乖乖驯服了。
行走了很长时间,大部队很疲惫。
天色渐渐暗了,这处地方还算安全,吴三省准备休息一晚再出发,队伍坐在营地外围。
毕竟是雇来的人还是要发挥作用。
三人坐在营地内围的火堆旁,休养生息,解语花很快调整自己的状态。
即使在狼狈的情况下,刻在骨血的贵气优雅也无时无刻支撑着他,好像他坐的不是一个土堆,而是端坐高级宴会的软皮椅上。
这就是作为解家当家的素养。
可没等他们消停一会儿,吴三省雇的那堆人的领头一脸讨好的走过来。
原来吴三省让他们继续在周围探路。
不是很危险,但毕竟夜深了,雨林里不知道会有什么样东西,整个队伍里就属解语花,黑瞎子两人的身手最好。
可解语花雇人只是为让自己多层保障,并没有干苦力活的要求,但身手摆在这里,不能说把吴三省雇佣的人命不当人命吧。
还是要给吴三省一定的面子。
解语花刚恢复些力气,就准备答应去探路,坐在旁边的黑瞎子心里按耐不住。
“这人好不容易恢复了些就继续逞能,真以为自己是超人了吗?”
不知为何,黑瞎子胸里堵着口郁气,他从不压制内心欲望,想做便做,随性自我。
隐隐看向掩饰疲惫准备起身的那人,一身米白在火光映衬下更有种说不出的美感,真是让人心痒……
这念头一出,那根断了的思线被理智强行连接,黑瞎子紧定心神别开目光。
他深知这不是能随意肖想的人,可脑海里的那抹颜色怎么都挥之不去。
“啧……”
他烦躁的挣动衣侧,下定主意,绝不能让解语花离开营地去帮那群狗崽子探路,于是先发制人用手按住解语花。
“花儿爷,您好生休息~
这种活儿让瞎子我去就行。”
黑瞎子语气强硬,也带上了一抹他自己未察觉的柔意,但这不代表坐在旁边的人不会看在眼里,即便吴三省依然不露声色。
但解语花身心俱疲,只想着有人抢着干活,何乐而不为?竟破天荒的顺势被黑瞎子按下,默认了他的行为。
雨林的夜晚是寒冷的。
黑瞎子看着他略显单薄的身子,心又揪扯不止,想都没想把皮衣脱下,仔细盖在他身上,根本不注意自己也只穿了一个背心。
“晚上冷,这个留给您。”
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跟着拖把走了。
解语花有些诧异,但夜晚终究是冷,皮衣上还残留着黑瞎子身上的温度,让他不自觉裹紧。
人走后,解语花算是随口一提,毕竟和黑瞎子没什么交情,这次夹喇嘛雇佣他也纯属意外。
倒是这个黑瞎子的老雇主,吴家的吴三爷,可能会了解他一些。
想到这里,解语花也就问出了口,“他平时很勤快吗?为什么要替我去探路?”
解语花的询问,让在旁边一直观察的吴三省来了精神。
“平时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
他是怕你回不来。”
吴三省话中的意思非常明显。
他本不是这么勤快的人,是因为担心自己才拦下这件事。
可没等解语花仔细思考这件事。打起精神的吴三省倒是拉起了家常,“你还往房间窗户上蒙黑布吗?”
解语花意外反问,“你知道?”
他叹了口气,意味深长的看着解语花,“蒙上吧…别让那些人看透你的心思。”
解语花能看出来,吴三省的话是真心的,但没有出声应答,对于那段时光,可以说是他生命中最难以磨灭的回忆。
他不想多提,可源头提起了哪那么容易被掐灭。
一次又一次的暗杀,萦绕在鼻尖久久不散的腥甜气息,皮开肉绽的苦楚,都只能在无尽的黑暗中自己舔舐。
这种刻骨铭心,笼罩着身心俱疲的解语花。
一双漂亮的丹凤眼中,从亘古不变的平淡变的波动,解语花不再接话,气氛变的尴尬。
可提起这个苗头的吴三省却没有在意尴尬的气氛,继续自顾自说着。
“小时候,我领着小邪和你去买糖葫芦。
那时在转角有个卦算摊子,一个算命先生给你们算了命。”
吴三省直勾勾盯着,好像在透过他看别人,解语花被他盯着很不舒服,被迫接了他的话。
“是吗?倒是有这么件事,不过我记不太清了。”
解语花尽力忍住颤抖的声音,他不可以因为这人的几句话而有如此明显的动摇。
可面前的这个吴家三爷总让解语花有一种想依靠的感觉,解他看着面带慈祥的吴三省,只觉得没有像吴邪说的那样像老狐狸。
但解语花心里清楚,能下如此大的一盘棋,吴三省的心机城府深似海,自己窥探不得。
吴三省顺着他的话。
“小邪,那孩子是个忙碌命……
算命的说他会为了一个目标奉献一生,甚至就因这个目标命中带煞,难以化解,可小邪有吴家帮衬,终究比你要轻松。
幸好,你比小邪更懂得如何保护自己。”
提起吴邪,吴三省的面容不自觉柔和起来,映着斑斑驳驳的火光,竟让解语花觉得刺眼。
“三爷。我解语花,不信命!”
解语花一脸坚决,带着当家的骄傲。
这些年无数的人都说自己的命不好,他就不信,硬闯出现在的天地。
“我知道,你不信命……
但你的确是来来往往这么多人的贵人,那算命先生说的不假。”
他认真严肃,可解语花心里只有嘲弄。
“三爷怕是说错了,我不是什么人的贵人。
我只为自己!”
解语花的态度坚决,吴三省也不再接话。
两人等到黑瞎子探路回来,客套几句便都回了自己的帐篷休息,为明天入西王母宫做准备。
每个人各怀心思,浅浅入眠。
等到整个营地彻底安静只剩虫鸣,黑瞎子才从自己的帐篷里探出头来。
娇俏的花隐在黑夜,皎圆的月,清冷的风到是彰显出不一样的存在感,但这些在他眼里都成了那人的影子,却够不上那人半分风情。
他已经压制不住臆想,即便吹着夜风也难消身上燥热。
目光深沉的望向队伍最中心的帐篷,引以为傲多年的自制力似乎快要分崩瓦解。
时刻紧张的环境下,肾上激素成倍分泌,这也是为什么黑瞎子成年混迹在东南亚的原因。
在这种地方,没人有精力去在意道德与人性的遮羞布,只能靠着直觉遵循本能的活下去,化为原始的欲望更是令人沉迷。
以至于他现在恨不得自己化作狂风烈火,吹开那碍事的布帘,席卷那人吞吃下肚。
“呼……”
他不自觉的长呼一口气,强迫自己转过头。
怕他再继续看下去,真会去忍不住掀开,然后去强迫去占有。
就算那人忍不住嘶叫也不停下,直到哭的泣不成声,泪眼婆娑,放下所有高傲逞强,软软糯糯的趴在他怀里……
“停!停!”黑瞎子急速喊停住内心叫嚣的欲望,继续望向无边的月,按耐不住的低声欲喃,“真是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