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海边听他跟一个女人讲着他和罗子君的故事。
他是贺函,当然,他现在不再是那个身穿西装的精英贺函,他是穿着水裤,带着手套的鱼贩贺函。
我可以选任何一个时间点来见他,但我没选他爱上罗子君之前,而是来到这个时间点。
他现在爱的是罗子君,他离开唐晶,放弃了他的工作,来深圳是为了罗子君,所以这个时间点是最难的。
我是不想完成任务吗?
也许吧,其实消散对于我,也许是最好的结局啊。
白月你好。
女人听完贺函和罗子君的故事走后,我到了贺函的身边。
贺函你好。
贺函听到声音转头,他看到了一个女孩,一个很年轻的女孩。
她的眼睛很美,很清冷的美。
贺函见过太多的人,她这样的女孩不该是主动和人打招呼的人。
白月我想买鱼。
我直接对贺函开口。
贺函买鱼?
贺函愣了一下,找他买鱼?他不是卖鱼的啊,应该说他不是零售卖鱼的啊。
白月我不懂。
我这话一说,贺函立马就明白了,她想他帮她挑鱼,所以她才出声。
贺函想买什么样的?我帮你介绍。
贺函现在不是那种时间就是金钱的人了,他现在相比原来平和了很多。
白月好吃就行,对,我不吃生的。
我说了要求,贺函他喜欢吃日料,他喜欢吃鱼子,生鱼片,这点我好像和他吃不到一块去。
贺函那这个不错,红烧,清蒸都好。
贺函帮我找到一条鱼,鱼还不小,本来他们是不做零散的生意的,但她既然叫了他,让他帮忙,那卖她一条鱼也没什么。
白月谢谢。
我点头。
白月请你吃鱼。
我看着贺函。
贺函又一愣,他帮她选了鱼,但他收了钱,怎么就请他吃鱼呢?
他不以为对方对他别有用心,他现在只是海边的一个鱼贩,而她年轻貌美,别说请人吃鱼,就算是想找人请她吃鱼,也多的是吧。
贺函不用了,谢谢。
贺函拒绝了,他都不认识人家。
白月我是白月。
我对贺函报了名字,知道了我的名字,我们算是认识了吧。
贺函你好,贺函。
贺函也报了名字,但他没伸手,因为他手上带着手套。
白月现在认识了,可以请你吃鱼了吗?
我看着贺函的眼睛。
这个女孩她真的很直白,为什么一定要请他吃鱼呢?
贺函好。
贺函点头,他想看看她到底什么意思。
贺函我拎着吧。
贺函看我要去拎鱼,这鱼沉,再说也腥,她一个女孩,还是他拎着吧。
我领着贺函去了海边不远的一个饭店内,这是一个可以加工海鲜的饭店。
贺函请我来这里吃?
贺函看着我的眼神有些一言难尽,她一定要请他吃鱼,他还以为她的厨艺很好,一定要他尝尝,结果她把他领到了一个加工的饭店。
#白月他家做的不好吃吗?
我看着贺函,如果很不好的话,那就换一家。
贺函倒也不是。
贺函摇头,这样的饭店用的油肯定不如自家,可惜了他的鱼。
#白月我不会做饭。
我对贺函说着,鱼是好鱼,要请你吃,可我不会做饭,我只能请你来这里吃啊。
贺函无语,这女孩倒真直接,不会做饭,还要请他吃鱼,但来都来了,那就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