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

宋亚轩“周餍，我不在意这些。”

宋亚轩神色怔忪，心际莫名有些惶恐，她难道发觉到了什么。

宋亚轩“我还在这里。”

他触碰她肩头，轻轻靠过去。

宋亚轩“只要你需要我，我随时都在。”

宋亚轩“即便你不需要我，我依然在这里。”

他可以永远地，在她身后，在她的影子里。

周餍绝望地摇着头，却不知道怎么驳斥他了。

眼泪像流不干，她哭到疲累，腿也有些麻，恍惚间合上了眼睛，倚着他臂弯睡着了。

安静的模样让人心疼，宋亚轩看着她红肿的眼皮，手绕过她脊背，将她抱到床上，旁边置物架上挂着舞服，崭新的，在夜里泛着惨淡的白。

他弯腰，用温热毛巾擦去少女面上的湿迹，心像被人生生攥住，血管也堵塞，沉闷得喘不上气。

宋亚轩“周餍……”

他情不自禁喃喃她的名字。

希望你一直都是太阳，明艳、快乐。

周餍本就该是太阳，再黯淡的云都遮不住她身上散出的光。

可这种祈愿在此刻竟然成了奢望，宋亚轩垂下眸，第一次感到真正的无可奈何。

夜里两点，周餍从噩梦中惊醒，手心都是冷汗，她扯上被单，无助地蜷缩起来，微弱的床头灯照射出半截影子。

宋亚轩听到动静就离开了沙发，走到她身边，抽了两张纸巾为她擦汗，声音很低：

宋亚轩“做噩梦了吗？”

周餍“……”

周餍盯着手心看，眼神已然麻木。

她梦见了被拘留审问的日日夜夜，仿佛还在昨日，那样真实的痛苦，折磨得她精神崩溃。她还梦见宋亚轩、傅漫，陌生血腥的画面不停转，最后她跪在抢救宣告失败手术室前，一片黑，被人强摁着签下死亡证明。

她多想，死的人是她。

她好痛啊，快活不下去的那种痛。

周餍脱力一般，轻轻喊了声他名字，声音很颤。

周餍“宋亚轩……”

像在确定什么，宋亚轩感觉到她的害怕。

宋亚轩“我在这。”

他虚抱住她肩膀，却被她突然一下抱得很紧，她手臂都在抖，脸颊在他锁骨处蹭了两下，很快，那片皮肤都红起来，生理性的害羞。

感受到了脉搏在跳动。

周餍死寂的心绪又活泛起来，激动地去摸他的脖颈、胸口。

宋亚轩不知道她怎么了，被她的手掌摸了好几下才意识到她的不对劲，红着耳根按住她乱动的手腕。

宋亚轩“周餍，别摸了。”

周餍后知后觉地顿住，然无所适从只是一瞬，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仅仅来源于宋亚轩的纵容，还有她自身的底气。

紧张不安的情绪缓缓退潮，她稍微动了动手腕，面前的人立即松开了对她的桎梏，光线再昏黄也抵不住她看得清清楚楚，宋亚轩整张脸都红透了。

他在想什么？

周餍蓦然有些好奇，但这种顽劣的念头刚冒出尖，就被她强行压了回去。

周餍“你回自己房间睡觉。别操心我。”

宋亚轩“周餍……”

他怎么张口闭口都是她名字？

周餍躺了回去，不耐烦道：

周餍“我现在很困了，困到做不了噩梦了，你听清楚了吗？”

好像真的没事了。

宋亚轩望着她的脸庞，漂亮的眉毛还皱着，有些骄纵。

他忍不住又多看了几眼，直到床前的灯被她一手按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