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婚后番外（9）：小桑也

不知不觉，几个月过去了。可是在我的细心寻找下，小桑也笑起来时，脸上依旧是滑溜溜的……

没有一点梨涡的迹象。

慕晓梵……

在这个时候，桑延恰好从浴室里出来。他刚洗完澡，头上搭着条半湿的毛巾，边擦头边说:

桑延你去洗澡，我来哄。

闻声，我没有吭声。

桑延似是觉得有些好笑，问:

桑延发什么愣呢?

慕晓梵……

他一笑，右唇边的梨涡又凹陷下去。我的目光定住，几秒后，渐渐下滑，挪回了桑也那张翻版桑延的脸上，以及他那光溜溜的脸颊。

这一瞬间，整个世界似乎都安静了下来。

桑延可能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会在这种事情上栽跟头。

因为……梨涡……

此时此刻，我板着脸，目光还带着谴责的意味。

桑延觉得无语又荒唐:

桑延这还能怪我?

慕晓梵[点头]你没帮上忙。

桑延……

慕晓梵[生闷气]这点儿小忙你都不帮……

我不想再跟他交谈，把桑也交给他，而后往浴室的方向走:

慕晓梵我去洗澡了。

桑延！

桑延抱着桑也，瞧着我离开的背影，倒是难得的乐了。

桑延[哭笑不得]不是，晓梵，你要为这事儿跟我生气?

慕晓梵……

慕晓梵不然呢，那是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看到的！

慕晓梵他出生的日子又那么特殊，还让我少了一个纪念日，怎么能没有梨涡呢？

桑延（这逻辑……）

桑延那谁做事儿总有失手的时候……

桑延眉目舒展，有理有据地为自己辩解。

桑延而且，这还不一定失手呢，说不定只是这小子太小了，看不出来。

慕晓梵！

我的脚步停下，再度燃起了希望，正想转头，又听见他说:

桑延不过，我有那玩意儿不就得了?

桑延[欠]跟你过一辈子的又不是这小子~

慕晓梵你！

紧接着，回应他的，就是门被关上的撞击声。

桑延表情顿住，低下头与小桑也对上视线。他观察着桑也的五官， 除了嘴巴随我多一些，其他都是随了他。

按苏浩安的话来讲，桑也就是桑延理想中自己的模样。因为摘掉了那个娘里娘气的梨涡。

怀里的小桑也眼珠骨碌碌的，也盯着他。

桑延[瞥]干什么，看热闹呢?

像是听懂了一样，小桑也嘴角上扬，咿咿呀呀地笑了起来。

这小孩的性子也不知是随了谁，格外爱笑，跟他爹娘完全不一样。

看着那张酷似自己的脸笑得像个傻子，桑延有些看不下去了:

桑延行了，睡吧……

小桑也继续笑着。

很快，桑延想起了刚刚的事情，又低头看着桑也。他的模样若有所思，仿若想到了什么主意，声音低了下来，语气像是在威胁又像是在哄睡:

桑延儿子，帮个忙。

桑也？

小桑也纯真无邪地看着他，手脚不安分地动着，努力张开，想伸手去拽他肩膀上的毛巾。

桑延你爹惹你妈生气了……

桑延干脆换了个抱他的姿势，懒洋洋道：

桑延这两天你自己想想办法，赶紧长个梨涡出来。

桑也！

我从浴室出来拿东西，刚巧听到了这话。

慕晓梵……

家庭地位低下的桑延最终也没威胁成功，并且这事情没有彻底翻篇，虽说频率不高，但只要我想起来，就会时不时地提起。

而想起这件事情的触发点，大多是看到了桑延脸上的梨涡。

像是有受虐倾向，又像是在给自己疯狂找存在感，每次我因为这事儿找碴儿，桑延反倒心情十分痛快，脸上那梨涡像是嵌上去的一般，怎么都摘不掉。

某个周末，桑延独自在家带桑也。因为黎萍前些天说想把桑也接过去带几天，于是我提前一晚把他的必用物品收拾好了。打算等时间差不多了再带他出门。

桑延跟小桑也一块儿坐在地上的海绵垫上，桑延一边看电视一边注意着他的动静。

小桑也乖乖坐在原地，把玩着手里的机器人，小脸儿严肃异常。

随着年龄的增长，桑也的性格越来越像他，多数时候都是冷傲又不爱搭理人。区别就是，只要看到喜欢的人，他就会变得黏人又爱笑。

比如我……

对此，让某人很有意见

回忆：

昨天晚上，小家伙趴在我怀里撒娇，奶声奶气地说：

桑也妈妈……碎觉……

慕晓梵[笑]好，那今晚……

我话还没说完，小桑也就被自家老爹面无表情地抱去了他自己的房间。

桑也……

桑延[严肃]今晚自己一个人睡……

慕晓梵！

桑延（别想跟我抢老婆。）

慕晓梵你干什么啊？我都答应他了，不可以信而无信的。

桑延[挑眉]哦……那你刚才说的不算

慕晓梵……

（回忆结束）

桑延换了个台，心想着这小屁孩最好就这么维持到自己把他送走时，桑也就像是听到了他心里的话，故意跟他作对般地把手里的机器人丢到一旁，往桑延这边爬。

没一会儿，小桑也就爬到了桑延的面前。他双手搭在桑延的腿上，高兴地笑起来。桑延眉一扬，抓住他的尿布，将他提起，搁到一旁。

桑延去那儿爬。

小桑也的地理位置骤变，傻乎乎地转了一圈，找到桑延的方位之后，又锲而不舍地爬回桑延的怀里，笑声软而清脆。

桑也……

桑延不太想搭理这小屁孩，但又挨不住他的黏人，没过多久也被他逗得笑起来:

桑延别跟你妈学，大老爷们儿不能这么黏人，懂?

小桑也听不太懂，只奶声奶气地重复:

桑也懂、懂?

桑延轻轻捏了一下他的脸。小桑也的眼睛清澈，他盯着桑延的脸，忽然站起来，举起肉肉的小手。

怕他摔了，桑延扶住他，问道:

桑延干什么呢?

小桑也指了指桑延的右唇，磕磕绊绊地说:

桑也爸爸，你、你介个，介个是神魔?

桑延什么？

桑也重重地戳住他的梨涡:

桑也介个!

桑延噢……

知道这个年纪的小朋友每天都有十万个为什么，桑延因为先前的敷衍，被我教育了好几次，到现在已经习惯有问必答了。

桑延梨涡。

小桑也小鸡啄米般地点头:

桑也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