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丢脸

可能是之前被怼的习惯了，我都快分不清他这是真心在夸我，还是别有用意。

可是，看他撇开脸时有些别扭的样子……说不定，还真是真心的。

慕晓梵！

一路上，我们什么话都没说，要是我们能一直这样走着，该多好啊！真希望这条路，能再长一些。

来到厕所门口，我从塑料袋里拿出一片日用的走了进去。

桑稚（少年）[抽泣]呜呜呜！~

慕晓梵！

慕晓梵[试探]只只？

桑稚（少年）！

女厕所里的每个小隔间的门都是紧闭的，只有一个隔间，传来隐隐约约的抽泣声。

于是，我上前敲了敲门……

桑稚（少年）[擦干眼泪]我在里面。

慕晓梵！

门从里面被打开，看着桑稚泪如雨下的样子，我赶紧拿出纸巾帮她擦了擦，笑着轻声说：

慕晓梵哭什么啊？这是好事啊！

慕晓梵[笑]证明我们只只长大了，以后，就不再是小女孩了。

桑稚（少年）[哽咽]真……真的吗？

慕晓梵[笑]对啊！每个女孩子都会经历这个阶段，大家都是一样的。

桑稚（少年）……

我把那一片卫生巾递给她，轻声问：

慕晓梵你会用吗？

桑稚（少年）[点头]会，我妈妈教过我了。

慕晓梵那好，你先换吧！姐姐在外面等你。

桑稚（少年）好……

我走到外面，看桑延扔在靠在墙上等着我们出来。

我走到他跟前，安慰了一句：

慕晓梵我把东西给她了，应该没什么事了。

桑延嗯……

慕晓梵她今天是不是肚子疼？我刚刚看到她的脸色都是煞白的。

我怕我说痛经，桑延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就按照最简单的词汇问他。

桑延（好像……确实是这样。）

半个小时前……

桑稚坐在车后座，看着哥哥开车，副驾驶上的钱飞一边看着手机上和段嘉许的聊天消息，一边提醒桑延：

钱飞再往前开一点儿，段嘉许说是东广场的公交站那边儿。

桑延嗯，看到他了。

桑稚（少年）！

段嘉许上车后，桑稚一直悄悄瞥眼看向身边的男生。

桑稚（少年）（他看起来，好像很累啊！）

段嘉许[回眸]……

桑稚（少年）！

就这样，两人目光交汇时，桑稚还是吓得重新坐好，双眼盯着前方。

段嘉许[笑]小孩儿，怎么不喊人啊？

桑稚（少年）哥哥好

段嘉许哥哥好什么？

桑稚（少年）就是……哥哥好啊！

段嘉许哦~哥哥好帅啊！

段嘉许怪不得……一见到哥哥就脸红。

桑稚（少年）！

桑稚（少年）[偏过头]你哪里帅了？

前排的钱飞也听不下去了，回头看向两人，说：

钱飞就是！你能不能要点脸！人家小孩哪里脸红了？

桑延切，他难道不是总这样？

钱飞也是，上次体测我刚跑完1000米，累得跟狗似的，他也过来问我，怎么一看到他就脸红。

桑延别说是人，他跟狗都这么说话。

钱飞小妹妹，这哥哥不是好人。你别搭理她！

段嘉许钱飞，你怎么还挑拨离间了？

钱飞我挑拨离间？小妹妹，我挑拨离间了吗？

桑稚（少年）没有，这个哥哥看起来，确实不像好人。

段嘉许我不像好人？

段嘉许[笑]行！~我不像好人……

桑延把几人送到商场楼下，说：

桑延你们先去占座，我停好车上来。

桑延把车开到了地下停车场。桑稚看着他离开，又感觉到小腹开始隐隐的疼痛。

桑稚（少年）（今天这是怎么回事？）

三人走了几步，段嘉许回头才注意到那小姑娘走在他们身后。

段嘉许小孩儿，走前面来，走后面被人拐跑了，哥哥都不知道。

桑稚（少年）[低头]哥哥，我想去个厕所。

段嘉许[走过去]脸怎么这么白？肚子不舒服？

段嘉许钱飞，你先去占座，我带她去找一下厕所。

桑稚（少年）我自己去就好了！

段嘉许我让你一个人去？万一你丢了，你哥找我上哪儿要人去？

桑稚（少年）不是有手机吗？

段嘉许你这小孩儿，上个厕所怎么这么多话？

桑稚（少年）！

两人来到公共厕所，桑稚一坐下就看到了自己裤子上的那一摊血迹。

桑稚（少年）怎么偏偏是今天……！

另一边，烧烤店里，桑延和钱飞已经点好了菜，就等着他们俩上去了，却久久不见人来。

这时，几个女生从外面走过，侧影透过餐厅的玻璃，印入两人的眼里。

桑延（慕晓梵……）

桑延的食指一下一下的敲击着桌面。看着那眼熟到不能再熟悉的人，此时，却是比两人刚认识的时候，更加的明艳和秀气。他心里悄悄泛起涟漪，却没被察觉。

这时，又是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他的思路和愣神。

桑延！

电话接通，是段嘉许发来的。

段嘉许喂，桑延……

他的眼神一路追随着刚刚那抹身影下了楼，这才问道：

桑延嗯，怎么还不上来？菜都上了。

段嘉许[为难]兄弟，你妹妹他……

桑延？

桑延我妹怎么了？

段嘉许应该是来例假了。

桑延……

他看了一眼钱飞，站起来往旁边走了两步，问：

桑延那怎么办？

段嘉许……

段嘉许你问我？这难不成是我妹啊？

桑延[一本正经]你是我兄弟，我妹不就是你妹。

桑延二楼好像有超市，要不你去买一下吧兄弟。

段嘉许你下来买，贴身衣物我买也不合适。

桑延信号不好，挂了。

段嘉许！

段嘉许[无语]（桑延，你妹觉得你长的像狗，原来也不是毫无道理。）

（回忆结束）

等只只换好了卫生巾一步步走出来，我们才发现，她早就哭的不成样子。

偏偏这时候桑延还凑过去问：

桑延小鬼，你哭什么？

慕晓梵……

桑稚（少年）[哽咽]丢脸！

桑延谁说你丢脸了？

桑稚（少年）就是丢脸！~

说着，她拽过桑延的衣服，抹着鼻涕眼泪哭的更厉害了。

桑延！

桑延[炸毛]你脏不脏？鼻涕眼泪往我衣服上蹭！

慕晓梵[瞪]那你还能嫌弃她不成？

桑延……

桑延我哪儿敢啊？

桑延该说自己不是小孩呢，屁大点事儿一个劲儿的哭。

慕晓梵[拉过桑稚]好了只只，这没有什么丢脸的。走，上楼吃东西去吧！

桑稚（少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