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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文野:和反派哥哥贴贴

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一直都是孤身一人,他身上的特质令他几乎近于永生,就像……一个怪物。

唔,看来“魔人”确实还算个贴切的称呼。

常被当作恶魔,甚至真的作为“魔女”“巫师”“不祥”等各类诅咒而送上祭台,被钉在十字架上活活烧死的——

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有时也会用一副既无所谓又好像很苦恼的样子,双手合交叉托着下巴,睫毛下敛盖住蕴含着神秘色彩的紫色眸光百无聊赖地想着。

啊,不管怎么看。

人,这种生物总要找些乐子才行。

毕竟。

人就是这样明明自身恶劣无趣,却贪得无厌渴求欲望刺激的存在,不是吗?

尽管自大自称神的使者,亦或是独自调侃自己是个恶魔,他也从未认为自己是神,所谓的神。

只是活得足够久罢了。

只是因为罪恶的异能力,而不得不活着。

只是因为信仰理想,所以乐意活着罢了。

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没有承认亦没有否认自己身为人类的身份。

只是……不管怎么样,在漫长的岁月中,他总要找些乐子解解乏,哪怕只是短暂的一瞬。

比如,前不久心情很好地见到的从濒死的生命中爆发出的殊丽色彩当了一个好人,再次获得“新生”呢。

再比如他现在养的西伯利亚森林猫,虽然似乎有些孱弱瘦小,眼睛也似乎看不见,但是没关系,眼睛和他一样是漂亮的紫红色呢~还会甜甜地喊哥哥哦~

尽管获得“新生”之前的过程大多粗暴充斥着暴力与疼痛,但是每次获得“新生”都意外地十分充满活力与激情呢!

仿佛真的刷新了!像是被注了新活力,以及别的什么。

少年轻快又活泼地想着,边伸手揉了揉小孩软乎的头发,边翻着圣经,时不时不厌其烦地看着伊伊呀呀的小孩还十分自然地用着温柔抚慰的语气说着:“阿伊娅乖哦,阿伊娅乖哦,哥哥在呢。”

很显然,对于有个妹妹这件事,费奥多尔还算新奇。

并且乐于在闲暇之余玩过家家的游戏。

感谢上帝,现在他有一个世界上最可爱的妹妹。

他的,阿伊娅。

费理伊娅·米哈伊洛维希·陀思妥耶夫斯卡娅。

费奥多尔注视着面前纯真的孩子,突然想起来那个风雪天与进行交易,被他用言语诱导杀死自己的男孩。

也许是一时兴起,突然脑热想知道被一个孩子杀死之后会怎么样,或许他本来知道,一时间却忘了。

坐在窗边的他扭头看向窗外,嘴角轻浅地勾起一个淡淡的微笑,那双迷人令人捉摸不透的眼睛,将窗外的雪景融入眸中。

呀,是一片漂亮的白色呢,真好呢。

——罪恶被掩藏在雪下。

西伯利亚的寒风凛冽刺骨,冬季平均零下五十多度的自然气候令人退却,只想躲在家里靠近温暖的壁炉烤火躺坐在藤椅上盖着毛毯看书再来杯热牛奶,最近舒舒服服地睡个好觉。

茫茫的贫瘠荒原上偶而一两户相隔甚远的人家。

远远的看去在一片杉林后的一户人家附近似有些什么,在雪地里就像白纸上的墨点一般清晰。

拉近便会发现那是血水融入雪中,两具尸体以及仿若奄奄一息倒地不起的孩子,在确认四周没有人后才幽幽转醒。

看上去身形过分消瘦,有些弱不禁风的男孩从地上爬了起来,用力抹去鼻下的血迹。

他看上去似乎毫不在意身上破旧的衣服,即使沾满了尘土黑漆漆脏兮兮的,粘腻地贴在身上有种难以言说的感受,随意披在身上的大衣外套向下滴着混合着泥水以及不知什么含有铁锈味的红褐色液体,显得有些沉重。

从怀里掏出什么,低头看了看,视线由那锐利之物转移到雪地上。

他蹲下为两人合了眼,又站了起来,像是下是了什么决心,他看向逝者的眼神逐渐归于平静。

最终移开视线,往那户点了灯的人家方向跑去。

只是,脸颊上的血污尚未干涸,也不知道是他的还是什么人的,像是忘了抹去,就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小鬼,苍白干燥脱皮的嘴唇颤抖着却紧抿一言不发,也一动不动像尊雕塑一样。

他那双深邃的眼睛看上去有些无神甚至有些呆滞麻木,看上去没什么情绪。

过了一会儿,他才从这副石头人的模样儿缓过来。

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珠忽然转了一轮,像是突然活了过来,眼神稍微一动向下撇去,像是大梦一场,忽然转醒,这时候才发觉自己满是冻疮已经有些没知觉的手上正紧握着一柄开了刃的匕首。

他的父亲用这柄匕首作为他的退路,而他如父母亲所期待地那般活下来了,靠着厚重的衣服和藏在腹部的匕首。

自负的强盗没有细瞧,所以父母亲抱着他,他吓的惨白且毫无血色的脸,惊悚产生的冷汗加上父母亲的血流,造成他被强盗捅伤腹部失血过多的假象。

他深吸了口气冷静下来,呼出一口白气,终是咬了咬牙鼓起了勇气,灵活的借着自己的体型侧身翻滚,像小猫崽一样跳跃。

借着周围环境的遮挡,在大树的荫蔽下,依照着自己对院子的熟悉记忆,翻过小窗潜入了曾经是他温暖的庇护所如今却成为虎穴狼窝的地方。

他可以的……不可以就那样,不可以丢下,不可以丢下她。

是的……他可以独活的。

他知道的,这里离集镇不算远,以他现在的体力来看一天多的时间勉强够他到达那避风头。

现在跑,跑地远远的,永远的不回来,作为一个普通人忘记这场噩梦抛弃过去的一切再也不回来。

那些高高在上的异能者,不会在意普通人这种小蝼蚁的,而父母双亡手无缚鸡之力的贫民孤儿,一个甚至不满15岁的少年。

他们几乎是毁了他的一切,蛮横不讲理的强盗理所当然地霸占他的家,甚至没想过他还活着。

逃吧,逃离这些灾难,马上逃的远远的,即使作为一个普通的可怜孤儿会活地很艰难,那至少是活着。

可是,妹妹还活着,她还好好地活着。

只不过,被藏在小衣橱里睡着了,一无所知地睡着了。

她甚至看不见。

所以,他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就这样丢下她像个懦夫独自逃跑?

她迟早会被发现的。

那些畜生什么也做得出来,他简直不敢想象妹妹会遭受什么。

比收保护费的本地黑手党还可恶可憎上百倍——人精的黑道组织不愿意随便为猪仔们摊上人命,只收钱,顶多是辱骂几番再暴打一顿……而已。

他只有妹妹了,而他的妹妹也只有他了。

只有他了……

他必须带她走,让她活下去,哪怕这个选择威胁他的性命。

也……在所不惜!

费奥多尔若有所感地放下茶杯,不经意地望向后院的方向,随后不以为然地收回目光,用平静且毫无波澜的语气与面前的男人进行交谈。

“弗朗德阁下您可要考虑清楚。毕竟……说出口的话是收不回去的。”

异能者,好用的工具人而已。

这只是个无关紧要可以暂时忍受的临时落脚点。

反正也是抢来的。

可有可无。

客厅里只有两个人,费奥多尔以及死皮赖脸不断邀请他加入异能者小团体的男人。

“费季节……你这个犯规的家伙,嘶,离开了我们你能往哪去,你也离不开……”名为弗朗德青年心中暗骂一句该死的恶魔,又溺在那双迷人危险的眼睛中。

若不是,若不是……

看在他柔弱没有多少反抗力的份上,这种危险的家伙他早就杀了,以绝后患。他有些别扭的想。

哦,为什么那么自信呢?

很简单,这个由四个异能者组成小团体领头的异能者是看上了他的头脑以及他伪装出的小把戏——瞬杀的异能力。

或许还有……

费奥多尔洁白的指尖,轻轻拂上自己的脸庞。

啧,又老又丑的死变态。

他毫不留情地对尚在壮年时期二十八岁上下面容还算英俊还散发着一些成熟魅力的俄罗斯青年做出评价。

只是有点惧寒而已,他当真以为……

“您或许很强,做饭也还算不错。”

但这不是必须的,任何人都能做到,不是吗?

“但——你凭什么以为我离不开你们,或者说您?”费奥多尔还是礼貌微笑着,语调拖长冷漠地落下话语,他身体放松地靠在沙发上,轻挑地斜去一眼。

“有什么理由让我留下来。”

说实话,他多少是有些盯上了这具健壮的躯体,转化力他本身或许要比现状好一些。

当然,放弃计划的原因是——根本就没有计划,以及被愚人的情感引起的兴趣。

现在……

他对此感到无趣。

“费奥多尔,你!”男人脸涨的通红,怒吼着掩饰自己的感情,攥紧拳头,努力抑制住想要冲上去拎住费奥多尔的领子大声质问的欲望。

有意思。

是罚的气息。

费奥多尔状似不经意地扫过,一个房间的位置,仿佛能穿过墙看透里面的血腥。

很显然,十分凑巧的盖住了身后同伴从隔音还算不错的房间里传出来微弱的叫喊声。

这个蠢货,连那点小事都做不好吗?

费奥多尔的眼神中多了些看废物的不屑与对青年喋喋不休的厌烦。

——

“呼,呼,呵呼。”男孩压在男人身上,大口喘着粗气,手反握着匕首了狠狠转了方向在男人的身体里旋转,再猛的抽出来,对着他的脖子用力捅去,大动脉的血液喷溅出来,血肉模糊。

刚被疼痛惊醒的男人,还没来得及惊呼,就被红了眼约男孩解决掉,男孩身后带着荆棘的藤蔓软趴趴地落下。

他本来不想动手的,尽管他早做好了手上沾血的打算。

可是双眼被仇恨短暂地蒙蔽双眼。

他的手意外的稳。

记性也意外的好,父亲宰猪牛的手法被他牢牢记住了。

直到他瘫坐在地上,呆呆看着一片狼藉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力气原来这么大。

他似乎吓傻了,手中的利器却一直紧握,指尖发白。

稍微喘息片刻,他意识到时间并不多,连忙爬起来。

战胜了恐惧,越过尸体翻到床的另一头。

他颤抖着手打开衣橱的门,不,不在。

什么也没有,空荡荡的。

他呆愣住,迅速反应过来——是在父母的房间。

连忙仓促地丢掉脚上的鞋,大衣丢到一旁盖在尸体血肉模糊的上身,轻手轻脚地跑到门口趴在门上听动静。

客厅有人,应该至少有两个。

闯入他们家的坏人好像有四五个。

男孩有些犹豫,右手扣在门把手上,左手紧握着向下滴着红色液体的匕首。

“3……2……1。”他轻轻开了门把手,冲了出去。

“什么声音!”

男人转头看去,视线锐利地望去。

男孩半蹲,猫着腰躲在柜台后,抿着唇,肌肉紧绷随时准备发力。

他的“小尾巴”恰好从某个视角露出片面。

费奥多尔看见了,默不作声,不指出。

过了片刻他才轻笑出声,嘲讽道:“脑子不好使,耳朵也幻听了。”

进老鼠了,还是原本住在这的小老鼠。

有意思。

好像也不是那么无趣。

——

“好吧,弗朗德先生叫上您的下属们,我们上去谈。”费奥多尔提议道,伸手放在男人盛满笑意凑得极近的脸上轻松推开。

“我亲爱的朋友费季卡,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男人不经意间伸出舌头轻舔上唇,微显邪气。

“希望您就像您说的那样,真的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我想您不会希望受到惩罚的。”费奥多尔意味不明回复道。

不过,弗朗德似乎会错了意,像是意外愣了一下,随后爽朗的笑了声:“那么乐意受罚。”

“是吗。”费奧多尔轻笑出声。

他抛下弗朗德先上了楼,他猜,楼下一定有个小惊喜留给他的临时搭伙“好朋友”。

——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既是一堆烂摊子,又是一场好戏。

“您愿意和我离开吗。”费奥多尔微笑着,身体微微前倾,十分自然地伸出一只像艺术品一样漂亮骨节分明的手。

礼貌且绅士,全然不见刚刚反水时杀人的利落。

男孩警惕着,手上紧握着发锈的匕首,背后的衣橱,是他心心念念想守护的人。

他依旧清晰记着刚才的一幕,青年像对待恋人一般,动作轻慢地将手拂过似乎是异能者中领袖的男人的脸庞,男人似乎是有些忌惮着什么又像是沉醉其中。

在血管爆裂的那一刻,那个男人有些不可思议又了然地接受了下地狱的事实。

不,那个可恨但又可怜的家伙,那或许只是某一个作为宠物的情人。

也许这个虚伪的家伙是想放松他的警惕然后进行肢体接触像他这种小虫子碾死。

如此轻贱人命,随随便便就能将同伙的两个人,像丢掉废物的工具一样,毁掉丢弃。

太……可怕了。

比起那些依赖着强攻击性异能的家伙更可怕。

“不要害怕,亲爱的孩子。”费奥多尔声音放轻,蛊惑着男孩,想要把他变成新的工具人。

或者是新的乐子,新的宠物……

“那你能保证两个孩子的安全吗,你看上去身体很不好。”男孩做出放松警惕松懈的样子,无辜的睁大着眼睛,但是有些害怕,小声回着,“而且这本来就是我的家呀。”

“不要紧的,我会帮……唔咳咳”费奥多尔向后退了一步,咳嗽了几声,铁锈味涌进口腔,似乎是有些惊讶,抬头看着他瞳孔微缩,却毫不在意伤势,没有捂住腹部正在往外冒血的伤口。

男孩没有擦去脸上的血,只是冷漠的看着他。

“哈!不错,还是个狼崽子。素质不错,咳咳。”他的唇角微微勾起,笑意渐深。

正好,已经受够了,肺病缠身的痛楚了。

啊,或许更年轻一点,说不定就不会这么无趣了。

“你有什么愿望吗,我挺好奇的。”费奥多尔干脆直接靠坐在地上,用和人闲聊的语气与他交谈着。

仿佛他们是在喝下午茶的朋友。

这个家伙在耍什么花招?笑的真傻,男孩微微颦起眉毛,但是决定听听这个失血过多,绝对会因为破伤风去见上帝濒死之人的话。

他认真回道:“我希望这个世界上像这些为非作歹的异能者恶魔能全部死掉,最好异能力也消失掉,邪恶罪恶都下地狱,最后我和妹妹能好好的活着。”

“这个世界不美好,但我希望我的妹妹能好好活着,不要看不见这世界却品尝到这个世界的残酷。”

“真是纯真的愿望啊,我希望你能实现。”费奥多尔有些意外,感慨道,“我也觉得世界上最好没有异能力。”

“你在说什么鬼话,谁信你。”男孩吐槽着,也慢慢靠坐在地上,但未彻底卸了力。

“我是真心的,我保证。”

“而且我想你说的愿望一定都会实现的。”只是会有点代价,不过一切都值得,对吧。

“真的很抱歉看到你的家变成这样。”有,但不多。

“真想见见没有异能力没有罪恶的世界呀。”你会为了实现我们共同的愿望吗献出一份力吗?

你一定会吧。我会替你好好照顾好你的……念想。

“你这家伙真奇怪,似乎没有动手,但你应该跟那些家伙是同一伙,所以对不起了。”男孩眼中似乎有些愧疚,但更多的是绝然。

“对不起,晚安了……”妈妈说过了,晚安是希望一个人下辈子能好过。

下辈子当个普通人吧,去那个没有异能力的世界。

“对不起,我才是……”费奥多尔声音渐弱,散在空气中,随着他的气息一同消失。

“你什么?什么……”男孩感到脑海一片刺痛,瞳孔微缩,手忙脚乱的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跑到那具尸体边上,用力翻开,上面的脸已经变了。

不再是那张昳丽清秀的脸,而是属于一个苍白的病患的。

“不不对,你才是什么,死见鬼的家伙。”男孩反身往衣橱的方向跑去,他迈出的每一步,都像在刀尖上舞蹈,他大声喊叫着,灵魂嘶吼着,“阿伊娅,你醒着吗?快跑啊!跑!”

他用力摇晃着衣橱,将衣橱门打开,里边是茫然的女孩,她自出生就接近全瞎看不见,只能偶尔看清模糊的影子,听力也衰落。

她完全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阿伊娅,活下去!”

男孩转而踹开窗户的往外跳,他的身体皮肤慢慢裂开,他的脸开始破碎脱落……那张刚刚见过的熟悉清丽的脸,取代了他原本的面容。

身上的伤疤开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些由人的小习惯产生的特征。

比如手指上的咬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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