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宴臣坐在桌子前心疼的看着自己的胸针,他专程去了一趟那个珠宝店,被告知很无法修复,回来之后联系了自己的朋友,他的家里就是专门做珠宝生意的,希望还能有修复的机会。
“咚咚咚。”
“进来。”
门被轻轻推开,孟宴臣下意识转过头去看,门口站着的是一身白裙子的许沁,便瞬间皱起了眉头。
“你还有什么事情吗?没什么事情就别出现在我眼前。”
许沁从来没听过孟宴臣这么冷漠的语气,强打起精神走了进来,看着桌子上的蝴蝶,轻声道:
“我很抱歉,弄坏了你的蝴蝶。我知道,这象征着你的痛苦和压抑..…..…”
孟宴臣皱起眉头,满是审视的看着许沁,像是孟宴臣皱起眉头,满是审视的看着许沁,像是要透过她看她的内心一般,许沁鼓起勇气上前一步,笑着说:
“我都明白的,我明白你的压抑和不快乐,我明白一只蝴蝶就代表着一次你的委曲求全,孟宴臣,我明白你的。”
“孟宴臣,不会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了。这个家让你觉得压抑痛苦,我也一样,之前的一切都是我的错,但是我现在想清楚了,孟宴臣,我选择你。”
孟宴臣直勾勾的看着许沁,听她说完这些话,忍不住皱眉问道:
“你脑子里都是泡泡吗?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许沁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她心里突然一沉,感觉事情的发展似乎并不像她所猜测的那样。
孟宴臣皱着眉头站了起来,目光冷漠的看着她。
“这个家让你压抑痛苦?那你为什么还要死要活的来到孟家?你在图谋什么?”
孟宴臣一步步逼近,许沁恐惧的后退,直到靠到墙面上。
他的目光像毒蛇的信子一般,带着探究和审视,不带一丝的感情,只有对孟家的袒护和对许沁的提防。
许沁吓得腿都软了,不自觉地已经是满脸泪痕,求饶一般哭着说:
“不......我没有图谋什么,我没有..…..…”
孟宴臣摇摇头,“我不信你说的话,你也不会和我说实话。出去!”
许沁落荒而逃,孟宴臣重重的吐出一口气,拿起手机给付闻樱打了电话。
【爸,妈。你们今晚早点回来,我有事要说。】
付闻樱满心疑惑,问道:【怎么了宴臣,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孟宴臣把今天发生的事情都跟付闻樱重复了一遍,自然也包括刚刚许沁说的话,电话那边传来一声叹息。
【好,妈妈知道了。这件事情我会和你爸爸妥善处理的,你和妹妹都不用管了。】
孟宴臣乖乖点头,【我知道了,妈妈。】
放下手机,孟宴臣彻底轻松了下来,付闻樱却满心忧虑,十分恐慌。
许沁对孟宴臣的说的那些话让她恐惧,联合之前的那些回忆,付闻樱根本不是怀疑,而是确定许沁也有一些记忆,所以她怎么样都要来到孟家,怎么样都要缠着孟宴臣。
只要让她找到机会,她就不会放弃接近孟宴臣。
思来想去,付闻樱拿起公司内线的电话,打给了孟怀瑾。
“老孟,你来一下我办公室,我有话要和你说。”
半小时后,付闻樱看着和自己一样头痛的孟怀瑾,叹了口气,说道:
“总之,许沁不能再留在孟家了。但是许沁......送到哪里去,还需要再商量。”
孟怀瑾摘掉眼镜,揉着太阳穴,满是疲倦的开口道:
“你说得对,许沁是不能再留在孟家了。再这么鸡飞狗跳下去,两个孩子都会受到影响。我会想办法的,帮许沁找个好的去处,这些日子.....让宴臣带着明玉去我爸妈那儿住着吧。在许沁离开之前,就不要让宴臣和明玉回来了。”
付闻樱点点头,“好,我都听你的。到底是老许唯一的孩子,送到谁家去,你也要多考虑考虑。”
孟怀瑾看着手机通讯录,慎重地点头。
“嗯,我明白。你通知一下宴臣吧,明天一早就出发。”
“好。”
比起孟家人的鉴定决绝,躺在床上的许沁则是几近崩溃。她现在才算是头脑清醒了,发生了这种事情,再加上孟宴臣坚定地要让她离开,她已经明白,自己是不可能再留在孟家了。别说付闻樱容不容得下自己,就连孟宴臣都不可能让自己继续留下。
亲儿子还是毫无血缘关系的养女,二者选其一,她不用想都知道孟怀瑾和付闻樱夫妻两个会选谁。
可是离开孟家之后她又该怎么办呢?难道回孤儿院吗?许沁当然不想回去,孤儿院除了老师,所有人都孤立她,许沁相信自己在那里继续住下去,她迟早会发疯。
许沁此时此刻无比后悔自己这一整天的所作所为,早知道她就不该去碰那个该死的胸针,她应该缓慢图之的,是她太自信了,也太心急了。
但是事已至此,她又能怎么办呢?
许沁第一次希望这个夜晚再漫长一点,不要让白天到来,因为那将意味着她会被孟怀瑾和付闻樱送回孤儿院,那个她厌恶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