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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飞鸟成双,流云被夕阳映成奇幻的金色,七濑遥抱着膝坐在沙滩上看着这一幕,突然就想起那句“很浪漫吧”,一瞬间好像时光倒流,他正坐在澳大利亚的海边,或是站在训练场外的小天台,又似乎是世界赛场外倚着栏杆的时刻。
“这样的景色,我无论如何也想让你看看。”
脑海画面一转,他回到了和凛吵架的那天。
“出国的事情为什么不和我说?”
“不会很久的,遥……”
“所以你又想一声不吭丢下我走掉吗?”
“不是的,长期训练地点是资助方定的,我考虑了很久……”
“和所有人讨论过这件事,除了我?”记忆中的他冷笑一声,“反正你一直都是这样的人,从没在乎过我的感受就自以为是地做出决定。”
他又看到了松冈凛眼中的不可置信。
“到最后还是我一个人。”
“我们没必要继续了。”
他被禁锢在命运的铁轨边,眼前飞驰而过的列车挡住望向凛的视线,桅杆迟迟没有上升,他止步不前。
心脏被所谓的“命运”紧紧握住,七濑遥鼻尖一酸,泪就顺着面颊落下,攥紧的双手已经宣告了他此时的无助,他动了动唇,呢喃出声。
“凛。”
泪眼模糊,好在飞鸟终为他捎来回信。
“遥!!”
松冈凛气喘吁吁地出现在他面前奔向他,他瞪大双眸,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
四目相对时无言,海风催促他们做出回应。松冈凛走上前,单膝下跪蹲在七濑遥的面前,抬手轻轻拭去七濑遥眼角的泪花,七濑遥清楚地听到了那句他想铭记终身的话。
他说:“我回来了,遥。”
七濑遥想不通,他在分手时没哭,在松风凛转身离开时没哭,在与松冈凛分别的这么漫长的日子里也没哭。可是短短的一句“我回来了”却像让流离失所太久的人找到了归宿,七濑遥抚上松冈凛的双手,将脸埋入掌心。
松冈凛听着七濑遥压抑的呜咽,感受手心滚烫的温度,两个傲气的人终于舍得敛了锋芒,将柔软的内心交付给彼此。
“我不会再耍帅了,”松冈凛轻轻抬起七濑遥的脸,让他看着自己,“原谅我吧,遥。”
七濑遥说不出话,半晌只是张开了双臂。于是松冈凛倾身上前拥抱他,久违的安心,像是拥住了整个世界那样无比满足。
七濑遥平静下来,埋在松冈凛肩头闷闷开口:“欢迎回来,凛。”
松冈凛蹭着七濑遥的头发,像曾经无数个月夜那样亲昵的动作,松冈凛嘴角扬起,最后笑出声:“我找到你了,遥。”
只有他明白话语中细微的颤抖,失而复得的欣喜以及担心找不到遥的后怕——一切都刚刚好,一切都来得及。
情绪缓和下来,七濑遥感觉有些头晕,靠在松冈凛怀里胡乱说着话:“你离开太久了,还不和我联系,我一直在等你,但你不找我,你从来不回来找我。”
“对不起,遥,”松冈凛轻拍他的后背,用笨拙的方式安慰眼前的人,“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他们针锋相对,少年总是心高气傲,难免互相伤害,没有人教过他们如何去表达爱意, 只能凭着一腔热忱携手前行,吃了不少苦头摔了不少跟头才明白有时候坦率些也不是什么坏事。
“我很想你啊,遥,”松冈凛声音低下去,“我太想你了。”
“不要吵架了,我们和好好不好。”
七濑遥迷迷糊糊点点头,随后彻底没了力气。
“喂?遥?”松冈凛掰正七濑遥的身体,看到七濑遥面颊上的酡红和苍白的唇色时心中一惊,“你还好吗?遥?”
“好晕。”
“发烧了吗?”松冈凛环抱着他把他搀起来,“身体不舒服还来海边坐着,带你回家了。”
“在海边,会有凛,凛可以找到我。”七濑遥呢喃道。
“笨蛋“松冈凛握住他的手,揽着七濑遥往回走,“从今以后不管遥在哪,我都会找到遥的。”
七濑遥低头愣愣想了想这句话,想不清楚就将手指挤入松冈凛的指缝间,在松冈凛诧异的目光中板住脸,又示弱似地轻晃两人相扣的双手:“回家了。”我们一起。
一
“遥,”松冈凛坐在床边,把被子又往下掖了掖,“可以起来吃药了。”
七濑遥费劲地睁开眼,昏沉感稍微下去了些,他轻轻动了动,侧过身去盯着松冈凛的侧脸:“你去买药了。”
“ 平时都没有好好照顾自己吧,遥。”松冈凛觉得这两天叹的气比过去两年都多,“家里怎么会连基础的退烧药都没有。”
“只是恰好没有了,”七濑遥撑着床板半坐起身,接过药就着水吞下去,松冈凛把水杯放回床头柜,又把七濑遥塞回被窝:“再睡会。”
七濑遥被拉上来的被子蒙住了大半张脸,眨着眼睛看着松冈凛放在枕边的手,随后凑上去亲了亲他的指尖:“一起躺一会。”
松冈凛被他的小动作闹得耳根泛红,又舍不得现在离开,于是脱了外套挤上床,两个人紧靠在一起,见七濑遥还是看着他,松冈凛无奈:“我不会走的,遥就安心睡吧。”
收了脾气的松冈凛温柔的不像话,他低头在七濑遥的唇角落下一吻:“遥很想听吧。”
“我回来了,遥。”
一切都清晰起来,命运的齿轮原来从未停止转动,等待桅杆上升只是需要时间的沉淀,一心向前的从来不止一个人,又是谁说九月只有离别。
七濑遥眉眼弯弯扬起唇,在轰鸣的火车飞驰而过后,爱人正与他面对面,冲他伸出双手,邀请他共赴充满希冀的未来。
至于过去的事情不会被忘记,或开心或难过的那些事,每一帧都值得收藏,误会也不是必须解开了,只要他们还比肩而立,就合该天长地久。
七濑遥抱住自己的爱人笑出了泪花。
“欢迎回来,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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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里的宝宝,道长在这里祝所有凛遥姐妹们所愿皆所得,要和凛遥小情侣一样拥有一整个愉快的假期!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