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乙女】博士今天也在试图上位（8）

说是要收拾东西，桉翻遍了屋子也没找够一皮箱的东西，毕竟她这次来至冬除了她自己都什么都没带，也没有什么私人物品。

几套换洗的衣物和洗漱用品占了半个皮箱，邪眼她随身携带，装了几瓶多托雷研究的药剂后皮箱还剩下一半的空间也不知道该放些什么，她也懒得想便不再管它了。

璃月不如至冬日日寒冷，也不是冬日，不然她还挺想带上那件白色的大斗篷，一圈黑色的毛毛领深得她心意。

有点遗憾。

收拾好东西，看看时间也快到了集合的时间，桉拎起皮箱，推开门。

房间外，多托雷抬着一只手，手指微曲，正要敲门。

“真巧。”

多托雷自然的收回手。

“是啊，真巧。”桉扯扯嘴角，“现在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巧合？才怪。

“来给你送点有用的东西，对于那位你要寻找的魔神，你正不是一问三不知吗？”多托雷倚在门上，嘴角勾起。

“？你在说什么，虽然我没做调查，但潘塔罗涅可是说他帮我……你拦了他的调查结果？”话说到一半，桉突然反应过来，多托雷这么说一定有他的道理，他绝不可能说空话。

“那倒没有。”多托雷嘴角的笑意越发明显，他从大衣口袋里抽出一张折起来的纸，夹在两指之间，“只不过是一张罢了。”

“这是女皇昨天交给潘塔罗涅的，似乎是与那位魔神的契约书，我只不过是正巧遇到了潘塔罗涅，替他拿给你。”晃了晃那张契约书，多托雷把它交给了桉。

“魔神奈维斯亚，这便是那位与女皇签订契约的魔神。不过很可惜，这张契约书上的文字用了某种秘术，连我也没有办法窥探一二。”

闻言，桉打开契约书，如多托雷所言，纸上空无一字，却能感受到某种不知名的能量在流动。

“奈维斯亚？奈维斯亚……”桉轻声念着这个名字，她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

说来也是好笑，她寻找那位魔神的时间不短，却连祂的名字都不曾知晓，若不是潘塔罗涅告诉她，她恐怕这辈子都不会知道关于那位魔神的任何事情。

“没错。奈维斯亚，「祈愿的奈维斯亚」，权能就是「祈愿」，璃月人认为祂是带来幸福的青鸟。”多托雷点点头，“这些潘塔罗涅调查的资料里都有，一会上了船你可以慢慢看。”

“哦，是吗，那就没你什么事了，退下吧。”桉做出驱赶的动作。

“别这么无情嘛。”多托雷抓住她的手腕，手掌向下抚摸，十指相握，“我们马上就要分开了，就不能说点好听的话吗？”

“……”桉面无表情的沉默着，抽手，抽手——

没抽动。

“？”这家伙的力气有这么大吗？

“……松手。”桉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不要。”和桉的语气相反，多托雷轻快愉悦地说，“你现在就要走了吗，要我送送你吗？”

“……你要不要去看看医生？”沉默过后，桉默默地说，“我听说前几个星期你一直把自己关在实验室里研究什么，你脑子坏了？”

“我是不是要说，多谢关心？”多托雷轻笑一声，补充说：“还有，我就是至冬国最好的医生。”

“关心？”桉露出淡淡的笑容，讽刺意味浮于表面，“不要自作多情，多托雷，你的脑袋可比你本人重要的多，要是它有了什么损失，你的下场自不必多说。”

两个不怀好意的家伙笑眯眯的对视着，气氛诡异又莫名和谐。

多托雷戴了面具，他低下头时最先划过脸颊的是耳边稍长的头发，如同一片羽毛带来一阵痒意，微凉的面具贴在鼻尖上，彼此的气息交织在一起。

想顶回去。鼻尖和面具贴在一起，看着近在眼前的面具，桉突然想。

“啵唧！”——

多托雷身上大衣的黑毛领里突然伸出一条黑色的线。

桉：“？”

抬手掐住多托雷的脸往边上一扭，桉正好和从毛毛领里探出头来的黑色毛线球对上视线。

桉：“？？？”

“这是……什么？”

看起来就像是黑色毛线团成一团的不明生物莫名有些可爱，线条的双手抓着多托雷的头发，单只红色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头顶上薄荷色的呆毛左右摇晃。

“吱？！”不明生物发出叫声。

多托雷：“……”

感觉骨头要碎掉了。

桉对他动手一向是有多少劲就用多少劲，脸颊两边被掐住的地方传来几乎要被捏碎的疼痛，不用看就知道肯定是红起来了。

“有时候真希望你能像对待那位枫原万叶一样对待我，或者意识到我只是一位‘柔弱’的科研家。”

多托雷无奈抬手抓住桉的手腕向下扯，一手揉了揉被掐红的地方。

“哦，是吗。‘柔弱’的‘科研家’。”桉嗤笑一声，伸出手指去碰那黑色的毛球。

没等她先碰到毛球，毛球就伸出线条的手抓到她的手指，动作快的桉没反应过来便顺着她的胳膊一路上爬，最后停在了她头上，抓住了她头顶的猫耳。

桉下意识的抬手去抓，毛线球一样柔软蓬松的触感和被鸟啄了一嘴的痛感一同传来。知道这是多托雷的研究成果，她也没用力去攥毛球，除了刚受惊时的反击毛球也没再攻击她，反而是示好的用线条的双手拍打她的手。

“所以这是什么？”

桉再次问。

“虚空终端改造后的产物。”多托雷解释说，“方便你我之间远程通讯，要知道须弥的虚空终端可做不到这个。不过这只是个试验版本，具体的技术还不够完善，这是唯一一个能投入实用的。试试看？”

多托雷掏出一个虚空终端，戴在耳朵上，指导桉使用那个毛球。

“它平时不太需要你给它提供能量，它体内现有的够你一直开机使用一个月的了，当然，如果它没电了你就按着它的眼睛给他提供元素力就好了。”

“它拥有最基本的智能，你也不用总是为它操心，它会粘着你的。”

“更具体的使用方法，就像这样……”多托雷触碰了一下耳边的虚空终端，他的声音同时从手心的毛球和身前传来，“怎么样，听得清楚吗？”

“……挺清楚的。为什么一个通讯器你还要弄成这个样子？”桉松开手，毛球又爬回了她脑袋上。

“无聊的装饰。”多托雷的视线扫过躲在桉猫耳后的毛球，评价道，“Eta觉得这样比普通的虚空终端更方便携带，也更容易伪装，毕竟没人会把这么个东西和终端联系在一起。”

“哦对了，说明一下。这个联络是单方面的，是指发起和结束都由我来决定。还有，我能通过它的眼睛看到你那边正在发生的事情，你不需要终端，想要联系我直接和它说话就好了，我会一直戴着终端的。”

桉眸光微暗，“……”

它是多托雷的眼，是多托雷的耳，是多托雷放在她身边的分身，是时时刻刻监视她的机器。

她明白多托雷没有明说的话，也…没有拒绝。

“……真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