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委屈的小表情,看得众人莫名其妙。
雪重子却猜出了几分,回眸瞪了一眼没心没肺的小女人。
宫尚角扫了一圈众人的神态,目光略过上官浅清冷的眸子时,神色微顿。
背在身后的手,紧紧攥着,他冷淡的眸子,最后落在月长老身上。
“云为衫为何在月宫?月长老能够给我一个解释?”他声音冷淡理智。
月长老皱着眉,猜不出他们兄弟二人在外面听到多少。
但他救走无锋刺客云为衫是真,逃不掉宫门的制裁。
即便云为衫有心叛变无锋,帮助宫门,也得知道云为衫身份的宫尚角和宫远徵同意后,帮忙掩饰布局才行。
“角公子,云为衫是我所救,但她在无锋是身不由己,还请角公子谅解一二。”
宫尚角冷哼一声。
“月长老是从何判断出云为衫对宫门无害,真心决定叛出无锋,投靠宫门呢?”
他声音冷沉到极致,不怒而威,自带厉色。
“是因为试言草吗?”
试言草这三个字,让月长老心虚地垂下了眸子。
宫尚角这是怀疑试言草的真假了?
他不清楚,上官浅平日与宫尚角如何相处。
只见宫尚角进入房间后,上官浅便是一副抛去假面,清冷到无所谓的态度。
她这幅样子,即便宫尚角之前没听到他们的谈话,也会从她的神色中猜到一二。
“角公子,试言草只对心志不坚之人有效。无锋训练的刺客,应该在这方面有特意训练过。所以,她们身上有抗药性,因此不能保证吃完药,回答的一定是真的。”
宫尚角唇角露出一抹微讽的笑意。
“是吗?我还以为月长老也是无锋的人,这才处处偏帮无锋的刺客。”
月长老眉心微蹙,他确实帮了无锋的刺客,因此无法理直气壮阻止别人对他的嘲讽。
“月长老从小生活在宫门,更应该站在宫门的立场,救无锋的刺客时候,莫要忘了前月长老死于谁手!”
月长老瞳孔骤缩!被宫尚角堵得哑口无言。
雪重子冷哼一声。
“宫尚角,别卖关子了,你刚才在外面,应该也听到了我们的讨论。直接说意见,你同意还是不同意?”
宫尚角闻言,将视线落在少年稚嫩的脸庞。
少年身高与上官浅差不多,挡在女人身前,以保护的姿态。
宫尚角占据身高优势,越过他的头顶,瞧了一眼女人清冷的眸子。
这才是真正的她。
无情!
眸底只有势在必得的野心。
而她的野心,便是想要报孤山派满门被杀之仇!
迎着女人坚韧清冷的视线,宫尚角瞳孔微缩,避开了女人瞧过来的视线。
捣毁无锋,手刃仇人,是他这十年,无时无刻不再想的事情。
然而,即便他想做,前提也要确认宫门的安全。
攘外必先安内!
在不确保宫门绝对安全之时,用计报仇,不过是另一场与虎谋皮,引狼入室!
宫尚角没有回答雪重子的问题,开口强硬道,“她们两个,我要带回前山!”
雪重子眉心紧皱,面色不善地看着宫尚角。
“你!顽固不堪!”
上官浅却并不意外,若这么轻松便答应,那就不是宫尚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