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我不同意

［2020年12月4日10时，玫瑰园］

经封箱一事，两个女孩在德云社名声大噪，视频也被国外华侨们看见，传到了国外……今天是除夕，德云社的大部分演员都回家过年了，基地里的孩子们也迎来了与家长们团聚的日子，只剩下没法回家的少许演员留在玫瑰园过节。大人们在厨房给师父师娘打下手，沙云儿和杨霄月在客厅和安迪玩着玩具。一阵铃声响过，杨霄月看了下来电，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看了眼沙云儿。

杨霄月我去接个电话！

沙云儿［点头］嗯。

不一会儿，旁边的客房里就传来了杨霄月不满的叫声。

杨霄月有事有事有事！总是有事！你们既然那么喜欢在国外待着，那就永远也别回来了！我也不需要你们！

沙云儿一听动静不对，就知道是吵起来了，立马冲进客房，锁上门，捂住了杨霄月的嘴。

沙云儿你小点声！大过年的非要把师父师叔他们都吵过来才满意吗？能不能好好说话！

杨霄月［委屈巴巴］是他们先……

杨子萱妈妈是奕彤吧？

沙云儿阿姨。

杨子萱妈妈奕彤啊……谢谢你去年对子萱的照顾，我们都在国外没法管她，这些年太麻烦你了。

沙云儿没事的，阿姨。

杨子萱妈妈今年……还得拜托你再照顾她一下。

沙云儿您和叔叔今天还没法回来吗？

杨子萱妈妈是啊，现在还在上升期，等什么时候工司稳定了，我们就回去看看她。

沙云儿好……

杨霄月去年和前年你都是这么说的！我看你们根本就不想回来！

沙云儿月儿！

杨子萱爸爸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我跟你妈在国外累死累活的，还不是为了你！给你挣钱，反倒是我们错了！

杨霄月我才不需要那么多钱！我要你们！今年基地所有孩子的爸爸妈妈都回来了，就我还是一个人！到底是我重要还是钱重要啊！

杨子萱爸爸你这孩子怎么就不能向奕彤学习学习呢？人家没有爸妈都能活得那么好，你怎么就……

杨子萱妈妈行了，大过年的别当着孩子面说这话……

杨子萱爸爸我说错了吗？

沙云儿叔叔阿姨，月儿也是太想你们了才会这么说的，你们别生气。

杨子萱爸爸月儿是谁？

沙云儿就是子萱，她现在叫杨霄月。

杨子萱爸爸什么破名字……

杨霄月这是我师父起的！

杨子萱妈妈奕彤，看这背景……你们没在基地吗？

沙云儿没有，我们在师爷家。

杨子萱爸爸师爷……之前那个大封箱上的真是你们？不是演戏？

沙云儿当然不是演的了，我和月儿半年前就在德云社学相声了。

杨霄月妈，我跟你说，相声可好玩了！还给发工资。我……

杨子萱爸爸不行！那说相声的有几个学历高的？说相声能有什么出路！我告诉你杨子萱！别人我不管，你必须把那什么德云社给我退了！真不该让你留在国内……后天我就让小王去接你来国外，你在我们身边给我好好学金融。

杨霄月我不要！我喜欢相声，不喜欢金融！既然你们那么不在乎我，你们就在国外搞你们的事业，我在国内学我的相声！咱们俩不耽搁！

沙云儿月儿！

杨霄月一把夺过手机挂断电话，扔到床的另一边，坐在床头看着窗外的飞鸟，委屈巴巴的生着闷气。

沙云儿月儿，你怎么能这么和叔叔阿姨说话呢……

听到沙云儿的责备声，杨霄月再也绷不住了。一下子扑到沙云儿的怀里，爆哭起来。

杨霄月凭什么……凭什么！从小到大，他们除了钱什么都给不了我，从来不问问我想要什么！什么事都要听他们的……我是个人，不是玩偶！我才不要事事都听他们安排，让他们处理！我喜欢德云社，喜欢相声！我不要离开这里……呜呜呜，云儿……

沙云儿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轻轻抚摸着杨霄月的后背，以示安慰。突然，敲门声在门外响起。“完了，师爷他们来了。”沙云儿急忙擦去杨霄月的眼泪，打开门，门口站着的正是郭老师、张云雷、秦霄贤三人。郭老师看着呆坐在床边眼眶发红的杨霄月，皱了皱眉。

郭德纲发生了什么？

沙云儿将杨霄月拉起来，缓缓说出刚才发生的一切。

郭德纲杨霄月，你的规矩呢？谁教你这么和长辈说话的！

杨霄月师爷……

沙云儿师爷，这也不全怪月儿，叔叔阿姨……

张云雷［皱眉］云儿！

沙云儿［低头］

郭德纲［看向沙云儿］以前发生这种事，你师父是怎么处理的？

沙云儿［摇头］不知道，我没有过这种事。

张云雷至少先打一顿再说。

郭老师丢给秦霄贤一把戒尺，带着张云雷和沙云儿转身离开，留下秦霄贤一人独自处理。

沙云儿月儿，你把手机给我，叔叔阿姨那边我帮你说。

杨霄月好……

秦霄贤将那把戒尺扔到一边。再怎么样，他也舍不得打杨霄月。

秦霄贤月儿，你爸爸妈妈这么说也是担心你。相声演员这个行业，本来就对女孩子们不友好，他们也是怕你在外面受委屈才会这么说的。

杨霄月他们才不是担心我！从小到大，他们一直按他们自己的意愿来决定我做什么，从来不问问我喜欢什么……我喜欢相声，我可以把它干的很好！可他们从来不给我去机会证明这些……

秦霄贤月儿，千万别这么想。世界上没有哪个家长愿意自己去国外工作，而将孩子独自留在国内的。我父母之前也不理解我为什么要去学相声，但我通过自己的实力来证明：这份热爱是值得的。你也一样，努力学习相声，向他们证明：在国内学习相声，一样可以过得很好。

杨霄月［点头］我知道了，师父。

秦霄贤一会儿跟你爸爸妈妈好好道个歉，刚才你和长辈说话的态度真的不好。

杨霄月知道了。

另一边，沙云儿拨通了电话。

沙云儿喂，阿姨……

杨子萱妈妈是奕彤吧？刚才我和她爸爸也商量了。她一个女孩子……再加上德云社演员学历普遍也不高，她真的不适合待在这里。

沙云儿阿姨，师爷说过一句话：‘你可以没文凭，但不能没文化。’每个师叔家里的书房都很大，书的种类也很多……而且我和子萱是特例，师爷为我们找一所很好的学校，我们没有因为学习相声而放弃了学业。况且……我们留在德云社，不只是因为喜欢相声。您说过，朋友可以填满心里的空缺，但友情终究不是亲情。您和叔叔常年在国外，是德云社给了我们家的感觉……好不容易有了新的归宿，您却要让她离开，她不和您急才怪呢。

杨子萱妈妈［叹气］从小到大，我们确实亏欠了她太多。老公，让她留在德云社吧……

杨子萱爸爸可是……

沙云儿叔叔您放心。师爷说过，德云社绝对不会让我们两个受委屈的。

杨子萱爸爸行吧。

沙云儿那我把电话给她……

沙云儿走进客房，冲着杨霄月比了一个“OK”的手势，将手机递给了她。

杨霄月喂……

杨子萱爸爸子萱……

杨霄月呜……爸爸妈妈对不起……我刚才……不该那么和你们说话……

杨子萱妈妈没事没事宝贝儿，别哭。爸爸妈妈没生气……

杨子萱爸爸是啊，刚才我们也考虑过了。既然你喜欢，就留在国内吧。

杨霄月真的吗？

杨子萱妈妈对啊。

杨子萱爸爸等以后有时间了，我们回去看你。

杨霄月来看我演出！

杨子萱爸爸好。

杨子萱妈妈快挂吧，别耽误你吃饭。

杨霄月嗯，爸爸妈妈拜拜……

杨子萱妈妈拜拜……

挂断电话后，秦霄贤和杨霄月出了客房。刚才沙云儿就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郭老师坐在沙发上笑盈盈的看着杨霄月。

郭德纲谈好了？

杨霄月［点头］嗯……他们同意了。

郭德纲同意什么？

杨霄月同意……我留在德云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