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好像日日相处一般。
见她疼成这样,宫远徵走近,手抚上她的手腕,但不到一瞬就睁大双眼弹开了。
“这……这……”
这样的脉相,乱得他根本无法思考,根本已损,气血两空,还有数不清的毒素淤积在经脉之中。
没有数十年的苦功夫,是绝对不可能把身体弄成这副鬼样。
她这每天吃的什么鬼玩意?
想想自己养的药人,就算是撑的最久的那个,也不过只坚持了仨个月,后来,细作供不应求,大毒只好在自己的身上试,小毒给药人养着,但即便是这样,毒素也没有她身上的多。
宫门的新娘在临选前,大夫们会为每一位新娘诊脉,根据每个人的脉象,做出评估。
若她是新娘,这样的体质,必会被筛选出来。
所以……她不是新娘,有可能的,也只有那一位了。
“嗯~”
一声低叫将他拉回神来,宫远徵转过头去,见她痛得已经开始抓他的衣襟。
嘴唇被咬破,脸上惨白如纸,毫无血色。
倒是挺能忍的,这都不喊痛,比起那些细作的耐性也差不了多少了。
至于,为何没有怀疑她是细作,没有哪个细作会养成这种风一吹就能倒的,更别说她现在还虚弱得随时要断掉气的模样。
“算了,遇见我算你命好,今天就当宫子羽被打了,我心里高兴,顺便帮你治冶。”
宫远徵伸手点住了她穴道,让她昏睡过去。
而后抱起她离开,往角宫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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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那是我送给你的床,怎么可以给她睡啊。”
“这是我送给哥哥你的,她一个外人……”
碧玺墨竹交错编制的床席啊,宫远徵略微有些心酸,自己本来就没什么机会给哥哥送东西,毕竟哥哥什么都不缺。
这床席还是他看古籍的时候,知道这种材料若是做成床席格外温润养人,哥哥为宫门奔走,每每必是疲惫不堪,若是哥哥睡的好些,他也高兴,这才特意亲自去弄的料子亲手编制。
结果……
看着床上躺着的少女,宫远徵气的五官变形,觉得自己亏大发了,早知道就不多管闲事,现在简直是自讨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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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尚角听到宫远徵为了床席如此,无声弯了唇角,带着笑意,
“给她睡才是应该的。”
远徵毕竟未经情事,只知暗器有多锋利、毒药有多剧烈,又不懂得男女之情,现在要好好培养他二人之间的感情,万不能被宫子羽搅和了。
“哥……”
宫远徵还想再争辩几句,却被宫尚角抬手打断,
“好好照顾她,这几日,你便留在角宫,晚上不要回去了。”
话落,不等宫远徵反应过来,他转身走向外殿。
只留下原地的宫远徵伸出尔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