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题做完递给范澄屿,冉遇简看到范澄屿的眉轻微地皱了一下,似乎并不满意。
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表情,随后撕了一张便签纸,在上面写些什么,冉遇简看不清他的字。
范澄屿涂涂改改,却好像总是不如意,不爽地“啧”了一声,把纸揉成一团,抬手扔进后面的垃圾桶里。
冉遇简看着纸团划过的轨迹,不禁想:他打球好像挺厉害的……
随后又自矜起来:我也不差。
想着笑了起来,暗自决定有机会一定要跟范澄屿打一场球,看看谁更厉害。
捱到晚自习下,范澄屿给冉遇简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挥手道别。
回到家洗了个澡,正玩着手机,范澄屿的视频邀请在十一点准时发送了过来。
他把冉遇简做的题都改过了,有一些题旁边用红笔批注,写的是冉遇简从哪一步开始犯错、犯的什么错、后续怎么改正,详细得有点过头了。
就连给冉遇简讲题的时候,都会一步一步讲,直到冉遇简懂了才讲下一步,每一道题讲完还会总结一下哪里有不足,有个大腿抱的感觉简直不要太爽。
周四晚自习前就已经有人在开始腾桌子了,都等着最后一节课一下就跑出去。
范澄屿没再给冉遇简讲题,只是让冉遇简背生物或者化学。
临近考试,这两科提分最快。
这组值日生是一班下来的六个人,另外劳委得留下来检查。
晚自习一下,果然这些人学猴叫着冲出教室,没几个正常人。
Omega似乎总被人迁就着,值个日,冉遇简干什么都被人阻止。
拿着扫把被余温抢了,余温笑嘻嘻地说:“这种粗活我来。”
他又去拿拖把,肖野岐抢着说:“拖把池水多脏啊,我来拖。”
走上讲台拿起黑板擦,余晖面无表情地抢了过去,甚至都没用抢,顺手就拿过去了:“粉笔灰呛人,掉眼睛里痛。”
拿起帕子打算擦窗户,范澄屿接了过来:“水凉,别感冒了。”
他又打算搬桌椅,另一个从一班下来的Beta说:“桌椅好重,还是我来吧。”
冉遇简看着这几个人包揽了所有的活,一时无语,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我是Omega没错,但我好歹是个男的,别把我想得那么金贵好不好。”
内容有点抱怨,语气听着却有点撒娇的意味。
范澄屿的手上沾满了水,正拿帕子擦着窗台,闻言轻笑一声说:“那倒是有个忙需要你帮一下。”
冉遇简对他扬起下巴。
范澄屿说:“去隔壁班借个垃圾袋吧。”
冉遇简突然凝住了:“……”什么?
他ISFP!让他找不认识的人说话约等于要他的命!
但是!
要他拒绝也能要他的命!
冉遇简扯着嘴角,假装自己并不介意地笑了笑:“好。”
一班依旧坐满了人,只要没到门禁时间,他们总是愿意在教室留着自习。
冉遇简看着这严肃的气氛,突然想起,不久前,他也是这里面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