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几个肝啊?”
陈时看着瘫在床上举着手机正玩的开心的袁枳以,发出一声带着感叹的疑惑。
“一个啊。”
“一个肝你就这么肝它?”
陈时会有这个问题的原因自然是来源于这些天袁枳以的生活,她排练只需要交响就可以,袁枳以就不一样了。
今年常老想在汇报演出中加入木管五重奏作为交响乐的中间休息环节,毕竟一整场下来全是交响多少都会有些听觉疲劳。而这一下子就加重了袁枳以的“工作量”。
虽说大四课并不多,但是排练却是比上课还累人的。
一周七天,袁枳以有四天都需要排练,每次排练至少三个半小时起,作为器乐专业的学生每天还要在自己的专业上保持每日至少五小时的练习。再上课的话,袁枳以早上七点出寝室门,晚上九点左右才会回寝室,回到寝室洗漱完毕就上床肝游戏。这样早出晚归又玩游戏的生活,让陈时觉得自己像个苦苦守家等待自己丈夫回家的苦命妻子。
“没办法嘛,排练不能扔啊。”
“那你就别玩游戏了啊?”
“那不行,玩都玩了。”
陈时扶额,这句话好像和过年走亲戚串门时说的“来都来了”是一个意思哈。
“行吧,我陪你一起。”
虽说陈时嘴上不饶人,但是行动上却很实在,上了号就一起组队准备打本。
“我再拉个人。”
袁枳以邀请了自己好友列表的人,不过片刻那人就进了队。
“得,我该猜到的。”
没错,那人就是江上星辰。
这些天基本上每晚到这个时间周峻纬都会收到组队邀请,他白天需要忙工作所以只会在找到打一条的队后把号挂在那就去忙工作,等到晚上闲暇的时候才会认真的看看自己的号来提提战力。
正式因为这样,所以周峻纬每到这个时间就会收到来自这位叫KFC在逃蛋挞的的组队邀请,一来二去的经过了这快一个月的时间,他倒是也习惯了,没收到这组队邀请他还觉得少点什么。
倒也不是他自恋,但是如果有一个人经常拉你一起打游戏还是固定得时间,就有一种这人好像在故意等你的感觉。周峻纬就是这样想的,但是平常他们二人也不说话,他也不确定这小姑娘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他已经是二十八岁的人了,虽然说之前他不是没谈过女朋友,但是现在已经是单身三年的汉子了,这样奇奇怪怪的姑娘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还是在这个不现实的网络世界。
端着一杯咖啡思考着这些事情,而这些事就在他接受了组队邀请进队之后被消灭殆尽。
“不过说真的,你不累吗?”
这个声音比较远,显然不是这个星之卡比……
周峻纬发现这小姑娘换头像了,不是之前的星之卡比了,而是一个姑娘的背影,柔顺的长发垂在腰间,穿着黑色的礼裙面朝夕阳,手里拿着长笛。
周峻纬想,这大概是她本人吧。
“累啊,但是我很满足,挺充实的。”
姑娘的声音清晰的传进了他的耳朵,不像之前那个女孩的声音有些模糊。这大概就是这位蛋挞姑娘本人了吧。
如果是前面的姑娘声音轻灵,洋洋盈耳的话,那么这位蛋挞姑娘的声音更像是染了窗外的烟雨,垂柳般袅袅,也像是江南最缠绵的风,轻而软。只是这轻软间透着不该存在的疲惫。
“明早几点起?”
“嗯…明天得六点半,常老上午说木管小排一下。”
周峻纬默默地听着,这姑娘好像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把麦点开了?
“你要是累你早点睡呗就?”
“这日常还没清完呢。”
“这得清到啥时候。”
“没事,这不有个大佬吗。”
周峻纬喝咖啡的手一顿。
合着自己就是个工具人呗?
“别说这星辰还真的挺厉害的哈”
“榜一呢。”
“?什么玩意?榜一?”
周峻纬甚至能听到这蛋挞姑娘从床上噌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的声音,随后…
“卧槽?!”
他听到了一声国粹。
“氪佬?!”
周峻纬:你礼貌吗?
“四十来岁的人都这么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