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妈被任永庆拽出了房间,但她仍然愤怒不平,外面的咒骂声不断。
任妈我不能说话吗?你们老任家我都不敢得罪。是不是啊?不能得罪吗?我不能得罪吗?
任真呼地坐了起来,眼泪滴落在衣服上。
她从抽屉里拿出一把裁纸刀,颤抖的双手握住。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心情仿佛到了极限。
她试着用刀划了一下手腕,血迅速涌出。
她的眼眸里透露出深深的绝望,仿佛这是她对无法承受压力和痛苦的一种宣泄。
而在门外,不断传来摔碎东西的声音和愈发激烈的咒骂声。
任真感觉自己无法再忍受这一切,她只想离开这个令她窒息的地方。
她急忙把桌上摊开的日记本合上,放进书包,然后拿起书包,冲出了房间。
她经过客厅的时候,听到任妈气冲冲地朝她吼
任妈你干什么去?!
任真不顾一切地关上了门,这才稍微得到一点安宁。
此时,在离麻将馆不远的一条破旧巷道上,尘土飞扬,一辆摩托车隆隆驶来。
车停下后,一个身穿花衬衣的人从车上下来。
这个瞬间,原本还在吵闹的情侣突然安静下来。
而喝醉的小混混们也立刻站直了身体,微微鞠躬,恭敬地称呼出声:“楠哥”。
路边正在向人脸上倒着啤酒的小混混,也停止了动作,转向楠哥,恭敬地说:“楠哥好”。
在这份敬畏的氛围中,一个名叫红毛的年轻人从台阶上跑下来。
红毛哥来啦。楼上的球都擦好了。今天人挺多的啊。
花衬衫的人走进台球厅,他的身边不断有人喊他楠哥。
这位花衬衫的人正是这家台球厅的老板,名叫郝楠。
他在众人的称呼中走过,透露着一种威严和权威,就像这个小世界的主宰一般。
从啤酒筐里,郝楠取出一瓶啤酒,准备着要打开享受一口。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戴着黑色帽子、穿着黑色短袖衬衫的人急步走了过来。
他径直对着郝楠说了一句:“郝楠。”
郝楠抬头,尚未来得及作出反应,那个男子已经挥起一根棍棒,狠狠地打在他的鼻子上,鼻血顿时涌出,在地毯上留下了一滴滴血珠。
红毛看到这突如其来的场面,差点将嘴里的啤酒呛入鼻子,怒气冲冲地将手中的啤酒瓶摔在地上,嘴里怒斥。
红毛嘛呢。
接着,他开始紧追那个试图逃跑的黑衣男子。
其他人也纷纷加入,一群人跟在他们后面,不停地高喊着:“别让他跑!” “站住!” “别想逃!”
在台球厅内,所有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动,静静地站在原地,目光集中在郝楠身上。
整个厅内弥漫着一片死寂,气氛紧张得让人几乎能听到心跳声。
郝楠将啤酒瓶盖扔在一旁,举起啤酒,干了一口。
随后,他迈开步子,环视了整个台球厅一周。
台球厅里的人似乎都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继续专注地打着台球,仿佛这片平静的场景与刚刚的骚动毫不相关。